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很快被他捂住,她在一片黑暗里感受到身上凉了下,紧接着是烫,先是腰间被揉搓几下,然后是背部,顺着背往前滑。
一团软雪被覆住,几乎快要融化。
沈半夏难耐地抬起下巴。人像起了高烧,神思不稳中,听到他落在耳边的又沉又哑的声音:“好像大了些。”
脑袋更晕,沈半夏细细颤抖,完全被动地任段融做着什么,口中溢出难耐的喘息,又尽数被他吞进嘴里。
慢慢预感到他想干什么,整个人是慌的,呼吸越来越乱。除了紧张之外被另一种更多的情绪笼罩着。
隐隐地在期待。
门铃响了两声,她吓得浑身发紧,侧头想躲开他。段融兴致还在,捏着她下巴又亲了很久才放开,拿被子把她裹住。
门铃又响。她难以启齿地说:“有人来找。”
“是崔山,来送东西。”
段融往门外走,关紧卧间的门。
沈半夏躲在被子里,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毛衣被脱了下来,内衣扣也被解开。
她红着脸把扣子扣好,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趴在床边去够地上的毛衣。
段融已经回来,她赶紧把胳膊收回去,被子拉过肩头,缩成小小一团坐在床头。
段融从纸袋中拿出一套衣服给她:“换上这个。”
沈半夏接过来。段融给她的是一套睡衣,她常穿的一个牌子。
她等了会儿,不见他走,倒是悠闲地在沙发里坐了下来,翘了二郎腿拿了份资料在看。她只能把自己蒙进被子,做贼一样窸窸窣窣地穿好睡衣,脱下来的裤子从被子里扔出去,掉在她的毛衣旁。
段融抬眸看了眼,淡淡笑。手机上发了几条消息,关掉,朝她走过来,弯身捡起她的衣服放在一边架子上。
他把被子扯开,上半身压着她,手指拨着她额前的发,摁着她不让她动:“继续?”
沈半夏已经清醒过来,垂眸不去看他这张妖孽般极有诱惑力的脸:“不要。你最好去别的房间住,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能每天睡一张床上。”
“那我们现在什么关系?”
沈半夏不说话。
段融看她一会儿,把她下巴抬起来,拇指擦过她的唇:“能随便接吻的关系?”
沈半夏躲开他眼神:“困了。”
段融没再说什么,关掉灯在她身边躺下,轻车熟路地把她捞进怀里。
“真不让睡?”他露骨地说。
沈半夏脸很红,把脸埋进他胸膛,不说话。
段融拨开她耳边的碎发,唇贴上去:“可我硬了。”
沈半夏全身轰地一下发烫,心快要跳出来。
段融还在她耳边说着不干不净的话:“再这样下去我要憋出病来。”
沈半夏推了他一下:“你去别的房间睡。”
段融叹口气,并没有松开她,反倒把她搂得更紧:“不行,难受也得搂着你。”
搂着她会难受,浑身都燥。可要是不搂着她,想她想得厉害。
沈半夏安静了会儿,眼睛眨了眨。慢慢又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看他:“段融,刚才你没有许愿。你有什么愿望,要是今天不说的话,生日就要过去了。”
段融:“只要我许愿,你就能帮我实现?”
“只要是我可以办到的。”
“只有你能办到。”段融摸着她脸,拇指在她脸侧蹭着:“愿望是你能一辈子在我身边。”
他活到现在一直没什么归属感,直到遇到沈半夏。只要沈半夏在他身边,他就觉得完满。
沈半夏眼眶发热,看了他一会儿,很坚定地点头:“我会的。只要你一辈子都喜欢我。”
“不只这辈子,”他说:“下辈子都喜欢你。”
沈半夏心里震了下,过了会儿,问:“可是,如果我做了什么错事呢,你还会喜欢我吗?”
段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一直背负着秘密,没办法告诉别人。她现在不能说,段融就等,等她愿意主动说出来的那天。
“半夏,你没有做过一件错事,”段融告诉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
沈半夏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迷恋段融了。
因为只有段融懂她。
段融是这个世上,对她最好最珍惜她的人。
她好想现在就把一切说出口,告诉段融,她其实不是公主,而是活得很艰难的沈半夏,是七年前被他保护过的小女孩。
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咽下去。她闭上眼睛,窝在他怀里:“段融,晚安。”
段融亲亲她:“晚安。”
整整一夜,段融一直没有放开她。他身上很烫,灼人的温度始终没有消下去。
早上起床时,沈半夏的头发被他的胳膊压得掉了两根,她不开心地拿脚踢他。段融撤了胳膊,伸手在她发上安抚性地揉了揉,像在给猫呼噜毛。
昨晚那些人已经陆续离开,只剩了杜子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