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鸾其实已经能想起来一些事情了, 那些事在她的梦中,断断续续细碎绵长,但是她每次醒来却又记不太清楚, 想多了脑子还疼, 久而久之, 宋鸾就不愿意接着往下想了。
大概是常常见不到外人, 宋鸾现在有点依赖赵南钰, 深秋天气又冷,她夜里总是要搂着他, 整个人拱入他的怀中,抱着暖暖的他才能睡着,其实只要赵南钰不逼她非要说喜欢他, 宋鸾觉着日子就这么过下去还挺好的。
不过,这几天宋鸾明显察觉到赵南钰的沉默寡言, 原本他每天的话就不多,如此,两个人待在一间屋子里常常无话可说。
宋鸾已经分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一本书里的世界了,其实无所谓怎么样,她都已经回不到现代。
书里面的赵南钰从成为权倾朝野的权臣之后,只顾争权夺势, 对女色并不怎么上心, 每日都很晚才会从宫里回府, 一天到晚也同原来的女主说不上几句话。
宋鸾感觉她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赵南钰之外的男人了, 以前还会有他的谋士亦或者是学生来府上谈事。
宋鸾还记得那天从窗边经过的儒雅俊秀的探花郎, 但也没有到念念不忘的程度。
赵南钰这回吐血了之后,待在她屋子的时间显然变得更长,成天对她搂搂抱抱,久违的害怕涌上宋鸾的心头,她觉得赵南钰的占有欲已经达到了顶峰,不情愿让她离开他身边半步。
不过赵南钰已经鬆口答应让她见识哥儿,但这是有条件的,他教她写字,写的好才能见。
宋鸾认不全这个朝代复杂的字体,像篆文一样难懂,写起来也很繁杂,她隻认得简单的,平日里看书她也只是看没多少字的画本。
所以练字这种事,宋鸾还是比较头疼的。
不过看着芝兰玉树的赵南钰静立在窗边写字看书还是很赏心悦目的,窗格支了起来,金色的日光争先恐后的洒在他如明月般皎洁的容颜上,一袭月牙色的衣袍,玉冠束髮,五官精緻,腰间系着个青色的香囊。
这个香囊是宋鸾绣的,她的绣工一塌糊涂,这个香囊自然是绣的不怎么样,赵南钰当初带出门的时候,她还发过小脾气,说会丢了他的脸的,可是他本人浑然不在意。
赵南钰抬起脸,对她招了招手,「过来,我教你写字。」
宋鸾屁颠屁颠的跑到他身边,被他搂在怀中,他宽大温厚的手掌心紧紧的包裹着她的小手,一笔一画的教她写字。
宋鸾微微侧过脸,好奇的问:「这个字念什么啊?」
赵南钰避而不答,反过来问她,「记住怎么写了吗?」
宋鸾摇摇头,如实答道:「没有。」
才一遍,她怎么记得住。
恍惚之中,宋鸾总觉得以前好像他们也曾经有过如此静谧閒暇的时光,他手把手的教她练字,她不知说了些什么,逗他沉稳的他笑了。
转念一想,这好像又是她臆想出来的。
赵南钰不厌其烦的教了她一遍又一遍,耐心十足,宋鸾的手腕已经酸了,她恨不得摔了笔,说不练了。
可想想识哥儿,硬生生的将脾气给压了下去。
这小半天里,赵南钰总共也才教了她不到十个字而已,十分惭愧,宋鸾竟然是一个都没认出来。
赵南钰当起教人认字的先生来,也可凶了,写不对记不住还会拿戒尺打她的手心,虽然那力道就跟挠痒痒似的,但宋鸾还是觉得很羞耻,眼泪汪汪的控诉他欺负自己。
赵南钰眼神暗了暗,「这算哪门子的欺负。」
宋鸾把微微红的手掌心伸到他眼前,「你看,我手都肿了。」
赵南钰抿唇轻笑一声,揽住她的手,「我去给你找药膏抹上。」
涂完药之后宋鸾好像还是不怎么满意,两颊气鼓鼓的,赵南钰把戒尺递给她,「你打回来吧,这样总能解气了。」
宋鸾真的拿着戒尺在他手掌心里打了两下,她可不敢使力气,更不敢得寸进尺。
两人胡闹着便闹到了床上去,宋鸾也不知后面发生了些什么,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丢上床了。
龙精虎猛的男人精力格外旺盛,这几日赵南钰格外热衷于这檔子事。
宋鸾的腰带已经散开,长髮也胡乱的披散着,樱桃小口微开,胸前起起伏伏,额上冒着细汗,白嫩小巧的耳朵也微微发红。
赵南钰的双手撑在她的两侧,深若寒潭的眸子凝视着她。
宋鸾觉得他这是想要把她吃掉,她后知后觉得捂着胸口,「大白天的,你要点脸。」
赵南钰边说好边把她的腰带给丢下了床,宋鸾拽着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动,用甜言蜜语同他撒娇,「赵大人呀,您这样很伤身体的,要节制要克制。」
赵南钰的手缓缓下移到她的小腹,温热的手掌在上面轻轻抚摸,轻柔一笑,几乎是咬着她的耳垂说出的这句话,「鸾宝,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宋鸾被「鸾宝」这两个字叫的浑身一软,从他嘴里叫出来甜的能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