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丁别寒。丁别寒缩了缩:“我只会冷□□。”
易晚:“哦……”
思路被打断的薄绛:……
冷□□是什么鬼。而且易晚怎么就“哦”了。
“薄绛你呢?”易晚说,“你高考不是第一名……”
薄绛:“……高考不考黑客技术,而且我是文科生。”
易晚:“要是咱们是六人团就好了。”
六人团,怎么你还想找个天才黑客?
易晚:“黑客也是键盘手嘛。”
……不要再讲冷笑话了!!
“如果他们感觉不到真正的威胁,他们就不会停手。”薄绛说,“只有这点,我们很确定。所以我们只能威胁那个人。”
他继续翻阅这个属于蓝光公司的网站,却发现这个帐号除了他们的几首歌曲之外,还在,也只在八年前发布了二十几首歌曲。
歌曲的内容都很不错。
“难道……”薄绛顿了顿,一个奇异的想法浮现,“除了我们,他还找过其他人?”
生死场(3)
众人对望。
“有道理, 就让我们来找一下这个幸运的倒霉蛋是谁吧。”易晚说。
丁别寒也点头,然后他就看见易晚拿出手机,并熟练地拨通了一个电话……
他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这时他注意到,薄绛的脸色有点怪。
半晌后, 易晚说:“没打通。”
他放下电话, 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变化。他又说:“其实还有一个人知道解决方法。”
“谁?”薄绛问。
“刘晨。我见过他一次, 他说了一部分故事。”
譬如池序。
一个因谢子遇而消失的人。
……
难以向公司解释出门的理由, 三人索性留剩下两人应付, 自己顺着小路溜下楼。寒夜的空气带点萧瑟。丁别寒趁易晚在前面打车, 小声问薄绛:“你刚刚脸色怎么怪怪的。”
“你不知道吗?哦,内部消息。”薄绛说,“喻容时最近在被调查。”
“调查什么?”
“製造伪证。”薄绛说,“几年前谢子遇的案子。”
丁别寒听说过这个案子。
这个案子可以说是证据确凿,也可以说是疑点重重。声称被谢子遇侵害过的女孩们能排成一列,却除了崩坏的心理状态拿不出任何证据来。审查中间闹出过一次女孩自杀传闻, 后来又奇迹般地被发现是作假。
可丁别寒依稀记得自己看过这个视频。粉色衣裙的女孩握着手机直播, 一步步向天台走去。
‘我到底要怎么说你们才会相信。’
再后来就连这个视频都没有了。丁别寒对此倒不是很感兴趣。因为在那之后不久,他就过上了厕所里刀口舔血的人生。
那段时间他记得喻容时发新专辑很受阻,一连跳票好几次。谢子遇倒是春风得意,新歌一首首地发。风格与喻容时十分近似仿佛挑衅。剩余的他就不记得了。
“你是说……”
“喻容时证据作假。他仗着家人和弟弟在公权力机构,製造假证据抓了谢子遇。”薄绛若有所思,“刚才那二十几首歌……这样就对上了。狙击我们的也是谢子遇。曾经同样被狙击的喻容时忍无可忍, 把他弄进监狱。这就是之前那场战斗的结局了。”
“这……真的吗?”
丁别寒意识到易晚已经走回他身边。易晚戴着白色的围巾,整个人在灯光下看起来薄薄的。
他就有点儿不想在易晚面前戳破喻容时证据造假的事了。
明明他也不喜欢喻容时。
“是真的又有什么要紧?”薄绛显然习惯了这种权力斗争, “商场无父子, 管用就行。”
“是。”
这话居然是易晚说的。
“喻容时本来就是个很矛盾的人。”在上出租车时, 丁别寒听见易晚轻轻道。可他回头时只看见璀璨的城市如星河在对方的眼里闪过。没有一点停留。
……
他们花了很多时间才见到刘晨。距离新专辑截止还有不到两天时间。刘晨靠在墙壁上, 面对爬在窗户上的丁别寒,拒绝透露任何信息。
以上来自丁别寒的转述。
“那他还说了什么?”易晚追问。
“我家可是五楼!!”丁别寒模仿着重复。
旁边的薄绛:“……”
“你们进来吧。”
门在“吱呀”声中打开。出现在门口的是满身疲惫的刘晨。薄绛刚想说打扰了,就看见易晚第一个钻了进去。
薄绛:……这也太没有礼貌了。
“晨哥,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艰难,但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丁别寒是个闷葫芦,易晚又在房间里乱窜。薄绛只能扛起了交流大任。可刘晨只是低头握着水杯,指尖发白也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