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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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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叨叨:“你真是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以前我三舅家的小胖墩都比你强。”

    宋肖懒洋洋地说:“那你就让小胖墩带你呗。”

    好心帮她就不错了,还在这挑三拣四。

    然后就没声了。直到宋肖察觉到怪异,叫了两遍没人答,回过头,看到了她的模样,差点跳脚:“你又怎么了?祖宗啊,你消停一会。”

    她眼眶泛红:“胖墩死了,我三舅也死了,他们都说我是灾星,我爸妈也被我克死了,没人要我,总是欺负我。”

    “还有小孩往我身上吐口水,他们还拿烟头烫我,扯我头发,我以为我二叔是个好人,他也是个禽兽。”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个灾星?”她不走了,倒在路边,边哭边说,“你们都要离我远一点,我是个灾星,我把身边的人都克死了……”

    “没人说你是灾星。”宋肖被她说糊涂了,就着她的话安慰一句,“快点起来,我可不跟你在外边过夜。”

    她可怜巴巴地说:“我走不动了,眼睛疼,手疼,腿疼,屁股也疼,我感觉我要死了。”

    “我背你总行了吧?”宋肖不忍心和她计较这些了,直接蹲下,“趴我背上,这个会不会?”

    “会。”她利落地爬上去。

    “……”

    他感觉她是装的,但没有证据。

    她斜歪歪地靠着脑袋,宋肖觉得她好像才是喝多的那一个。

    “方理想。”

    “嗯?”她咕哝着应。

    “你别睡。”

    “我不睡……”

    “等会该感冒了。”

    她打了个喷嚏:“宋肖,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看你可怜。”

    “你…你是不是喜欢我?”

    “不喜欢。”他嘴硬道。

    谁会喜欢一个母老虎。

    她嘻嘻笑:“你骗人,我知道你喜欢我。”

    他脸一红,作势吓唬她:“再说我给你扔下去。”

    她打个哈欠:“不说了。”

    起风了,天上月光如水,把他们的影子拉长。

    /

    上午课间,班主任叫谢麒去办公室。

    “你在谈恋爱?”

    班主任上厕所时听到几个男生聊天,没个忌讳,难免有夸大的成分,但还不放心,就把他叫来问问,直白地说,“你没事上七班干什么,听人说你之前也爱往那跑,找一个叫什么的女生来着……”

    “老师。”如沐春风的声音,没人注意门什么时候开了,谢磷已经站在他身后,“我过来拿一张登记表。”

    班主任从抽屉里翻了沓a四纸给他:“都拿去吧,太多也用不着。”

    “谢谢。”他一手接了,没有走,随即轻声说道,“老师,刚才那件事我也听说了,这些都是学生私下造谣的,我哥不知情,他和七班的女同学只是朋友关系。”

    班主任面露犹疑。

    “老师,你难道不信我吗?”

    “…哦,原来这样。”好学生在各科老师心目中的语言说服力向来都很高,班主任就算不信也被他说得信了,何况这种事情没有最好,提点两句,于是摆手,示意可以走了。

    出了门口,谢磷喊住他:“你早晨没吃饭,妈给我带了牛奶和面包,我让人放在你课桌上了,记得吃。”

    言语间似乎对之前的事没有分毫芥蒂,这种关心让谢麒很不好受,左右思虑,找不到合适的话。

    “哥。”他冲他笑了笑,“我发现好久没看去影院看电影了,放假那天,你能陪我一次吗?”

    “我定了两张放学后的票,你如果不去,另一张就浪费了。”

    他想,他一定会答应的。

    至于原因,伤害,亏欠,后悔,弥补……

    归根结底,太了解他的内心,半分多余的动作都能摸得一清二楚。

    然后听到他说:“好。”

    猜中了。

    屋内被他打扫得一尘不染,

    他坐在床边的地毯,投影仪把画面投射到眼前雪白的墙壁,是一部上个世纪的外国默语片。因为暴/力,色在国内被禁了,他偶然找到了资源,如果可以,他其实更想和他一起看这部。

    画面突然放大到特写,鸟的翅膀被一只手攥住,从挣扎逐渐绝望,直到被施/暴者割/掉//颅,它的眼睛还睁着,艳红的血顺着窗柩滴落到地板上。

    阴森的教堂里,施/暴/者将它供奉在了神龛。

    血腥与信仰。

    他不是施/暴/者,而是那只失去头/颅的鸟。

    把他的血肉,献祭给了神灵。

    /

    谢麒碰巧遇见了刚下班回来的徐医生。

    他不认识对方,是徐医生先和他打的招呼:“你是来找清羽的吗?”

    他没说是或不是:“…她在家吗?”

    “在呢,我看她最近心情不太好,应该是学习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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