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的疲惫,半梦半醒,如同被抛入大海,起伏不由自己。一整夜的欢爱,断断续续,身上的男人有着近乎变态的毅力,时而温柔缱绻,时而冷漠粗暴,操控着她昏沉无力的 肉 体,予取予求。
天色将明未明时,云熙彦彻底倒在她身上,喘息不止。花期身上全是汗水和 精 液,两条腿几乎已经合不上了,小 穴 火辣辣地酸疼,最后几次他都不敢再插进去,做了腿交和 乳 交,射得她浑身湿黏。
「宝贝。」他翻身将她搂入怀中,疲惫而又满足地轻声嘆息。
花期迟缓地眨了眨眼,蜷缩在他怀里,手指轻轻抚过心口那道狰狞的疤痕,微微有些出神。
云熙彦低头看她,「还记得么,你弄的。」
她小手一颤,愣了很久没有说话,只慢慢的,贴上去,温柔亲吻伤痕,「对不起。」
云熙彦怔了怔,五指顺着她的头髮,「跟我一起回去,好吗?」
她仰头看他,眼睛湿湿的,「可我们到底是什么关係?」
「兄妹啊,」他说:「是兄妹,也是爱人。」
「……」她皱紧了眉头,不满地嘟起嘴巴。
云熙彦忍不住亲了一下,说:「很多年前你妈妈带着你来到我们家,你改姓云,叫我哥哥。后来你长大了,有一天突然跟我表白,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我跟你表白?」她的语调不可置信。
「嗯,你说你一直暗恋我。」云熙彦嘆气道:「像个小花痴一样,你现在不就叫花痴么。」
「……人家叫花期。」
他轻笑:「你叫云昭昭。」
她没有说话。窗外幽蓝幽蓝的天,将明未明,清风吹拂,赤裸的身子有些发凉,他撩起被单盖在两人身上,低声问,「你在想什么?」
花期枕在他胸口,「以前的事情,我想不起来。」
云熙彦默了一会儿,「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慢慢告诉你。」
「我不想知道。」她淡淡的,「雨致送我来看病的时候跟莲婶说,我是因为小产,又得了抑郁症,身子没有调养好,才落下病根。我想,有这么惨的经历,过去肯定也没有什么好的回忆,那还不如把它忘掉,重新开始。」
云熙彦静静听她讲话,默然不语。
「我喜欢花满镇的生活,很简单,很快乐,可是有的时候会很害怕,因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无依无靠,像浮萍一样……」
她渐渐有些哽咽,「你说要带我回去,我心里很没底,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面对什么人,我怕你不喜欢我了,就把我扔掉……我是不是很没用……」
云熙彦轻拍她的背,「你从小就很没用,我早就习惯了。」
「……我说真的。」
他低头看她,「我也是说真的。昭昭,你从小在我眼皮子底下长大,我要是不喜欢你了,想把你扔掉,早就扔了,你以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让你依靠?」
要是当初她肯乖乖待在他身边,哪里会发生这些事。
花期流着泪,「那我的孩子为什么没有了?那是不是我们的孩子?」
云熙彦顿时语塞,抿了抿嘴,「是。」
她咬着唇,闷了好久,「可你不是要结婚了吗。」
「……谁说的?」
她仰头瞪他,「随便上网一搜你的大名就知道了。你这是想让我当第三者,还是地下情人?」
云熙彦说,「你给我一点时间,我现在还不能跟林氏翻脸。如果你很介意,我可以让林安琪回她家去住……」
「别,」她立即阻止,「我可以跟她好好相处的,毕竟,也算是我对不起她。」
「这么说,你肯跟我回去了?」
她轻轻吻在他的心口,喃喃道,「嗯,我不想离开你。」
若明若暗的房间渐渐沉寂,她在幽暗中睁着双眼,无声无息,糅杂了静夜般的不可深究。
早上八点,金庭安给老闆打电话,结果被直接挂断了,这种临时变卦的事情很少发生,他只好带着司机和助理,一大帮人,到莲婶家院子里候着。
下午一点,他们的老大终于慢悠悠地下楼了,穿着休閒衣和拖鞋,一边扫扫头髮,一边走进厨房倒水喝,助理们赶紧迎上去,听到他吩咐说:「去买点饭菜,清淡一些。」
金庭安瞄了眼他家老大脖子上的吻痕,和那纵慾过度的懒散神情,心想,完了完了,妖妃復宠了。
……
傍晚,允安市,云家大宅。
林安琪接到云熙彦的电话,说晚上回家,便赶紧张罗晚餐,亲手做了一桌他爱吃的菜。
快七点的时候,听到门外车子的动静,她赶紧从餐厅出来,身上还穿着围裙,温婉的绝美少妇,瞬间变成一个娇羞的少女,出门迎接她的男人回来。
「熙彦……」
那抹英挺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但他立在车旁,没有立刻走进来,而是微微弯腰,探身进去,牵着一个人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