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紧紧的拖住他,蒲苏惊慌未定,宛若雷鸣般的轰鸣声在身后响起,并且越来越远,山头的积雪纷纷涌向峡谷。
一座一连一座,一片连一片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没多时雪山像是一下脱掉了雪白的帽子,光秃秃的立在远处。
魔君和蒲苏稳稳落在平地上,赤魇紧皱着眉头,“你不要命了?!”
蒲苏没想到这一跺脚的功夫引发这么大连锁反应,心虚的不敢吭声。
“你知不道刚才多危险?你要是撞在石头上,花亓寒白辛辛苦苦救活你了!”
蒲苏一惊,原始是因为这个。
“我这不没事吗?”蒲苏没见魔君这么生气过,打着哈哈,“刚才怎么回事?”
赤魇过了一会儿面色缓了过来,自顾向前走去,“妖族收网了。”
“收网?”蒲苏嘀咕着,四下找不到他的马,可能刚才受了惊,吓跑了。
“蒲苏。”魔君伸手将人拉到马背上。
蒲苏猝不及防,缩着身子窝在赤魇怀里。
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久违的情绪。
记得很小的时候,家里有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他父亲骑车上班,他就坐在前杠上,到幼儿园门口下车。
现在不知怎么救突然想起来了,他转身看魔君,赤魇低沉的声音像碰撞的金属,产生一截绵长的余音,道:“坐好。”
简直跟他爸以前训他的时候一样。
他们回到营帐,魔君命令他们即刻撤离,俏娑罗皱眉问道:“魔君,怎么这么快就撤了?”
魔君看看身后雪山间飘起的雪雾,“雪层坍塌,他们过不来了。”
这时候蚩延领着一队魔兵灰头土脸的回来:“他奶奶的,差点把老子埋进去。”
众人抖落着身上的雪,开始收拾营寨。
“你先跟我回去。”魔君对蒲苏说完转身进了营帐。
蒲苏一脸歉疚的看着两位祭司,他来这一趟,也没帮上忙,两位祭司看他那身板,也没指望他,兀自派人收拾东西。
蒲苏和赤魇回到乌殇城,就见有人火速来报,妖族在千峰山活捉了几名仙门弟子。
这么说有人进了千峰山,中了妖族埋下的陷阱?
“据说当中有几个长相十分俊秀的,身份可能不一般。”
蒲苏一听当即怔住了,难道是夜玄和林云飞,还有慕千一行人遭到了埋伏?
“魔君。”蒲苏坐立不安走到赤魇面前。
“你想都不要想。”赤魇还不等蒲苏开口,解下披风丢给侍从,皮靴咯噔咯噔踩着青石地面朝寝殿走过去。
“哐”,殿门重重关上,差点砸到蒲苏鼻子。
蒲苏在殿门前看了看,不就想借你一套衣服穿吗?
既然你不肯借,那也隻得另寻他法了。
好不容易捱到天黑,蒲苏早早救躺下了,他支走了侍奉的女修,趴在窗前看着主殿的灯骤然灭了。
又过了几炷香时间,魔君应该睡熟了。
避过巡逻的侍兵对蒲苏来说不算难事,他悄悄溜进了魔君的寝殿。
只见一个华丽的圆帐从房顶掉下来,一层层围着一张宽大的圆形石床。
月亮的光影照进帐子里一个隆起的身形,魔君正躺在里面休息。
蒲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毕竟擅闯魔君寝殿,罪名不小。
他环视四周,没有看见魔君的披风和面具,蹑手蹑脚的在房间转了一圈。
最后终于在一面,隐在石墙后的衣柜里找到了,这么隐秘的设计,隐形衣柜的前身啊。
谁知蒲苏的手刚触到那披风,就被人从后面捉住了。
他竟然连一丝气息都没有感觉到。
蒲苏缓缓转过身,只见魔君抵在他身前,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你……”
魔君刚要开口,就被蒲苏用手指堵住了嘴,四下看看,没有惊动殿外的魔修,才放了下来。
赤魇有些愠怒的皱着眉头,还没有人敢这么忤逆他,他扯着蒲苏,一把将人掼在了床上。
床上的兽皮毯上还有魔君的温度,蒲苏立即弹了起来,解释道:“魔君,我……”
魔君看到蒲苏有些发抖,刚才好像下手重了,神思微收,道:“你,非去不可吗?”
“嗯。”蒲苏定定的看着魔君,房间里只有月光的些微光亮,却全都跑到蒲苏眸子里,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柔和而坚定的光泽。
赤魇闻言拉开另一个隐蔽的衣柜,只见里面从头到尾码着得有数十件一模一样的黑色披风。
一个单独的小歌子里,一根树枝衣架上单独挂着一件青黑色的袍子。
魔君把那件披风拿了出来:“这是青冥衣,我继任魔君的那天穿过一次。”
他说着将青冥衣和面具竟然递给了蒲苏,“你身上伤没好,青冥衣只能暂时保你不受外界攻击。本君已经劝过你了,既然你已做出选择,别后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