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柄权这段时间确实没再装傻,自从修炼到凝气五层后,他就变得相当自信了,寻常刺客根本杀不了他,就算是什么武功高强的刺客,他想跑对方也留不下自己。所以不但没有刻意隐藏,反而行事极其高调。
皇帝听了这话则气得不轻,没装傻就是故意在气自己呗。亏自己还为他找了“装疯卖傻不得已为之”的合理解释。
“自己交代还是让我说出来?”
皇帝这么一问,之前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王柄权却慌了。
“父王您息怒,这件事确实不是有意瞒着你,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华妃娘娘虽说和身边的太监有染,但也不能全怪她,您都快半年没去过华妃寝宫了……”
“谁问你这个了!”皇帝头上青筋都起来了,这兔崽子每次来都给自己一个炸弹,再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被气死。
“那父王的意思是?”
“暗中给大皇子送消息,还有那个李嬷嬷!”
虽然皇帝此时已是怒火冲天,但不能再和他继续卖关子了,天知道他一会又能抖出什么料来。
“哦,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不要心存侥幸,以后行事低调点,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王柄权心中虽不赞同,但表面却是一副受教的样子,“儿臣知错了。”
皇帝看他态度诚恳,挥挥手,“下去吧,既然不是装傻,以后在朕面前说话客气点。”
堂堂一国之君,居然沦落到让别人对他说话客气点,着实是有失威信。
“好的,以后再见面,我对您一定向对亲爹那样尊敬!”
“没有以后了,滚!!!”皇帝这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待王柄权走后,皇帝的心态久久没能平静,好一会后,他才沉声开口:“子鼠!”
皇帝话音刚落,房间内瞬间出现一个单膝下跪的人,那人一身黑衣,低着头看不到表情。若是王柄权在此,定然会惊讶于对方的速度,竟比他还要快几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好,抓紧时间。”
“诺!”
名为子鼠的人刚要闪身离开,忽然皇帝再次开口:“对了,你顺便去查一下华妃。”
“诺!”
依旧是简单的一个字,此时再看房间,仅剩皇帝一人,似乎从未有其他人出现过。
皇帝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这个臭小子,没有一刻让自己省心,合着他之前让自己多去后宫走动走动是这个意思。
……
赵枞的家产很快就被查处了,因为本就是克扣的宫中开销,所以这批钱又回到了大内。
皇子嫔妃们因此多发了三个月的俸银,大家手头一下子宽裕了许多,宫中又多采购了一百头肥羊。王柄权则是三天两头去羊圈溜达一圈,一边溜达一边直流口水,而到了晚上,必定有一只羊要遭殃。
腊月二十八,年关将至,京中已提前挂满大红灯笼,一片热闹景象。
大街上熙熙攘攘,不时传来吆喝叫卖声,大家都想趁着年前这最后一个大集,将年货预备妥当。自打王柄权将手中的琉璃厂转交后,一下子便闲了下来,于是打算出来凑下热闹。
中原百姓向来注重春节,即使历经几千年,人民对于过年的热情依旧丝毫不减,这在其他国家并不多见,也成为了王朝的一大特色。
王柄权走在前面,不时看看这瞧瞧那,看中什么东西就直接拿走,一直跟在身后小春子,此时怀中已经堆满了各色物件,还要尽量跟上自家主子的步伐给他擦屁股。摊主每次要起身去追那个拿了东西不给钱的人,小春子这边就赶忙把银子递到了摊主面前。
而王柄权那边似乎仍然意犹未尽,这几天待在府中实在无聊,都快闲出屁了。
皇帝那边似乎已经把他拉入黑名单了,前几天想到了几条赚钱的路子,可每次去御书房想找皇帝商量时,都被老太监拦在了门外。
吃了闭门羹的王柄权又去找杨贵妃聊天,可每次屁股还没坐热,杨贵妃就拿出了珍藏已久的画卷让他挑选,别人选妃那是享受,可在他这堪比上刑。
百无聊赖的王柄权只能出宫散散心,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叫好声,王柄权马上来了精神,朝人声沸腾的地方疾步走去,走近便发现前方乌泱泱围了一大群人。
王柄权仗着自己小从人缝里左钻右钻,成功钻到了人群中心。
身上挂满东西的小春子在人墙外都快急哭了,这可真是活祖宗,要是万一出点什么事,这不是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