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凤】他看起来就是那种不折手段一心搞事业的权阉。【崔晚】人格分裂还差不多。崔小宛嗤了一声。对于殷沉,她心里没太多别的情绪,除了得知他和她们一样都是穿越者时有点惊诧,回想起他给佘凤下的毒,以及先前的所作所为,就恨不得把他尸体挖出来大卸八块。死一次也太便宜他了。温如月今日在群里说话不多,她寻了个机会,将张立冬叫到一边,问了几个问题。张立冬原以为客栈又出了什么事,结果大小姐问的都是他家里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的人,也许就是晸京人吧。反正张掌柜是在客栈门口捡到我的,当时刚好是立冬节,就给我取名叫张立冬了,好记。”张立冬想了想,又问道:“大小姐,您这又是问家里人又是问我生辰的,该不会是要替我说媒吧?我就是跛子一个,又是穷跑堂的,就别耽误别人了。”温如月哭笑不得,她这一番话确实像说亲,身边也有两个丫鬟过了及笄之年,不怪张立冬多想。“你安心,我不是来做媒的。”张立冬听了这话放松下来,“那大小姐问这个是为何?”“我先前瞧你与仙草堂的康郎中交情颇深,还以为你们是亲戚。”温如月顿了顿,“康郎中医术了得,还替我改过药方的,我想着以后将军府里的人有个什么头疼脑热,也可以找他诊治。这便想找你多了解一下。”“原来是这事。”张立冬摆摆手,“虽然我与康叔不是亲戚,但我对他了解颇多,首先医术定是没问题,至于品行,大小姐也不必担心。”“小时候我经常因为这只脚被其他人欺负,一次擦伤被康叔瞧见,领回医馆擦了药,没给银子,还得了块饴糖。”他回忆起被欺负这事,没有半分怨怼,相反眸中还带了淡淡的笑意,“那时康叔与我非亲非故,尚能这般对我,想来他的品行也是过得去的。”温如月点点头,“在那种境地,碰上康郎中,也算幸运。”“我也觉得十分凑巧。”张立冬想了想,“那时我是在香满楼门口受的欺负,酒楼里个个在忙活,没空管我,康叔正好路过,便将我领了回去,还说我以后可以经常找他。”听起来也没什么蹊跷。“看来康郎中确实是个心善的,以后有需要,我定先考虑仙草堂。”温如月往回走了几步,“今日也多谢你替我答疑。”张立冬笑了笑,跟在她身后进了香满楼大门,“谢什么谢,大小姐以后有什么事就直接吩咐。”“小二!我牛肉汤怎么还没上?”“来了!”张立冬将布巾往肩上一甩,屁颠屁颠往后厨跑去。【温如月】问过了,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温如月】张立冬对康郎中的了解,都基于康郎中对他的照顾。温如月将刚刚说的话全发群里,之后照例巡了一下香满楼,登上马车,准备回铜雀街。【佘凤】怀德六年,这是他的生年?【温如月】对。【佘凤】立冬的时候,在襁褓中被张掌柜捡了回去?【温如月】没错。群里沉默了片刻。【佘凤】小宛,你原身是几年生人,现在多少岁了?【崔晚】这我哪记得。【聂灵嫣】我记着,我先前调查过她的资料,都记着呢,崔小宛是怀德十一年生,现今十九岁。【佘凤】半月前,宫中办的是魏临二十四岁的生辰宴。【聂灵嫣】什么意思?【佘凤】你掰着手指头算算。【聂灵嫣】……我去!真的假的?【佘凤】也有可能是巧合。这事有点大,但说实话与她们四人没什么关系。因此几人就是有所猜测,一时也难以查证。如果是真的,康郎中先前的紧张倒是有了理由。魏临处处受殷沉控制,敢怒不敢言,也似乎找到了原因。崔小宛还有事要问聂容昭,寻思着择日不如撞日,起身换一身衣服,在外了披件厚厚的外袍,正要踏出主屋,忽然又绕回来,在铜镜前照了照,将发丝理顺。捯饬完了以后,才悠悠绕到将军府大门。刚出将军府,就差点跟门口守卫撞个满怀,还好崔小宛身手敏捷,往旁一闪,还顺手拎起对方衣领,将人稳住了。
“何事如此慌张?”守卫手捧着一支飞镖,哆哆嗦嗦,“刚刚有人朝将军府的大门射了这支飞镖,入木三分,小的才刚把它摘下来。”崔小宛拧了眉,“只是飞镖?”“还有这个。”守卫摊开手心,上边躺着一张卷成圆筒的纸条,已经被手汗洇湿了。崔小宛伸出两指,捏起纸条,嫌弃道:“你看过了?”“看过了……很是奇怪,小的看不懂。”守卫说完这句便不吭声了,紧紧盯着崔小宛的手。崔小宛见状,直接拆开纸条,只见上边只写了两句话:「你身上的秘密我已知晓。我现正在你府中,与你十几位亲长一起。」什么鬼话?怕不是哪个有眼疾的找错人了吧?崔小宛将纸条一揉,丢到一边,“就这些?”“还有这个……”守卫摊开另一个掌心,里头是一片衣料。是她上次去许奉天府上穿的那件衣服,之后与东方昀打斗,衣袖被撕去一块。那件衣裙她回来便烧了,没想到这片衣料此刻还能精准回到她手中。东方昀,他还在晸京!她派去跟着车队的人并未看住他。崔小宛捏着衣料,手指发白,又捡起纸条看了看,面色肃然。十几位亲长……说的不就是苦水巷旧宅子那十几座灵牌?他竟找到那去了。次奥,张玉喜和许奉天都还在旧宅子!崔小宛将纸条和衣料都丢给守卫,半刻不敢耽误,往苦水巷赶去。晸京军营, 一个兵士快马加鞭赶到门口,下了马,也没来得及将绳索拴好, 便慌慌张张冲进去。崔小宛在府中休养的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