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八百多个日子啊,走过的是无声的叹息,又是谁在夜里掉念着逝去。
那熟悉的容顏啊,明明是近在咫尺的位置,但却又让人觉得隔着一道天涯。
杜子祺见她这副吓着的模样心顿时一软,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的头顶,语气温柔平静地道:「你别这样看我,我是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的。」
看着他这模样薑惜顏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原本的那个他,在她的印象里头就只是一个单纯很会照顾人的大男孩,可如今这浑身带着阴沉气息的人只让她感到陌生。
虽说杜子祺还仍有许多话想对她倾诉,可如今这场合实在不太合适,如今的他是有家室的男人,也的确如她所说得该避嫌,他可以不畏世人眼光,但不愿牵连她。
刚开始的那般任性无理是也是他衝动了。
轻轻吻着她的手背,杜子祺深情款款地道:「顏顏,等我。」
等他处理好一切事宜、等他摆脱以往束缚,所有的事情都会回到原来的轨跡上头。
所以,再给他一些时间。
他便可以光明正大地将她拥入怀里。
薑惜顏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后,她低着头浑身瘫软地靠在墙上,用手撑着墙壁勉强支撑站着。
这时一双水蓝色的鞋子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头,她抬起头看着来人顿时一愣。
「怎么是你。」薑惜顏拧着眉头,「你听了多久了?」
「若我说我刚到这你信吗?」林汐捂着腹部故作自然,可那泛着一丝丝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她。
她肯定不该听着的都听了,可薑惜顏不打算揭穿她。
「你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懒得去猜测那么多。」薑惜顏的目光短暂掠过她还平缓的肚子,「听说你怀孕了,恭喜。」
一听到她提起还未出世的孩子林汐面容一暖,「这孩子的确是得来不易。」
「要不是我下药使计,我怕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薑惜顏听闻心头一动,「他是不是没有碰你,所以你才出此下策。」
「你果然很了解他……。」林汐深深凝视着她,眼底里带着不甘。
两人的视线交错,就在那一瞬间,林汐回忆起了双方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那一天,天高气爽风和日丽,许久未探出头来的太阳难得的都出来了,林汐摆脱下人独自一人逛着那诺大的花园。
树木鬱鬱葱葱,一股迷人的芳香扑鼻而来,林汐迈着轻快的步伐走着,就在一个拐弯处时看见了她。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一头及肩的乌黑秀发披在身后,坐在花园的鞦韆上一盪一盪,睁着一双琉璃般的双眼看着她。
「你就是那孩子?」
林汐不语只是一味地呆愣的看着她从鞦韆上下来,缓缓地走到面前自我介绍道:「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
原来她就是妈妈口里所说得霸佔着爸爸,还有让她们不能回家的坏小孩。
可是现在的坏小孩都长那么好看吗?
好像老师所说的故事里头的公主一样。
「我知道你,妈妈说你是破坏我们家庭的坏女人的小孩!」林汐一想到母亲说得话一脸厌恶地看着她。
「破坏家庭?坏女人?」小小年纪的薑惜顏浅浅笑着可笑意未达眼底,「那么恭喜你们可以光明正大的住进这宅子里,你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叫他爸爸了。」
听她这么说林汐咬着下唇说道,「这家本来就是我们的啊……爸爸本来就是我的爸爸啊……。」
薑惜顏没有理会她所说得,自故地道:「这个家,我是一秒也呆不下去。」话毕眼底併发出深刻的恨意,走回了刚才的鞦韆旁,伸出手触碰着带着一丝丝的依恋。
这是母亲还有那男人亲自为她所建的……那时候的日子过得多好啊,每个人都相亲相爱的,没有一人变心只有忠诚的爱。
“过去那情深恩重的日子,如今想想可是万分可笑。”
母亲临死前所说得话,深刻的记着,还有看到那一张张的照片眼底那破碎的星光,至消失无踪一点残存都没留下,只剩无尽的黑暗。
母亲死得很美,全身的皮肤泛着粉色,明明穿着她最喜欢的洋装,可面容却带着一丝丝的哀愁和不甘,她看出来了,可那男人并没有,只是轻描淡写的派人去买母亲的棺材还有处理之后的事情。
若不是外公外婆一直有在悄悄关注母亲的消息,恐怕她到死都无法彻底地摆脱这个地方。
对于那对破坏她们的家庭的母女,薑惜顏平心而论,她实在喜欢不起来,但也谈不上深深的厌恶,毕竟硬要说得话,也是那男人让她们搅入这淌浑水,是非对错,怎么说得清?
要怪,也要怪男人对感情的不忠和多情。
「今天是我在这里的最后一天,也是你来这里的第一天。」薑惜顏淡淡地道:「因为我对你实在谈不上喜欢,但我也不想做名恶人来诅咒你过得不好,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