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们从止戈峰回来,夜玄就很少去别苑陪傅白练功了,常常跑到这青淮山上独自练剑。
“幽冥剑邪气难除,会侵蚀人的神志,还是少练为好。”蒲苏看着夜玄有点担忧道。
夜玄没有回答,两人一时陷入一片沉默之中,蒲苏知道夜玄上次在止戈峰受了打击,一心想报仇,隻得道:“以后我陪你练吧。”
夜玄闻言仰起头,勾了勾嘴角,衝蒲苏招招手。
蒲苏坐在他旁边,拂去他脸上的尘灰,夜玄稍一用力就将人拽进怀里。
“玄哥……”
蒲苏斜躺在夜玄怀中,被这冷不防的一招,吓了一跳,轻嗔一声。
夜玄灰蓝的眸底掀起一道风浪,越来越汹涌,他身上滚烫的气息和那道风浪一起席卷过来,蒲苏早就学会了乖乖的闭上眼睛,接受暴风雨的洗礼。
夜玄气血滚烫的就像一个火炉,蒲苏感觉他口中的水分正在快速蒸发。
“玄哥,练完我们就回去吧。”蒲苏终于有点缺氧似的站起身,头有些昏沉,他拍拍身上的枯叶对夜玄道。
“苏苏……”
夜玄从背后把人抱住,意犹未尽的啄了一下蒲苏的脖颈,蒲苏像被烫了一下似的身体猛然一缩。
秋日的晴空下,两隻小松鼠争抢着一颗清香四溢的果实,在一颗小树下打闹着,金黄的树叶无风自动,在晴空下瑟瑟发抖,不时飘下几片惊慌失措的叶子。
一阵颤动过后,秋叶以为躲过一劫,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摇撼摧残的纷纷告别了枝头。
蒲苏从树林后扭捏着出来,夜玄抬手揉着他的小脸,蒲苏把脸埋在夜玄怀里,瞬间就红了。
此后蒲苏每天陪夜玄在青淮山练剑,除了夜玄被幽冥剑的戾气反噬的时候有点心疼,和比较费树(附近这一片的树都秃了),其他的倒还好。
夜玄支着剑,半跪在地,喘着粗气,额上都是汗。
“玄哥,休息一会儿吧。”蒲苏用泉水打湿了手巾递给夜玄。
夜玄渐渐的已经能控制住幽冥剑了,他要用这把剑捅穿敖沧的心臟。
夜玄每次练完剑,气血翻涌,仿佛被一道灼热的气焰烘烤一般。
他就把身体泡在冰凉的泉水里,蒲苏见他一身马赛克从山间的小溪里出来,浑身冒着白气,脸刷一下就红了,“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这里又没有别人。”夜玄走过来,水珠顺着他的脸颊划到脖颈,胸前隆起的肌肉……
蒲苏听到了他喉咙间咽下的水声,夜玄抬起他的脸,在那红云上咬了一口,“回去吧。”
两人到林静峰上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林云飞皱着两道浓密的剑眉,难得一脸严肃,他一身轻甲的戎装,正准备出门。
“怎么了?”蒲苏上前问道。
谷慕千神色郁郁的走到蒲苏面前:“小师叔,出事了。据说有一个村子,一百多余口被妖族一夜屠村了。”
蒲苏和夜玄对视一眼,“那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嗯。”林云飞点了点头,转身对谷慕千道:“你好好在宗里待着,有些事情处理不了就交给掌事,别老自己一个人扛着。”
蒲苏看的出来,林云飞是想揉揉谷慕千委屈的脸,不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还是怎么,他的手落在了谷慕千肩上,轻轻拍了拍。 !!!
没眼看,快走吧快走吧。
蒲苏推开挡道的林云飞,背着手,一群弟子便簇拥到他身后去了。
“哎。”林云飞被推的向前扑了两步,正正将谷慕千抱在怀里,他刚要衝着蒲苏抱怨,就见谷慕千雪白的面色上浮出两朵粉红的桃花。
偷偷用手撵着那粉糯的脸面,轻声道:“等我回来。”
谷慕千点点头,见一行人鲜衣飞扬,身披万丈霞光,消失在峰林深处。
他们赶到玉梁村的时候已经入了夜,夜雾从荒草深处弥漫过来,将村子包裹的像是一个幽冥鬼府。
寂静的村落没有一点灯火和生气,一条青石街道,曲折蜿蜒,通向夜色深处。街道两边的房屋有明显的破坏,倒的倒,塌的塌,已经不成样子。
但依然看的出来,这个村子比寻常村落气派些。
塌了一角的门楼下,一个铃铛被风落,在寂静无人街道上丁零当啷的滚了几圈。
铃铛清脆的声音融进妖气沉沉的夜色里,听着十分诡异。
“听说玉梁村后的玉梁山上产玉,这个村子是靠做玉石金器等饰品发家的。”一个弟子道。
月光照进一个破落的门户,只见堂屋中有个倒在桌子上的玉石架,上面的东西被抢走了,只剩下一些不值钱的络子香囊之类。
还有一串寿牙。
“魔狼来中陆了。”夜玄道。
“何以见得?”一个听声音还很稚嫩的弟子道。
“玉梁村不仅生产金石玉器,也贩卖少量手工编织品和兽皮兽角兽牙之类的工艺装饰品,我们走了这一路,几乎所有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