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谢光发这人最多有点小聪明,若不是这两年国家退耕还林身价爆涨,他最多只能算是个种树人,生活过的比普通家庭能好一些,但绝对好不到哪去,目光确实不长远。
说他是被杜总和妻子吹耳边风,丁闯相信。
毕竟从种树的角度而言,回本周期很长,啤酒厂还算好的。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如果再把人踢出去,有些不近人情,当然,也不能就这样结束。
丁闯想了想道:“股份你可以留着,股权给我,工地以后也别参与,每年等着分红,如果可以,签股权转让合同,不行,签股份收购合同。”
谢光发作为最开始的出资人,也算是解决初期的资金难题,给一次机会。
谢光发闻言,坐在地上,如鲠在喉,签股权转让,相当于以后啤酒厂的任何问题,自己没有半点话语权,什么都参与不了。
丁闯等了几秒,见他不说话:“可以慢慢想,三天给我答案。”
说完,打开车门准备离开。
“丁总!”
身后传来声音,不是他俩,而是乙方项目负责人老刘。
老刘走过来道:“金总让我给你带句话,什么时候去找他认错,什么时候开工,拖到最后也没关系,咱们法院见。”
起诉、准备材料、开庭、审判,等等一系列程序,少则几个月,多则半年以上,根本耗不起。
说这些,显然是在威胁。
丁闯向远处看了看,工人不再往地基里扔材料,而是都停下手中工作,集体向外走。
开口问道:“他们怎么办?还有其他工地?”
老刘愣了愣,他还以为工人会造反?略显骄傲道:“这点丁总可以放心,国建是省内大建筑公司,工地很多,随便哪个工地都能接收他们。”
丁闯点点头:“他们有工作就行,农民工不容易。”
说完上车。
老刘顿时定在原地,他到底什么意思?
目送丁闯把车开远,这才缓过神,拨给金阳:“金总,丁闯说,农民工有工作就好,他们不容易,没有别的话,说完就走了。”
金阳愣了愣,鄙夷道:“小瘪三还玩格局,有他哭的时候!”
……
丁闯开车直
接去了4S店,把车留在这里,说起来这个车跟自己也很倒霉,短短一个月,修了两次。
没用给准备的代步车,省城出租车要比六合发达的多,任何路段都有,懒得自己开,坐上出租车直奔周琳琳的瑜伽馆。
在后排闭目养神。
想了想南山会。
想了想金阳。
又想想林天耀。
最后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多少了?”
等了几分钟没回,有可能是正在工作没看见。
很快。
来到周琳琳的瑜伽馆,早就知道这里,还是第一次来,车刚停在路边,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
就看瑜伽馆门口,围着大约四五十人,年轻人居多,也有路过的大爷大妈看戏,正门前,有五名年轻人。
他们手上拿着吉他、贝斯、居然还有架子鼓,还要一人在旁边摆弄音响。
还剩下最后一人,看起来大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脚上踩着棕色皮鞋,下身浅蓝色西裤,上身穿着白衬衫,衬衫外是蓝色马甲。
身高大约一米八左右,长相中上等,白白净净。
根据周围大爷大妈的说法:他是金龟婿。
只是,这些大爷大妈的儿子显然没有机会。
因为他手里拿着话筒。
站在用玫瑰花瓣摆放的心形最中央,正深情款款的演唱。
“无法可修饰的一双手。”
“带出温柔永远在背后。”
“纵使啰嗦始终关注。”
“不懂珍惜太内疚”
这是Beyond的
从客观角度上讲,唱的确实不错,其他人配合的也很好。
只是。
丁闯听的一头黑线,看周围的一切的场景布置,显然是在求爱,可这首歌是歌唱母亲的啊……
又看了看周围,还有人拿着灯牌,其实是用荧光板粘在小黑板上,摆出“琳琳”“爱你”等字样。
丁闯没着急进去,而是站在最外围观看,这几天以来她并没说过有人追求,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