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办事效率很快,一天不到就拿着地皮买卖的收据给王素报告,两人正在商讨接下来的运作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
豆豆牵着洗干净点大黄满院子跑,阿大跟在后面心惊胆战,就怕小少爷给咬到。
“娘!娘!娘!”
声音由远渐近,王素不明所以的看着心意,“豆豆怎么了?这么开心?”
“小的不知。”
打开门,见豆豆一蹦一跳的跑过,旁边是累的气喘吁吁的大黄,“这是怎么了,居然这么开心?”
“娘,我看见东厂的旗号了,马上就拐进来了,阿爹回来了。”
“啊?”王素愣住,“这么快?”
以往陆风不在皇宫呆上一周是不会回来的,最少也要当值三天才会沐休,今天可太突然了,她还没来得及打扮呢!
豆豆拉住她的手就往外拖,“娘,我们去接阿爹吧。”他没进宫前,每次爹下地回来,娘都会站在家门口等着。
半拖半拽的来到门厅,正巧碰到采买回来的管事,他见两人问了句,“夫人跟小少爷这是要出去吗?需不需要老奴加派些人手跟着?”
“不出去,豆豆说厂督大人回来,我们去门口等他。”
“督主?”管事疑惑,“老奴才回来没瞧见督主啊,而且督主也没让人传话说会回来,小少爷可是看错了?”
所有人又把目光放到豆豆身上,豆豆斩钉截铁的摇头,“没有,我真的看见插着东厂旗号的马车过来了。”
随后几个人都站在大门外左顾右盼,想看看陆风是不是真的回来了。他们没有等到陆风,却等来牵着马车的富贵。
“富贵?”王素松开牵着豆豆的手,快速走下台阶,“厂督大人是不是在车里?”
她急忙掀起布帘,里面只有一尊棺材,没有陆风的身影,她惊得撤回手,假装镇定的同富贵说话,“怎么回事?可是出了什么事?”
当时王素的脑袋里出现很多画面,自古以来没有一个宦官能够在位高权重之后能善终,要么就永远权利加持,要么就随时随地赴死,她脸上血色顿失头也不回地朝管事喊道:“都进去,马上。”上字甚至破了音。
见状,所有人也不敢耽搁,满腹疑问也不敢提,全部退回到正堂,探着头往外看。管事毕竟见多识广,心里慌张表面还安抚起阿大他们,如意跟心意的手就一直放在腰间,全身绷紧,随时做好攻击的准备。
富贵总觉得王素疯疯癫癫的,见她这种表现又有些欣慰,“督主没事,里面不是督主。”
下意识的抽出他腰间的佩剑,王素把剑刃架在富贵的脖子上,凌厉的问道:“给我说清楚,不然你就永远留下来吧。”怕他不信,还加重了力道,直接划出血印。
这时候,暗卫也全部出来,身着夜行衣,黑布裹面的男人们将两人团团围住,绣春刀磨得锃亮。如意心意也顾不上命令,飞奔出来,持软剑对准暗卫,气氛瞬间冰冻至低点。
大黄是狗,狗的敏锐度比人高出很多,它明显感受到大门外危险的气息,脊背黄毛竖立,疯狂犬吠,挣扎着要往外冲。豆豆慌乱的想把它抱起还被它咬了一口,本能的护疼导致手一松,失去牵掣的大黄瞬间冲了出去。
管事咬咬牙,想着夫人的好,不灵光的腿一跺,“不管了!拼了!”他看了一圈,随手抄起一件东西,让阿大把豆豆照顾好,也跟着跑了出去。
富贵被挟持,还被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不禁汗颜,“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他管不了王素,哪怕现在她真的要了他的命,他也不能反抗,但是暗卫不同,暗卫若是真伤了王素那必死。
“把刀放下!都给咱家把到放下!”他怒吼道:“夫人跟咱家闹着玩呢!你们想被督主扒了皮吗!”
王素手转剑柄,“我没有跟你闹着玩,说不清楚,你们都得死。”
“别别别,小祖宗,督主真没事,”富贵一边看着她的动作,一边大喊:“心意,你去,你上车看一下里面躺着的是谁。”
王素动动头,示意心意去,视线却一秒也没从富贵身上移开。
心意跳上马车查看棺材,神情凝重的退回到她身边,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主子,是永安公主,死了没多久。”
咣当——
宝剑落地。
王素难以置信的破口大骂,“陆风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富贵捂住受伤流血的脖子,撇撇嘴,算是默认了她的说法。谁说不是呢,本来关押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赐死了,还装棺材里非得抬出来让王素看一眼,确认一下。
摆摆手,他没好气的催促道:“都散了吧,各归各位,咱家也好回去复命。”
精神高度紧张太久,松弛下来的一刻感觉自己力气都给抽干了,她软弱无力的顺势蹲下身,心里把陆风骂了八百遍都不止,刚才她真的害怕了。
“回去告诉你的督主,这个惊喜只有惊没有喜,他下次再搞这种阴间东西就别回来了。”王素抱怨着,然后抱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