怎么回事。他记得前世孟听雨虽然也很喜欢做那些可爱的小东西,但从来没有贩售过,大学期间也没有开过什么格子铺。?s?孟听雨的家境不算很好,但也不差。她是孟家独女,孟父孟母都有稳定的工作,工资也尚可,对这唯一的女儿是百般疼爱。可以这么说,孟听雨在同龄人中,根本就不缺钱花。孟父孟母也不希望她在大学时候每天去兼职,在两老看来,以后毕业了开始工作得几十年才能退休,想打工?以后多得是时间!大学就应该好好享受校园生活。因此大学几年,孟听雨并没有正儿八经的兼职过。只偶尔碰上了合适的机会,会兼职几天,赚一点额外的零花钱。现在是怎么回事?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晚上,徐朝宗睡不着,来到宿舍阳台,在寒风中抽烟。最近他抽烟有点凶。反正也没人管他,也没人会念他了。王远博去洗手间,正好路过阳台,见徐朝宗在黑暗中往一次性杯子中弹着烟灰,指尖那一点忽明忽灭。他走了过去,在另一边站定,被冷风一吹打了个冷颤,“你不冷啊?这会儿零下。”像这样冷的天,他就算想抽烟也会忍一忍。徐朝宗目光幽深地看着远方。王远博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实际上比起盛韬,他更欣赏徐朝宗。他也看得出,徐朝宗以后是做大事的人。此时此刻见徐朝宗这般颓然,他难免出声劝道:“其实盛韬人挺好的。”徐朝宗充耳不闻,依然神情冷峻的抽烟。王远博又道:“天涯何处无芳草。”这话终于引来了徐朝宗的一瞥。“没必要这样。”王远博自认为看穿看透,“没必要就盯着一个人,你去看看,说不定能碰到真正合适的。”徐朝宗冷漠地看他。他将烟掐灭扔进杯中,声音冷淡,“碰不到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这句话很有分量, 但显然徐朝宗没有考虑到实际情况。孟听雨打好饭,端着餐盘跟钱静找座位时,远远地就看到徐朝宗朝着这边走来。他们两个人同处一个学校, 即便学院不同但碰面的几率也很高, 就比如此时此刻。她看着徐朝宗, 心想,当初也是她一叶障目,以为重生这种事只有她碰到,但现在跳出固定思维, 轻而易举地就能看出徐朝宗已经不再是那个十九岁的少年。不过还是熟悉而又陌生。在她记忆中,后来事业达到巅峰的他从容不迫、镇定冷静。可现在看起来, 眉宇间染上了阴郁之色,跟他对视,好似有一股浓烈的厚重情绪强势的席卷而来。看来, 他的重生不如她, 她每天开心快乐, 他好像过得不是很如意。其实也可以理解, 让一个已经达到巅峰的三十七岁的成功商人陡然间回到一无所有的学生时代,带来的挫败感足以击溃心理素质不够硬的人。就好比吭哧吭哧的考上大学, 结果一睁眼回到了小学。真要命。徐朝宗也看到了孟听雨,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几眼后便挪开视线。显然他也想起了元旦那天晚上跟她放下的“豪言壮语”,结果半个月不到就被打脸。两人只当对方是陌生人, 看都没再看对方一眼,视对方为空气般擦肩而过。知道他重生后,孟听雨没办法把他当男朋友的室友。徐朝宗也没办法把孟听雨当成室友的女朋友。他们这样的关系, 当仇人犯不着, 就只好当陌生人。孟听雨跟钱静找到空位坐下来后, 钱静长吁一口气,压低声音问,“那徐朝宗不是盛韬的室友么?你们不是还一起吃过饭,他还帮你捎过东西?怎么见面都不打招呼的。”孟听雨今天打了糖醋排骨,抬眸语气平静地说:“那又怎样,陌生人而已。”钱静不知道想到什么,笑得很暧昧,“啊——你们之间的氛围让我想到了一首歌。”“别说。”“最熟悉的陌生人。”两人是同时开口。孟听雨无奈托腮,很头疼的表情,“姐姐你什么脑洞啊。”“可你们看起来,真不像不熟的样子啊。”钱静也有自己的直觉,“反正我总觉得你们有事儿,说说呗,放心,我嘴巴特别严,你现在告诉我,五分钟之后我就忘记,我是金鱼脑袋。”“真没事儿。”孟听雨掰着手指头算,“加上刚才的见面,如果那是碰面的话,我们就见过四次。”钱静追问,“哪四次。”“盛韬生日聚会上是第一次,那天他给我送东西是第二次。”
钱静来了兴致,“第三次是什么时候。”孟听雨想起那天晚上他强势的逼近,面不改色地说,“第三次是我姑妈拜托他给我爸送手机,在我家楼下见了一面。真的,就这几次,能有什么事儿?”“是吗。”钱静不相信,“可我还是觉得你们之间有什么。”钱静抬起头,却被吓到,赶忙缩了缩脖子,“果然不能在背后说别人。徐朝宗离我们好近。”孟听雨对徐朝宗是真没什么好奇的。她也就没转过头去找寻徐朝宗,继续低头吃饭。钱静发现,徐朝宗有几次都扫向她们这边,皱着眉头,神情冷漠。可眼神……真不算清白。“他的眼神好复杂。”钱静压低了声音,“我总觉得他在看你。”孟听雨当然也感觉到了这么一股视线,时不时地就落在她背后。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了,对彼此太过熟悉。对方的目光,对方的表情,甚至于所思所想,只要用点心,又有什么不知道呢?孟听雨看向钱静,笑道,“你要真无聊,可以分析一下他的眼神里有几分讥笑几分嘲讽几分冷漠。”钱静摇头,“这我可分析不出来,不过我觉得蛮奇怪的,有点摸不着头脑。就是吧,盛韬喜欢你,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