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装舞会可以说有点虐彩蛋有肉丝)
沈枭一出差就是半个月,期间给舒珏发过一次消息。舒珏手贱打开来,沈枭问他有没有想他。
舒珏手指轻轻一划,把那条消息删掉了。
他没回,沈枭也没再联繫他。
舒珏恢復了以前的生活,朝九晚五地打卡,偶尔和同事聚餐,更多时候独自打发漫长的夜晚。
他看似正常地做着所有事,处理琐碎的公务,一日三餐照常。面部肌肉依然灵活,能够微笑。
他甚至还在某天经过酒吧的时候忍不住进去看了一眼,和alex聊了会天,交换了联繫方式。
无人能看出他经历了一场未曾开始就已经结束的感情。
但舒珏几次想删掉沈枭的联繫方式,都没下得去手,反倒是因为常看他的电话而越看把这串数字记得越熟。
他不知道自己还在不舍些什么,或许只是优柔作祟吧。
这平静却也没能持续多久,半个月后,沈枭回来,立刻给舒珏打了电话。
舒珏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他的手机不停震动,两只手捧着手机,但手抖得和手机差不多厉害,手机被震到床上。
沈枭第二次打来,舒珏莫名地对于拒接他电话这件事有些恐慌。
他去拿手机,没拿稳,又掉下来了……
沈枭第三次打来,明明正常的手机铃声也透着一股危险的味道。
一二不过三,舒珏心想,他是一个负责的人,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不如和沈枭讲清楚。
他接起来,就听到沈枭低沈的声音:「餵?」
「……」舒珏听到他声音,浑身细胞都开始发颤,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怎么不回我消息,还不接我电话?」沈枭的声音微含怒气,隔着电波传过来都很清楚。
「我没看见……」舒珏都觉得他这个理由太蹩脚了。
「没看见么,那现在我问你,你想我的大傢伙了吗?」
沈枭一如既往的不要脸,舒珏却不再羞涩,而是鼻子发酸,无力道:「没有。」
沈枭并不是没有感觉,按理说他出差前两个人还一切正常,他以为回来之后还能小别胜新婚一番,却没想到舒珏对他态度异常冷淡。
「你怎么了?」沈枭问道。
舒珏想好好说的,说他们不合适,可是他说出来的却变成了:「我生病了,这几天不想做。」
沈枭听他说病了,没多想,就道:「病得厉害吗?要不要我来看你?」
舒珏憋了那么久的眼泪突然就涌出来了,沈枭还是这样,对他施加着不必要的关心。他胡乱地去擦,死死捂住嘴,不想透出声音让沈枭听到,可还是洩出几声鼻音。
「舒珏?」沈枭听不到回答,焦急起来,「舒珏?回答我。」
舒珏把所有卡在喉咙里的酸涩全咽了下去:「没事……我只是感冒得太厉害……鼻子堵住了……」
他的泪还在往下掉,他多想告诉沈枭他很想他。
「去医院了吗?」
「去了,很快就会好。我好困,挂了……」
沈枭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眼睛眯了眯,他听出来舒珏大概是在哭,却不愿意告诉他是为了什么。
他嘆了口气,乐观地认为舒珏只是遇上了烦心的事,暂时没有心情见他。
可他还是很不爽舒珏为什么不和他说,心里想着等下次见面要好好教训他。
而那边舒珏挂断电话,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他自以为的坚强在沈枭面前溃不成军。
他是如此地想念他,以至于心臟都开始疼痛。
舒珏蜷缩着发呆了大概一个小时,才把自己收拾好,去请病假申请在家工作。
秋天的夜晚,已经很凉了。他在半夜醒来的时候如是想。
两人互相不说话地又过了一周,舒珏仍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想了无数分开藉口却都被自己推翻。
在他昏沈之际,却收到了一个意外的邀请。
alex说过几天是常驻酒吧一位客人的生日,在酒吧包场办化装舞会,主题是哥特,问他去不去。
舒珏沈默了一会,问:「沈枭会去吗?」
「去的概率很大,那位客人是他的朋友。」
「面具,可以不摘吗……」
「当然。」
「我会去的。」舒珏下定决心,再去看一眼,就离开。
与此同时,沈枭也发来了舞会邀请,舒珏却借病推脱了。
舒珏是第一次参加化装舞会,查了很多资料,略略冲淡了一些他的情绪。他最后选了一套巫师装,戴上兜帽和面具之后能把自己遮得比较严实。
很快就是约定日期,舒珏打扮成一个中世纪巫师的样子,戴上遮住眼睛的假面,在出租车司机奇怪的表情中被送到酒吧。
他在门口驻足,复杂的感情交织,绕成一团乱麻。
酒吧门口迎宾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