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放(微h)
看着旋明如临大敌的样子,岑安蹭了蹭鼻头,幽幽嘆了口气:“别紧张,我是发自内心地在夸你,我看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说完就拉着旋明僵硬的身体往回走,走到光亮的地方才停下。
“你哪里不舒服?”身材高大的岑安弯下腰,双手撑在膝盖上尝试与她平视,语气温和。
嗯?
旋明猛地一抬头,眼角似乎还挂着晶莹的泪水。她睁着眼睛惊愕地看着他,胆怯的目光,娇弱惹人怜爱的样子令岑安心头一颤。
印像中她和他交流时都是得体而疏离的,他还从来没见过旋明这样无助柔弱的样子,不安和恐惶的双瞳在寻找着什么,仅仅是一个眼神就会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这届学妹是真的可爱。
嗯。
他沉默了一会,思忖着又道:“那个……刚刚是不是我吓到你了。”
旋明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瑟瑟抖动的长睫毛像在水里浸泡了一样。
“我刚刚只是想提醒你注意安全……后来我看你突然就不动了,我就想问你是不是在害怕。”岑安又重重嘆了口气,“然后我就有点急,因为得赶紧去拿衣服。”
旋明欲言又止,脸白得不成样子。看着她沉默寡言的样子,他用手指轻敲了一下她的脑瓜:“你啊,在胡思乱想什么。”
“那……那你最后那句话是……是什么意思……”旋明紧紧攥着手机的手悄悄挪到背后藏起来,一边死死地盯着岑安的一举一动。
“额,就是夸你啊,是真的可爱嘛。我看你好像很害怕,本来想夸你活跃一下气氛的……”岑安尴尬地挠挠头,嘿嘿干笑了两下,“我真的对你没有别的想法……算了,你不舒服就直接回去吧,衣服的事我去拿。”
现在位于有光亮的地方,她终于敢直视岑安了,不是想像中扭曲邪恶的神情,温和的面容下,他的目光很干净清澈,双眸乌黑漆亮。
旋明仍不敢鬆懈,难道刚刚她觉得他僵硬的肢体和不怀好意的语气,都是她在黑暗环境和恐惧状态下的幻想?是她多虑了?
看见旋明仍全身紧张戒备,怀疑的目光仍密不透风地罩在自己身上,像是不放过他身上任何一处可疑点。岑安莫名其妙地反笑道:“等下……你是不是把我当坏人了?我一直以为你是在怕黑,所以搞了半天你在怕我?”
旋明余光瞟到不远处有一群路过的学生,才看着岑安慎重而缓慢地点头。
“……”
岑安哭笑不得,一拍额头在原地无奈地笑出声:“美女……大姐……我真的不是那种人,刚刚吓到你了我道歉。”
一看到岑安背后那片黑暗,那个刚刚让她胆战心惊的地方,旋明仍心有余悸,她隻小声道,声音似乎还在发抖:“那……衣服的事,麻烦学长了,我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哈。”
她匆匆转身,一路小跑不敢回头,攥着手机的手在她紧张的时候不自觉地用力,勒出一道红色印记,手机屏幕也因为出汗的手心而起雾。
她现在急需去一个人多的地方舍友都应该还在晚会会场那她也还是去那里吧。
旋明的心臟仍沉沉直跳,她低头紧咬着下唇,突然觉得很委屈很委屈,经历了一场担惊受怕,她好想见一见钟执,哪怕听一听他的声音也好啊。
她一连给钟执打了好几个电话,但是那头一直是持续的嘟嘟声,久久没人接应。在眼睑内积蓄了许久的泪水就要夺眶而出,迎面又走来有说有笑的一群人,她强忍内心的难受把眼泪憋了回去。
旋明憋着眼泪地返回到后台,没多久再次遇到岑安时,彼此只是淡淡打了个招呼,舞台音乐声响震天,来来往往地都是已经上场或准备上场的学生,心中的不安似乎也冲淡了一些。
晚会结束时已经九点半了,工作人员需要照例留影拍照,匆匆忙忙地拍完照她拿出手机一看,一连多了7个未接来电,全是钟执打来的。
一定是因为会场闹哄哄的才没有接到,旋明连忙拨了回去,没想到几通电话后仍然没有人接。
她的心猛地一抽,然后彷佛有细细密密的针扎了上去,背脊一阵发寒,钟执他,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一咬牙,让室友帮忙宿舍悄悄签到,直接出校门打车回家。
旋明到家时,家里静悄悄的,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钟执的房间,走近一看钟执似乎已经睡了。她长长吁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
她没开灯,轻轻晃了晃钟执:“爸……我赶回来了,你找我什么事……”
话音未落她就闻到钟执身上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她隐隐猜到了什么,黑着脸立马开灯掀开他的被子一看,果然他又是穿着外套直接躺下了。
强光刺激下的钟执眉头紧皱但仍没醒。
原本忧心忡忡、担惊受怕的她像踩了一颗地雷,瞬间爆炸,怒不可遏,火冒三丈,一昼夜里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如火山一样爆发了
亏她这么担心,急匆匆地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