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愈:“你这儿有没有名字类似让人滚远点的酒?”
高毅:“?”
几秒种后,高毅缓缓歪了歪身体,视线越过封愈的肩膀看到了站在一处有说有笑的宋离和石业岭。作为吃瓜前线的猹,高毅绝对不可能不认识石业岭。但认识也就意味着知晓石业岭是他老板。
目光打量了一下石业岭和宋离之间绝对安全的距离,又打量了封愈处处透着不爽的眼神,高毅嘴角一抽。
几分钟后。
封愈带着一杯酒走到了宋离的身边。
石业岭正在跟宋离说近段时间京都豪门之间发生的事情。石业岭并不知道邵修一行人做了什么,但他敏锐地感知到几个家大业大产业遍布全国的豪门在短短时间内都收敛了嚣张的态度,颇有几分伏低做小的姿态。不仅如此,他还收到了一线消息,譬如搞房地产出名的那位计总因为不知名的理由被传唤到了警察局。
说得正兴起,石业岭的视线中便多了一道修长的人影。
紧接着,一隻酒杯从对方手里递了过来。石业岭的目光从手和酒杯缓缓转移到来人的脸上。俊美的长相让石业岭有几分惊讶,作为豪门出身的孩子,见过的远比普通群众多得多,石业岭原以为宋离这种长相属于人间一绝了,没想到眼前这位也不赖。而且两人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同时出现在他眼前,颇觉欣赏不过来。
石业岭弯起商业性笑容:“你好,这是给我的?”
封愈面无表情:“对,名花有主。”
石业岭:“?”
封愈:“这酒叫名花有主。”
石业岭呆愣之中注意到了男人手腕上露出的一截红绳,与宋离手腕上的一模一样。
当即好像明白了什么,眼角一抽。
而一旁目睹了全程的宋离默默扶额,然后一脚踩在了封愈的脚上。
…
一连几天的时间,封愈每天陪着宋离去奶茶店上班,晚上又到白日酒吧打工,高毅打趣似的问封愈——要不要留个服务员的位置给他。这样不仅能做到陪家属,还能有工资拿。
封愈理都没理他。
凌晨两点多,宋离换下身上的製服下班,封愈就慢悠悠地跟在他身侧,步态极其悠闲。宋离偏头去看他,问出了困扰自己几天的问题:“不会觉得无聊吗?”
嗯?
封愈一时之间还未反应过来,直到宋离提醒般说了一句‘每天跟着我’。封愈闻言当即便道:“怎么会觉得无聊,要不是怕你觉得我不要脸,我现在都想跟你回家。”
而不是简单的送你回家。
宋离一脸复杂的看着他,忍了两秒没忍住:“……你自我定位还挺清晰的。”
封愈挑了下眉,声音里透着几分无辜:“可我是真的很期待跟你回家。”
两人说着话的同时,宋离所在的小区终于也到了。照例将人送到楼下大门,看着青年的背影即将消失在眼前,封愈安静地望着,什么也没说。尽管他很想问问宋离——你觉得我最近表现怎么样,感情培养得到不到位。
倒是宋离在踏进大门时,忽然回了下头。
两人的视线在苍白月色下对上,宋离那张清俊漂亮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淡笑,温和的声音顺着夜风落入男人耳中:“或许,你期待的很快就会实现了。晚安。”
像是一颗小石头突然掉进了平静的湖面,封愈原先还算平静的心情荡起波澜,他猛地回过神,想仔细询问时,青年已经迈步上了楼。
他只能后退两步,看着八楼窗户的灯光亮起。
然而比灯光还亮的是封愈的眼睛。
早上九点,狭窄的单人套房内,起起伏伏的呼噜声混着叽叽喳喳的吵闹奏成了一曲交响乐。
闹钟的突兀响起打破了房间内还算和谐的气氛,张雄达一脚踹开被子,感觉到有湿漉漉的东西蹭着自己的脸,他闭着眼睛摸了摸,毫不意外地摸到了温热的身体,紧接着狗子嗷呜嗷呜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彻底将他从昏沉推向清醒。
他睁开眼,天狗幼崽趴在床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其他的幼崽们也眨着眼睛,乖巧地坐着。
张雄达:“……”
新的一天到来,又要给幼崽们准备食物了。
张雄达认命地起身,将所有幼崽的食物全部准备妥当,然后看着手机上仅剩不多的余额,再认命的出门去山里找野生竹子吃。这对于他而言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省钱办法。
在他准备出门的时候,天狗幼崽叼住了他的裤腿,嗷呜嗷呜地使劲叫。
张雄达便将它一同带上了。
张雄达今天要去的山靠近星林山,昨天他搜资料的时候看到说这边的山上有很多冷箭竹。作为一隻熊猫,张雄达最爱这个品种的竹子,吃起来咔咔脆,贼香。他小心翼翼地带着天狗幼崽突兀出现在山林深处,然后放任幼崽在周围游玩。自己则是咔嚓咔嚓地掰竹子。
山林深处偶然有野兽的低鸣响起,但天狗幼崽却全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