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教,真的一块要多难啃就有多难啃的硬骨头,谁碰到他们,都要头疼死了。”
“可不是嘛,难解之题,说句难听的话,我们到现在连青莲教头目的真面目都没有见过,不知道是男是女,也不知道是老是少,更不知道身份是什么,想象,我们还真是够失败的!”
“就算之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了,头目都换了好几茬了,不是吗?”
“这倒是,谁知道这一代到底是什么人,只有真的抓住了才知道。”沈茶没什么精神的靠在沈昊林的肩膀上,一脸嫌弃的撇撇嘴,“之前收到阿飘的信的时候,还有点幸灾乐祸,说青莲教终于躲开咱们了,跑去金国发展、壮大了。没想到,他们跑是跑了,也确实是去祸害金国了,可还是给我们留下了这么大的祸患,继续让我们头疼。”
“谁说不是啊!”金苗苗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青莲教在民间的根基深厚,尤其是在村镇,越是偏远的地方,越是穷困的地方,青莲教的势力越是大。而且,教众更多都是女人,不同年龄的女人,我们目前知道的,最小的不到十岁,最大的有六七十岁的。”
“没错,这些人平日里看着很柔弱的,可一旦涉及到了她们所谓的信仰,她们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张牙舞爪的,非常的彪悍。”沈茶轻轻的叹了口气,“之前不是有过类似的情况吗?”
“是啊,这才是青莲教真正可怕的地方。”
“我曾经看过关于青莲教的卷宗,以一个村子为中心,方圆百里的一百个村子几乎都是青莲教徒,这些村子相互联系非常的紧密,一旦发现有陌生人闯入,这些村子就能及时的收到消息,做出戒备、防御状态。一旦官府围剿,这些村子可以形成非常坚固的一张防御网,哪怕他们的战力不行,他们是乌合之众,但架不住人多,一茬一茬的倒下去,一茬一茬的又长起来。最重要的一点,教众会因为自己的亲人、朋友、长辈死在围剿里面,而对官府产生强烈的仇恨,越发相信青莲教所说的那些官府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话,都会被他们消灭。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在前面冲锋陷阵、为所谓教众大义奋力厮杀的时候,那些教唆他们的青莲教使者早就溜之大吉了。等到这场惨烈的战事结束,这方圆百里的村落几乎成为废墟,那寥寥的幸存者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反应过来,他们是被骗了。可他们后悔莫及也没有用,已经注定了家破人亡的悲惨结局。”
“这是他们应得的。”沈昊林叹了口气,“虽说历朝历代都剿灭青莲教,真正的重创却没有几次,所谓的死伤惨重都是这些被蒙蔽的可怜百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国公爷,他们宁可信青莲教这满口胡言、脑后长反骨的混蛋,也不肯相信官府,相信陛下,他们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苗苗说的没错,他们根本就不值得同情的。”沈茶打了个哈欠,又继续说道,“青莲教的教众不仅有这些无知无畏的村民,还有不少有权有势有钱的,对吧?我记得京兆府和禁军、巡防营、刑部当时破获了一起最大的青莲教案,涉及的教众之多,足足有一千人,天牢和刑部大牢、以及但凡有牢房的衙门,都塞满了。”她看向沈昊林,“是有这么回事吧?我没有记错吧?”
“没有。”沈昊林轻轻摇摇头,“你小珏哥登基的第一年,白萌收到线报,有人要在西京城制造混乱,对方选定的日子,是阿珏谒陵的那天,他们准备在阿珏前往皇陵的路上动手。白萌带领着禁军、巡防营、阿珏身边的暗影,京兆府尹和刑部的部分人秘密配合,终于在谒陵的前三四天,端掉了他们的据点,按图索骥,抄了大大小小的府邸三十多个。”
“官位最高的是户部侍郎张南赫,鸿胪寺少卿于尚熹,官职最小的应该就是各衙门的小吏,这不仅仅是他们本人,还有他们的亲眷。”
“主要是他们的亲眷、朋友,根据后来的口供,他们都是被拉下水的。他们发现了自己的夫人、孩子、姻亲都跟青莲教有关,有人想要去告发,但被家里的老小、亲朋好友哭天抹泪,一哭二闹三上吊,再加上一旦告发了,得罪了青莲教,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他们就这么的妥协了。”
“为了保全自己和自己的那个小家?”
“差不多,还有就是,他们之中有不少人对自己的上峰、对宋家有各种各样的抱怨、不满、憎恨。”沈茶轻轻的叹了口气,又打了一个哈欠,“青莲教给了他们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让他们报复那些所谓欺负他们的人,这让他们很开心的。”
“除了这些人之外,被抓的还有另外一些人。”
“是。”沈茶点点头,“就像那位娘娘一样,有几个沾皇亲的被卷进去,好在那几位都是没什么本事的,没有什么官职,都是闲散人员,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
“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吗?”沈昊林冷笑了一声,“渭郡王的姑爷不是把阿珏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