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奔驰中的动力车中,望向车窗外的街景,所见皆是一栋栋两三层高的白墙黑尖顶房子,单调又略显肃穆。
感觉就像穿梭于一片水泥森林之中,或是某类“非黑即白”的世界。
也因此想起戴莎曾用来形容露天月铃矿区的词语……可能就是因为这些冷色调的房子快速“后退”在车后造成的错觉吧!
不过,如果再仔细一看,那也并非纯粹的黑与白。老旧残败的房子墙上多是大块脏灰不堪的污迹,就像被久远年代摧残过又长时未痊愈的伤疤。
这还算是位于西向主干道四周的建筑,却与中心城区那威严的旧总督府明月宫及整洁的街景大相径庭,只不过,那类似的尖顶标识和黑白配色,还能稍微看出它们之间可能相关联的历史印记。
应该已经进入XC区了。
塞拉已经先一步在电报局下车。这会的车里除了尼克,就我、蕾雅和韦娜三人。
“我还是更喜欢海边的房子。”蕾雅的声音从身边传来:“蓝的,红的,橙的……能在阳光下起舞的颜色最好。”
嘿,这个论调,前天一起去明月宫时,就听她讲过。
“嗯,难得一个好天气,不活泼些可太可惜了。”我转回头,对着同样正看着窗外风景却又貌似深感无趣的蕾雅说:“你喜欢那种配色呢?”
“白蓝就很好。但是,白色得刷成纯纯的白,蓝色要天空渐变的蓝。”她稍稍抬起头,或许是在望向湛蓝天边,回答的同时,像是不经意间翘起了嘴角,也许是想起了家乡的海边?
“确实,总觉得这个城区有些灰暗呢,明明今日还是晴天。”韦娜跟着说:“街道上行人也不多,路上也没见几辆车,连马车都少。”
被废弃的城区?真有点这样的感觉。
当然,还不至于如碎石城的“管道之城”那么荒凉。
“但是,前天刚到红叶城时,明明在南门那样看到许多等待进城的人和车,还堵了好久。”我记得当时的拥挤人群和嘈杂场面。
哦,还有某位丢了证件结果被拦在检查站的记者,林奇。
说起来,他现在又去了哪里调查……还安全不?
“主要居民区目前是在南城一带。”蕾雅跟着说:“之前做笔记研究过的。那边是建国后才发展起来的城区,虽然其实也有几百年历史,但算是相对比较新,配套也比较好。”
“对了,南城区那边还是主要的圣主教徒居住地。之前听玛希女士说过。”韦娜补充说:“说起来,好像在建国前的历史里,红叶城中心城区、北部和西边都是圣神教徒居民为主,建国后各种原因导致城区人口减少,渐渐就变得冷清了。”
“哎……这段历史里可能发生过许多悲剧,但那是个特殊的年代。”韦娜继续讲:“况且建国后圣神教地位一落千丈,很多教徒翻山越岭逃往邻国避难,但彼时的帝国也处于风雨摇摆的困境,自顾不暇。不过,那已经是外国的历史,就不讲啦……”
那也是。总觉得这个话题有点沉重,特别是经过这愈发破败冷清的街区之时。
车子沿着主路再行驶过一段时间后,终于到达目的地。
待得我们都下车后,尼克告诉我们,只要沿着西行主路直接走下去就能到白峦公园,同时再次确定会合时间后,他便开车掉头返回中心城区去接塞拉。
此时,若往西边看去,就能望见一座绿翠的小山,那里应该就是白峦公园中的“主峰”。按蕾雅的介绍,待得冬天飞雪时,才会见得白峦雪顶的“名副其实”美景。
莫非来错了季节?嗯……但我们也不是来游玩的啊。
再将视线收回于眼前,就是另一座占地面积颇大且看似颇有年头的大型建筑。它坐落于主路边上,临近白峦公园,位置相当优越。
这是一座整体建筑,中间是五六层高的主楼,尖顶上竖立着灰色十字架雕塑,左右是对称的连体双层裙楼,边角及与主楼连接处为上盖一层尖顶的塔楼,彰显令人惊叹的古典之美。
“哇,这地方还真大,也很……好看。”蕾雅站在主楼之前的街道上,张开双手仿佛在“丈量”两侧裙楼的距离,但很快就放弃了这个“幻想”。她抬起头仰望尖顶十字架,介绍说:“听说这是个严谨的矩阵式建筑,如果能从天空上俯视,还能见到另外两个大十字架。”
“还有两个大十字架?”我的视线从最左侧的边角塔楼掠至最右侧,估摸着这段距离恐怕够走十分钟左右……不,可能不需要,但也许差不多。
“对,主楼的两侧裙楼其实都是回型走廊式建筑,中间再建起连接四边的十字型廊楼,这样就间隔出两区共八处小庭院。”蕾雅说:“哦,如果整个医院区域是横向长方形,连接两侧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