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十六自是不信,他道:“现在虽然许多百姓居无定所,但是官府救济得力,又有官家在这里坐镇,老百姓人心还是安定的,如何会人心动荡?”
“呵呵呵,,,”
晏梦彪呵呵冷笑几声,道:“现在自然是还好,但如果西江决堤,你觉得会怎样?”
廖十六摇头,道:“绝无这种可能,现在各地州府皆是在加固堤坝,他们唯恐官家降罪,哪个敢马虎对待?”
晏梦彪胸有成竹,自信道:“若没有我们,西江自然不会决堤,但有我们在,我们要他决堤,他就要决堤!”
“啊!”
廖十六大惊,看向晏梦彪,一脸的惊骇,“大哥,你是说我们要,”
后面的话廖十六已经说不出来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晏梦彪竟然如此心肠,竟然企图去破坏西江堤坝。
真若是西江决堤,那便是水淹泽国千里,不知道要淹没多少农田,更不知道要淹死多少百姓。
这种事太过有伤天和,阎王都不敢做啊!
犹豫再三,廖十六道:“大哥,我看还是算了吧,就算我们想成大事,可百姓是无辜的啊。”
“无辜?”
晏梦彪目光炯炯的看着廖十六,道:“你我杀官造反,已经是再无退路,百姓无辜,难道我们就该死吗?
兄弟,你记住,成者王侯败者寇。如果我们成了事,当了皇帝,那么史书就由我们写,我们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千百年后,谁知道今天发生的事?”
“可是,”
“没有可是!当初各地豪强因为耕地到户法而作乱,我本欲静待更佳时机,可没想到朝廷却火速平定叛乱,使得如此大好良机白白错过。
现在官家那鸟人的位置越坐越安稳,我们要想成事就更难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难道又要白白错过吗?”
面对强势的晏梦彪,廖十六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点头,违心答应。
“那大哥你计划如何?怎样杀官家?”廖十六问道。
晏梦彪想了想,然后说道:“到时再说吧,现在我们刚刚来修筑堤坝,对这里不了解,等熟悉之后再看情况。若有机会,我们再商量不迟。”
廖十六心里颇有些失落,他知道晏梦彪不肯把计划告诉自己,那还是不能完全放心自己。
没想到自己与他十几年的过命交情,也一起走上了造反的路,却还是不能让他彻底放心。
这样的人,以后就算帮他当了皇帝,自己估计也是很难有好下场。
不过同时,廖十六又升起一丝希望,心说若晏梦彪对人掏心掏肺,义气十足,只怕这样的人也成不了大事。
之后的几天,晏梦彪,廖十六二人都是在加固堤坝,与此同时,大雨依然没有停歇,西江河水的水位也是越来越高,防汛压力也越来越大。
晏梦彪在暗地里细心观察,发现尽管堤坝现场有很多州府的人,甚至还有殿前司禁卫在维持和协助。
然而因为参与修筑堤坝的灾民实在太多,要想对这些灾民实行严格管理,那自然也是不可能,所以有些外紧内松。
只要混进来了,从这头去,到那头来,只要神态穿着和别人无异,也就没人管。
发现这一点后,晏梦彪大喜,他赶紧让廖十六传递消息,让自己那几百手下办成灾民,混了进来。
等晏梦彪将手下人都安排,混进了灾民队伍,晏梦彪便开始了他的计划。
只见这一日休息间隙,廖十六按照晏梦彪的指示,而后便与一个手下混入了人群中。
廖十六对其他灾民说道:“你们听说了吗?西江河里有会说话的鱼,真是神奇,闻所未闻啊。”
这话可不一般,神仙鬼怪,最是吸引人,廖十六顿时便勾起了那些灾民的好奇心,纷纷询问怎么回事。
“还有这事,谁看见的,快说说。”
廖十六神秘兮兮,道:“昨日晚上有一个叫晏三的汉子去河边撒尿,正方便时,却见西江河里面浮起一只大鱼,那大鱼通体雪白,好似雪莲,而后竟然口吐人言。”
灾民听的啧啧称奇,那廖十六的手下给他配合,问道:“那大鱼竟然会说话,这一定是得了上天的指示,来传达上天的旨意,那他说了什么?”
廖十六有些不愿意说,便摆手,说有事,明天再聊。
“兄弟你别走啊,我们这听着正有味呢。”
手下将廖十六拉住,不让他走,请他继续说,其他灾民也是听的有兴趣,纷纷拉住廖十六,向其询问。
廖十六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