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吸,脑子一片混乱。
我果然还是不了解他,这么多年,我就没了解过。
我从来都不知道周燃究竟在想什么,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想要什么。
我也从来都不知道,对他来说我究竟是什么定位,炮友还是旧情人?其实也都没什么差。
我不是心思敏感纠结多愁的人,也耻于因为那些糟心事患得患失,我向来潇洒不拘小节,没人治得了我。
除了周燃。
突然,他换了姿势,含得很深,我的龟头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
他发出难忍的低吟,而我也在他吞吐间、爱抚间没忍住,缴械投降了。
我那并不算浓稠的精液不受控制地喷射出来,我抱着他的头畅快地低吼,等回过神时,发现周燃那张帅脸上都是我黏腻的精液。
脏兮兮的。
但很他妈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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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燃说:“麻烦先给我张纸擦擦脸,你再继续欣赏我。”
我翻了个白眼,让他自己去前面拿纸:“谁稀罕欣赏你。”
他笑笑,嘴角都是我射出来的精液。
周燃擦脸的时候我别过头不看他,心情是有些复杂的。
他刚才说过的话,像是玩笑,但又好像有点认真。
主要是以我对周燃的了解,他是不可能说这种话的人。
无论是跟男人还是跟女人,他都绝对不可能想要结婚。
我跟周燃刚在一起没多久就和他说过:“等国内同性恋婚姻合法了,咱俩也去结婚吧。”
那时候正是我俩感情燃烧旺盛的时候,刚在酒店做完爱,吃着周燃买回来的小吃,一起刷手机玩,恰好看到某个国家通过了同性婚姻合法的提案,我心血来潮就说了这么一句。
但当时的周燃非常果断地对我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可不想让咱俩的爱情烧成灰。”
这么明显的拒绝,我在那个时候其实没能领悟。
当时的我因为很清楚我们很可能这辈子都等不来国内同性婚姻的合法化,所以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可等到我们闹分手的时候我才意识到,那根本就是因为,他没想和我长久。
呸。
渣男。
那件事对我的影响很大,导致我后来觉得自己十分愚蠢,在周燃面前永远都像个小丑。
没想到,今天他竟然跟我说想和我结婚。
滑天下之大稽。
我不是记仇的人,因为一般有仇的话,我当场就报了。
所以,我现在也并没有故意拒绝他给他添堵的想法,主要是,我并不会把这事儿当真。
果然,周燃没再提,而是擦完脸后和我说:“该到我享受了。”
看吧,我俩其实就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周燃很快再次进入了我,而我深谙礼尚往来的道理,刚刚他让我爽了,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他。
该叫的时候叫,该喘的时候喘。
该硬的时候,我一点都不含糊。
该射的时候,我也一点都不矜持。
倒是周燃,他的心口贴着我的后背,我觉得他心跳得比以往更厉害。
也可能是我们俩有一整年的空白期,他再回来,觉得新鲜。
车窗始终都开着,凉风吹得我头疼。
周燃的动作越来越激烈,我也开始有些招架不住。
在我放肆地呻吟时,也担心我这开了好几年的二手车能不能禁得住他这么折腾,万一给我弄坏了,我得让他花钱给我修。
周燃插了很久,插得我觉得屁股都要开花了。
我忍不住开始求饶,反手去拉他,又被他扣住。
我们的身体分分合合,靠着他那一根硬邦邦的器官连接着。
他用力地顶进来,两具肉体碰撞发出的声音让人觉得格外羞耻。
我的汗珠掉在座椅上,我的下巴被捏住,脸被迫转过去。
周燃凑过来吻我,他的舌尖抵开我紧闭的牙齿,勾住了我的舌头。
他侵入我、拥抱我、爱抚我、亲吻我。
他就像是手持弹药来攻城略地的混蛋,把我打得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我喘不过气,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肩膀,想推开他却被他箍得更紧。
周燃射精的时候,发出性感的吼声,每次做爱,这个瞬间才是我最满足的。
我喜欢听他因为我带给他的欢愉而不由自主地呻吟,那一刻我觉得我是能把握住他的,觉得他也在受控于我、受益于我。
周燃射了好一会儿,我都不明白,昨天做过一次,怎么还能有这么多。
他射完,脱力地趴在我身上。
他剧烈地喘息,然后凑近我继续亲吻我。
在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的肩膀被我掐得渗出了血,刚刚我太用力,指甲都嵌入了他的皮肤里。
我们两个都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