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让二皇子,三皇子和五皇子一起去昌城,虽然不让他们任何人领军功,但若经营得到,这也是一个拉拢人心的机会,此举分明是想把原本就不清的水搅的更浑,好给八皇子铺路。
既然如此,那就想办法先除了绊脚石,然后再砍掉挡在面前的那一棵大树。
工部尚书忙不跌的道:“相爷说的是,下官思虑不周。”
“你守好兵部,别的事情无须多操心,需要你出手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柳相一脸“我器重你”的模样,拍了拍工部尚书的肩膀。
工部尚书见状,顿时激动的应道:“是,相爷。”
……
夜,很深。
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一丝星光都不曾出现。
风,迅猛强劲的吹起来,拧着劲的风势,凶蛮的在京城的每一条街道漫卷着,肆虐着,誓要摧毁些什么。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太平的夜。
肖府,肖沐恆服用完五石散后在院子里快走行散,夜里寒凉,他却隻穿着单薄的中衣。
下人们见他在行散,纷纷跑远了,不敢往肖沐恆的跟前凑。
自从大少爷服用五石散后,整个人就变得阴晴不定,过去温润和善的性子全然不见,就这么一个月的功夫,已经处死了好几个伺候不当的奴才。
府里人心惶惶,下人们每日紧绷着心弦,就怕一不留神惹恼了肖沐恆,连小命都不保了。
惜日热闹的府邸,如今变得死气沉沉。
肖老爷跟肖夫人虽然心疼儿子受五石散的荼毒,但如何也打心里畏惧儿子暴虐的性格。
突然,安静的夜空响起一抹凄厉的惨叫。
肖沐恆步子了一顿,因为五石散的荼毒而变得消瘦的脸上闪过阴沉之色,早已不复当初的俊美潇洒。
“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他对身旁的贴身小厮吩咐道。
小厮应道,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不过没走多远,一道人影倏然出现,肖沐恆隻觉得眼前寒芒一闪,下一瞬小厮的尖叫声响起,而后整个人倒在了血泊中。
肖沐恆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脑子里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杀……杀人了!
那人杀完小厮,似在所感,如毒蛇般阴毒的目光一下子锁住了肖沐恆,仿佛一隻无形的大掌用力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令他惊恐不已。
“你……你是什么人……”
肖沐恆声音颤抖的问。
心里狂喊要赶紧逃,然而两条腿却像是被人钉在了地上,怎么也动弹不了,抖如筛糠。
那人阴恻恻的一笑:“要你命的人。”
说罢,举着刀便朝肖沐恆追来。
肖沐恆脸色猛然大变,强压着内心的恐惧转身便跑,只是没走两步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不等他爬起来,一隻脚踩上了他的背。
“兔崽子,跑啊,你再跑啊。”
肖沐恆惶恐的喊道:“别杀我,别杀我,我给你钱,只要你放了我,你要多少都没问题。”
“钱?”那人听到这话,眼中迸射出兴奋又残忍的光芒:“等老子杀光所有人,你们的钱都是我们的,还用你给。”
说罢,那人拿着刀,在肖沐恆的脖子上用力的一抹……
“去死吧!!!”
肖沐恆未来得再多说一个字,脑袋重重的砸在地上,瞳孔骤然放大,似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死的这么突然。
那人见肖沐恆断了气,这才松开了脚,将染血的刀在肖沐恆的身上擦了一把,而后离开。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京兆府接到了百姓的报案。
肖府发生惨案,一夜之间被人灭门,无一活口。
就算只是普通商户,这样的灭门惨案已不是京兆府一个衙门能处理的,更何况肖沐恆还是柳相的女婿,事情更加的严重。
陆府。
陆襄等兄妹几个更在福元堂陪老夫人用早膳,忽见杜管事神色匆匆的来报。
“奴才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点头示意他免礼,问:“怎么了?”
杜管事看着陆朝道:“大少爷,京兆府的衙差来了,说肖府出了大案,武安侯急召你们前去现场。”
话落,屋里的人纷纷望向了他。
陆襄问:“肖府什么案子?”
“听说昨夜有伙盗匪闯进了肖府,为了钱财把肖府上下数十口人全杀了。”杜管事回道,脸上满是唏嘘的模样,谁能想到,堂堂相爷的女婿这么倒霉,满门被灭,实在太惨了。
陆襄震惊不已的看着杜管事,一时间都忘了回神。
陆朝顾不上吃饭,忙跟老夫人说了一声,便匆匆离开了。
屋里一时间安静的针落可闻。
不仅陆襄惊愕,其余人听到这件事均是瞠目结舌。
半晌,老夫人回神,幽幽的开口道:“这……如今的盗匪都这么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