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懿见蜀军伤亡惨重,无力再追击曹军,便果断选择了撤军。
曹志也见好就收,飞速退回武都城,紧闭门户,坚守不出。
双方都很有默契地选择了休战。
吴懿经过战后清点,发现步兵各部都遭到了重创,两千白耳军伤亡了四百余人,伤亡达两成,然而这还是伤亡最轻的。
武当飞军的将领张薿昏迷不醒,其麾下的武当飞军伤亡高达一千六百余人,其中阵亡者近半,其余伤势也不轻,伤亡三成以上。
潘平昏迷不醒,其麾下的三千江东兵,竟然伤亡达一千两百余人,其中阵亡的约有七百余人,其余伤势不一,伤亡近半。
一场仗打下来,蜀军各部都遭受到魏军的重创,这令吴懿倍感心痛,当时若是不廖化及时率军回援,估计这个数字还会继续扩大。
蜀军怀着沉痛的心情,徐徐朝着陇西城撤退,途中俄何烧戈追了上来,一脸得意的找到雍州刺史吴懿说道:
“刺史大人,我最终还是死死咬住了氐人一部,斩杀了三百余氐人,取了了一场小胜!”
他一脸得意的期待着吴懿对他夸奖一番,谁料吴懿丝毫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而是一张冷脸面对着他。
“怎么了这是?本将军打了胜仗,刺史大人为何如此冷眼相对?”
吴懿却沉声说道:“俄何烧戈,你可知罪?”
俄何烧戈一脸的迷湖。
“我?知罪?刺史大人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吧,我有什么罪过?”
吴懿顿时暴怒大吼道:“你不遵本官号令,擅自出击,追击氐人,严重脱离大军,导致步兵失去骑兵防护,中了曹志的埋伏,伤亡惨重,张薿、潘平两位将军重伤,至今昏迷不醒,你说,你有没有罪!”
“什……什么?张薿、潘平两位将军重伤,步兵伤亡惨重,怎么会这样?”俄何烧戈顿时十分的惊愕,他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吴懿此时没有心情去和俄何烧戈解释太多,当即下令道:
“来人呐,把俄何烧戈给我拿下!”
俄何烧戈见吴懿要拿下自己,原本有些羞愧的他却突然暴怒道:“你凭什么抓捕本将军,本将军乃是姜维都督麾下的将军,轮不到你来抓我!”
吴懿也怒喝道:“本官身为雍州刺史,又受都督大人之命作为本路兵马的主帅,当然管的了你!你若不从,是要造反不成?”
吴懿的亲兵就要涌上来抓捕俄何烧戈,俄何烧戈突然拔出随身的马刀,对吴懿说道:“我看谁敢抓我,想要抓我,问问我麾下两万羌骑答应不答应!我……”
俄何烧戈还要说一些气话,却突然被从背后冲上来的白耳军将领傅佥一把捂住了嘴,傅佥生怕俄何烧戈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届时便无法收场了,于是赶紧在俄何烧戈耳边说道:
“别说了!”
俄何烧戈正要挣扎,见拦住自己的是和自己一起征战过沙场的傅佥,便愤愤地不再说话。
老将廖化也出来打圆场,拱手对吴懿说道:“刺史大人,我军遭逢惨败,如今正值用人之计,不如暂且记下俄何烧戈的过错,容他以后再戴罪立功!”
吴懿也没想到俄何烧戈的反应会这么大,摆明了就不服自己管,恐怕整个蜀汉,除了姜维,也没人管得了俄何烧戈,自己倘若把俄何烧戈逼急了,逼反了,以雍州当前的危局,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承受这个结果的。
于是吴懿强忍着怒意,对俄何烧戈说道:“那边依廖老将军所言,此过暂且记下,等以后见了姜维都督,再由他来处置。不过俄何烧戈,本官再次提醒你,倘若下次再敢违令不从,本官绝不姑息!”
俄何烧戈心中很是不服气,可他对于廖化和傅佥却是很敬重的,见到傅佥和廖化都来给自己打圆场,也不能拂了两位将军的面子,于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吴懿拱了拱手,以示自己知道了。
吴懿也不想和俄何烧戈再计较,便下令全军撤回陇西休整,并把战况报给都督姜维,请示姜维下一步该怎么办。
三日之后,南安城中的姜维接到了吴懿的信,气得直接摔了杯子。
正在帐中议事的马岱和诸葛瞻都吓了一大跳,他们还很少见到姜维如此生气,连忙问道:“将军,怎么啦?”
姜维愤满难平地说道:“俄何烧戈这个狗东西,竟然不遵雍州刺史吴懿的军令,擅自行动,导致骑兵和步兵脱离,步兵被曹志埋伏,伤亡惨重,张薿和潘平两员将领重伤昏迷,至今未能醒来。”
“什么?”马岱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诸葛瞻则赶紧对姜维说道:“伯约哥哥,可否把情报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