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1月8日其实电视节目很无聊。许是因此,姐姐才会睡着。她是突然入眠的,没有任何征兆,头便倒在我的肩膀上。我能感受到她的气息。姐在家中穿得都很随便:上身是很短的女用背心,勉强遮住小腹,里面当然没穿内衣,隐约能见到胸口的凸起;下身只穿了内裤,颇能激起人的情欲的,将她的双腿暴露出来。和全裸无异的,全无防备的姿态。大约因为做过太多次了,对这种事情不甚在意罢。我惟恐惊醒她,只能轻轻地调整她的姿势,让她枕着我的大腿睡。已经疲劳到会在不知不觉间睡着了。我俯视姐姐的侧脸,又多出一分无以言表的愧疚。我们已与从前不同。在幼小的我眼中,仿佛万能的她,也只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弱女子。我却还在依赖她的温润。她主动背负了如此沉重的责任。若她想要通过肉体来获得一点点慰藉,我会毫不犹豫地献给她。不,就算不是性行为也好,我不希望带给她慰藉的是自己之外的任何人。我的指尖接近她,顺着她的发丝抚下去。从前她也是这么做的。我关掉电视,只是凝视她。越端详越能明白她的魅力。我全身心投入学习和锻炼,不仅因日程吃紧。更多是因为,闲暇时我总不禁想着她。无错,姐姐占据了我几乎所有的想象。我仍然无法控制对她的悸动。她无意间流露出的异性魅力常令我不知所措。与她一同生活的记忆又一点点涌上心头。心跳越发地急。我撇开掩住她侧脸的发丝。不应如此的。恐怕我已病入膏肓。究竟何谓“恋”,何谓“爱”,我终于不解。我弯下腰,在她的颊上留下一吻。周末社团是不活动的,我只好去外面自主训练。平素常用的素振棒,我嫌它太轻了,就自己去定制了一把。看起来像是黑色的木刀,但那涂装下面是铁芯,重量和配重皆适合。这个时候,公园几乎无人问津。只有我一人听着清脆的破风声,任时间流逝。因此一旦有异动便能立刻察觉。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想必是疾跑过来的。那人的体力大约耗尽了,还没到公园里便停下了。她和姐姐不同,在女性里面也算得娇小——大约是因为骨架比较小,以及尚未发育完全。是玲音。现在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那时她遇见失魂的我,出于好意过来安慰。然而,将心封闭起来的我听不进任何话,嘴里说着“你又知道甚么了!”这样的辞藻,把她逼走了。因为自己的悲惨而去践踏他人的心意,这确乎是不可恕的。于是我对她也生出深切的愧疚。“真实也来这里练习?”“嗯。”“真巧,我也是。”是了。我们还亲密的幼年时代,她同我讲过自己的理想。我还记得她要作演员。现在她一定也在学校里找到了为理想付出努力的方法。我无言地训练刀型,而她则用婉转的声音排练台本。“欸,真实。”听见她和我搭话,我停下动作。“若我说我来这里不仅为练习,也为见你,你会作何反应?”…………我不知应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事到如今,她还愿意来见我?“说实话,我不很明白,你竟然还愿意见我。”言及此处,她也有些激动起来:“我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啊!我知道的,那个时候你很伤心,听不进我说的话——你不是还道歉了么?”“不过——若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帮我个忙罢!”她说这场戏无论如何都要在期末考前完成,要找个人和她一起演对手戏。
“我们找个时间好好谈谈。”她道。按理说,邀约的人应提前到场,以示尊重。但我明白女性出门可能要准备许多。“唉——抱歉,我迟到了。”她周身的氛围似与平时相异。“你太拘礼了,反而让我很不习惯。”我耸耸肩。窗外的视线,来自谁?“怎么了?”她发现我心不在焉。“我觉得你身上的氛围变了很多。”“就当你在夸我打扮得很漂亮罢。”“这才对。”于是我招呼服务员点餐。这段时间的确很愉快。但那不知何人向我投注的视线,却一直刺痛我的神经。她让我到她家里面作客。我已经背下台本,做好了准备。“请你听我说——我……从小开始便喜欢你。”“别这样,惠……我,没有资格接受你的心意。”“我知道。真正教你倾心的是另一个人,你心中的另一个人——你甚至甘愿为她付出生命。”“你能接受我的小小任性吗?就这一次。”这是一场无果之恋。按照情节发展,这时候她演的女主角“惠”将要和男主角相拥亲吻。“你放心罢,不会真的亲的。”这确乎为演技么?她这欲哭无泪的悲哀情状,确乎为演技么?这时,门开了。来者是我的姐姐。她为何会出现在此地,我全无头绪。她口中说着不知所谓的话,接着强装笑脸,狂奔出去。“难怪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她,原来是怜香姐。”玲音说姐姐一直在给她当家教。此事她从末向我提及。“追上怜香姐罢,真实。我的事情就先放着。”我追了出去。给姐姐发消息,她也全不回应。姐,你究竟在哪?我四处寻找她,途中下起雨来。我就那样一直在雨中彷徨,直到姐回复我。她已回到家了。没有出事最好。我是这样想的,但姐的状态实在不堪,若我不去扶她,甚至站不稳。于是我提议一起入浴——我对自己的自制力太过自信了。姐姐裸露的躯体教我下身不住躁动。而且,她还要我助她擦拭身体,即便隐私的地方被我碰到亦毫不避忌。我的家伙马上便拔起来。……心头火却,明镜止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