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链x3
酒店是u型建筑,钟琪的套房在顶层,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和对面另一间套房遥遥相望,她知道江聿城住在那。
房门半掩着,钟琪推门进去,昏暗的廊灯和逼仄的空间,透出一股请君入瓮的意味。
江聿城在浴室。
厚重的地毯消弭了脚步声,钟琪看见水台边的江聿城,她环起手臂:「你是个会拿公事开玩笑的人?」
江聿城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既然不是玩笑,就是真的考虑清楚了。
眼看江聿城弯下腰开始洗脸,钟琪说:「你一定要把事情变复杂?」
江聿城关掉水流,伸手去拿毛巾,钟琪比他快一步,「就算结果是你和我都不想要的?」
他偏过头,看她半坐上水台的边沿,他说:「我的人不好应付,你可以嘱咐好你的律师团,让他们打起精神。」
钟琪放下毛巾,轻点了下头:「你放心,我准备的只会比你想得更多。」
江聿城垂下眼,她脸孔细净,眼眸漆黑,情绪都藏在骨头里,不会露在脸上。
「我给你找过无数个藉口,对未来不安、觉得我不可控、两个人比一个人麻烦或者别的什么。」他慢慢地拿起毛巾,擦掉脸上的水珠,「到今天我才想明白,这些都不是。」
江聿城哼笑了声,「他几乎和邵衍长得一模一样。」
这个「他」是霍恩回。
霍恩回比邵衍年轻,但那眉目隻扫一眼,就能看出邵衍的影子。
钟琪当初怎么把邵氏集团吃下去的,江聿城有听说过大概,他就从来没想过答案会是这个。
对一个人来说,十年都没有忘掉的东西,这辈子恐怕就不会忘了。
钟琪没预料到他会把话题转到这里,短暂地楞住,长睫下的暗影遮住眸色,「我不知道你还见过邵衍?」
江聿城:「你不知道的有很多。」
比如他做过什么决定,还有他没有拿给她的戒指。
钟琪一手从外套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了根烟,稀薄的烟雾屏障一般在两人间散开。
想想有些可笑,他曾自认很瞭解钟琪,知道她的底綫,明白她的野心,结果是他想太多,他从来没有看清她。
江聿城低沉的嗓音里,透出一点嘲讽,「你该早点告诉我,你是个长情的人。」
……真是个不怎么美妙的形容词。
钟琪很慢地吸了口烟,打量了他一阵,笑了:「多谢江先生的夸奖。」
江聿城将毛巾丢进水池里,转头问她:「我一直在猜你为什么动傅家,现在来看,你对邵衍念念不忘,他当初死得蹊跷,这里面有傅家的事?」
钟琪掐了烟,「江先生觉得我们还有谈话的必要?」
她脚尖踩上地面,正要离开,江聿城高大的身躯拦住她的去路,将她重新逼回到水台旁,「你是要给邵衍报仇?」
江聿城双手撑住水台,将她困在身前,冷沉地问她:「你猜邵衍在地底下知道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他是和我一样夸你,还是后悔当初娶你?」
钟琪抬起眼,不闪不避地对上他压迫感很重的视綫,而后猛地抬起手。
但这一巴掌没落下去,被江聿城拦下,她扬起另一隻手,同样被他抓住。
「说到你的痛处恼羞成怒了,嗯?」江聿城将她两隻手腕背到她身后,「你忘不了死了的人,那就不该再来招惹我。」
更不该让他掏出一颗真心,然后踩在地上狠狠践踏。
「你用钟琳来搪塞我,我可以把这个抛开,接受你的拒绝,隻和你谈合作……」江聿城强硬地用膝盖分开她的腿,坚硬的胸膛抵着她,将她压到水臺上,「让你为所欲为,你就觉得我很喜欢被耍?」
江聿城钳制她的力道很重,而且只用了一隻手,钟琪觉得手腕快被他捏碎,胸口也被他压得喘不过气。后背贴着的是冰凉的水台,他身体却很烫,尤其胯间的性器,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凶险地贴上她的私处,又在两具身体的摩擦间起了反应。
钟琪凛了眸色,前所未有地寒着声音:「江聿城,你现在脑子清楚?」
江聿城解开皮带扣,而后长指拉开她的裤链,扯掉她的裤子,「你觉得?」
当硬挺的性器撞进穴里,一瞬间的痛楚让钟琪浑身紧綳起来。
江聿城也不好过,她穴儿本身就很紧,他的性器除了被挤压的快感,更多的是干涩带来的摩擦感。他皱着眉,深眸锁着钟琪的表情,一寸寸缓慢艰难地向前。看她额角迅速地疼出一层薄汗,江聿城停下动作,单手扯开她的衬衫,纽扣劈里啪啦地弹到地上。
他低下头用唇舌拨开黑色的胸衣,再一口含住她的乳尖,轻轻地用牙齿来厮磨,另一手来到她的耻骨,精准地找到穴口上方的敏感点轻柔慢拈。
钟琪呼吸沉沉,她和江聿城的身体太契合了,痛感变成快感的时间短得不可思议,她都能感觉到,从胸前和下身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