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主很难相信自己这个孙子居然对路仁甲有如此高的评价:“他的出身太低了,我们不能!”
陈群明白家主意思:“我明白,高祖也不过是亭长出身,而且此人比之高祖更是有勇有谋,实乃雄主之象,家主何不将我逐出陈家,我以个人名义投靠黄巾呢!”
陈寔知道自己这个孙子向来有主见,自己肯定是拦不住的,若是陈群能将路仁甲劝投也是大功一件,若是真的让路仁甲成功了,陈家也算是从龙之臣,倒也是不亏!
“你是我们陈家之孙,逐是不可能逐的!你好好换个身份吧!就算是被其他世家发现了,也无所谓的!”陈寔已经八十二岁高龄,居然还能爆发出如此气魄,实在让陈群也大为震撼。
这日路仁甲亲自来到颍阴,路仁甲害怕自己肯尼迪坐敞篷车,所以现在左右守卫总在三十人左右。
路仁甲跟随着荀衍畅行无阻的来到荀甲主宅,过了一院又是一亭,简直不要太豪华,就连王允的府邸比之也是差了好几倍。
来得大堂,只见一个长相俊美得男子端坐主家位,一旁荀衍好不尊重介绍道:“路帅,这是我们家主,荀悦,因为不喜宦官专权所以一直在家没有出仕!”
路仁甲惊呼,对这荀悦倒是高看两眼:“没想到荀家主,居然还能做的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
一旁的荀衍大惊,本以为路仁甲是个不学无术的黄巾反贼,没想到居然也有如此文采。
荀悦也对路仁甲心生好感,没想到路仁甲会被比喻成荷花,此时荀悦倒想将这荷花作为自己的君子花了!
“多谢路帅的夸奖,悦当不得如此高雅!”荀悦心里虽然满意,但是还是要保持自己的清名说道。
“不知道,你们荀家所求何事?”路仁甲也是端坐态度问道。
“没什么大事,不知道路帅的志向何在?”荀悦让下人给路仁甲切了一壶茶,自己抿了两口问道。
路仁甲正打算开口饮茶,害怕有毒又放弃,“我的志向和你们儒家先贤倒是很像,我只求大同!”
荀家人心生恶感,居然还有人自比儒家先贤,“大同,路帅大同可没有听说有人反叛的!”
荀悦的话实在嘲讽,路仁甲也不在意,路仁甲早就有准备,文人骂人可厉害了,现在这样挤兑你可算是温柔不少:“你们这样忠心也没有见大同诞生!”
路仁甲的暗讽也高超,荀悦一口茶都差点没有咽下:“自古君君夫夫,这是圣人道理,路帅这样恐不和天理!”
路仁甲嗤鼻,问道:“天理,那么高祖为何反叛?为何光武要反王莽?”
荀悦说道:“高祖出生便有金龙相伴,又有七十二星君相助,此乃天命!”
“噢,你这样是认为满地疫情,贬低蝗灾,兵戈四起就是天命了?”路仁甲简单的就将这东汉末世景象说了出来。
“这...这!”荀悦不知道从何说起,无论怎样接话,总感觉自己会掉进路仁甲的陷阱当中。
“这,这哪里有什么天命?金龙相伴?不过都是太史公他们编故事虎你们这些儒生!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这儒生倒还信奉这些?”路仁甲将嘲讽拉满道。
“呵,要是别人这样说,我倒是信了,可是你是黄巾军,你们黄巾不就是做这些神神叨叨的吗?”荀悦好像找到什么击破点说道。
“敢问黄巾军有何特点!”路仁甲没有反击问道。
“黄巾军,自然头戴黄巾...不,你们不是黄巾!”荀悦看了看路仁甲左右想到。
“算你眼睛好使!不惑之年就该看清世界本质,别再耳听、眼见了!”路仁甲带着自己身后三十护卫,愤然离席。
路仁甲走后许久,荀悦才反应过来,痴痴问道一旁荀衍:“堂弟,你说他这些妄言是对的吗?”
荀衍摇了摇头,抱拳道:“家主,路帅向来实干,他对你的赞扬倒是说的挺好!”
荀衍有点划水,不想参合这里面去。
路仁甲到了颍阴县衙,召集王五、周仓道:“西迁的事情准备的怎样了?”
“回主公,颍川西部几个大县都已经完成西迁,就是有些小世家还在用私兵抵抗!”周仓回答道。
“行,尽快在今明两日将颍川西部清理干净,王五,你再全力北上拿下阳翟,你要切记阳翟世家并不比颍阴荀家弱,方家、陆家、郭家、这些世家子,我统统都要活的,你明白了吗?”路仁甲吩咐道。
周仓对付世家十分有经验,倒也觉得十分轻松,对于打世家这些任务倒也没怨言!只是王五本就没有啥作战经验,现在又要独自拿下大县,心里难免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