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位鬼帝中有一位跟薄风还有些渊源,几百年前和薄风干过一架。
至于干架的理由——
对方设计戕害了龙子之一的狻猊,薄风作为狻猊昔日好友之一,花费了大量时间去调查狻猊被迫害的前因后果,最后查到了这位鬼帝的头上。
“当时他跑得几百年不见踪影,没想到现在突然出现了。”
而且还是以鬼帝的身份现身的。
这不妥妥在嘲讽挑衅他吗?
听他简单说了说往日的故事,封愈懒洋洋地开了口:“没关系,我们鬼界的行事准则就是谁的拳头硬谁当爹,百年前没打完的架现在打也不迟,要是打不过,你还可以找帮手,不丢人。 ”
薄风觑他一眼,没应和。
但是以邵修对薄风的了解而言,基本上猜到薄风把封愈这话听进去了。
果然,安分坐了不到五分钟,薄风就起身推门离开了丧葬品店,尤拓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果断回头打开了电视机。画面兹拉一声跳转,刚刚还在身侧坐着的人如今已到了鬼门关前,那风风火火的模样显然是去寻仇的。
尤拓:“薄风可真是个暴脾气。”
邵修瞥他一眼:“还好,都坐够五分钟了,我本来以为封愈说完他就要走的。”
尤拓闻言嘿嘿笑了一声,果断从后掏出一张纸:“来来来,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打赌赚钱,来猜猜今天之后桃止山鬼帝是不是又要换新的了!”
邵修和骨涌闻言都非常感兴趣,倒是封愈连多余的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们,而是垂眸看着宋离若有所思的表情,捏着他的下巴,将唇附在他耳边问:“怎么了?”
“想到今天戈沭跟我说的事情。”
“今天?戈沭?”
陡然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封愈就像一隻浑身机警的猫,正在炸毛的边缘不断徘徊。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和宋离是睡到刚刚才起来的,就连刷牙洗漱都是在同一片空间,所以宋离怎么有时间和那个叫戈沭的人联系?
眼见着男人露出‘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聊天’的委屈之色,宋离按住抽动的眼角,长指揉乱了他的短发,低声解释:“戈沭是天道,今早入我梦境跟我说了点事情。”
简略地将天道同样将被取代的几番话告知封愈,一旁竖起耳朵听了个正着的邵修也不由得凑过来:“按照这意思,那新生的天道就不是个好东西?”
说着,他自顾自地点头:“也有道理啊,光是看这地府的几个鬼帝选择,就看得出来新天道不怎么样。”
宋离对此却不置一词。
封愈偏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眯起眼。
…
到了晚上,宋离便回白日去上班了,封愈今天难得没跟着,高毅见了还有几分意外:“怎么回事啊,今天封老板怎么没跟在你屁股后头?”
不是他说笑,他是真觉得封愈对宋离有点像圈地盘的猛兽,只有时时刻刻跟在对方身边,才能让占有欲得到满足。
高毅还听清吧的另外几个员工私下里打赌过,有人说封愈这占有欲太重的行为一次两次倒还好,要是时时刻刻都这样,以后指不定要被宋离嫌弃的。
没想到今儿封老板就想明白了——偶尔还是要给男友一点私人空间。
宋离不知道高毅的想法,听到这问题便也只是简单解释了两句:“他身体不太舒服,我让他在家休息了。”
而嘴上应下要好好休息的男人完全无法安安分分待在丧葬品店,索性便拉着尤拓和骨涌二人去了趟新买的别墅,将整栋别墅里里外外全部清扫干净。尤拓将蔓延至别墅每个角落的鬼气都收回来,那黑色的雾气像筋疲力尽的小动物似的,死恹恹地耷拉在地上,显然是累得够呛。
一旁的骨涌比其他好不了多少。
封愈从门外抱着两个大箱子走进来,目光划过干干净净的客厅和角落,非常满意,也不介意那沙发宋离还没坐过就被尤拓和骨涌先趴着了。
尤拓直起个脑袋,好奇的问封愈:“老大,你这箱子里装了什么啊?”
封愈直起身:“给宋离买的衣服。”
尤拓又把脑袋缩回去,跟骨涌小声的抱怨吐槽:“老大现在三句不离宋离的名字。”
相对比他的无语,骨涌倒是很淡定,听完他这话,还反驳了一句:“那可是战神阙临诶,要不是怕老大吃醋,我也想三句不离宋离的名字。”
尤拓心道你刚才不就正好三句不离宋离吗?
正小声交谈着,尤拓突然察觉面前落下了一片阴影,继而封愈便坐在了他对面的沙发上。男人看上去懒洋洋的,身体放肆陷入柔软的软垫,眯起眼睛曲起手指,指关节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一下。
尤拓和骨涌像是听到了什么特殊的讯号一样,条件反射一般朝着封愈看了过来。
男人挑起眉:“正好,大家都闲着,我有点事儿想问问你们。”
尤拓/骨涌:“?”
一个多小时后,尤拓口干舌燥地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