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迪也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主,应了话道,“也行。我等你的消息。”
“好,够爽快,”乌鸟振翅而飞,直朝西边而去,高声道,“吾去也!”
后头的张霏霏听得费劲,好不容易送走了乌鸟,连忙问道,“文迪,你们刚才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太深奥了,我琢磨不明白啊!”
“哪里不明白?”他一面笑着,一面把人往屋里领,温声道,“你不明白的,我都说给你听。”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她直言问道,“圣使其名,天地通论?还有,你知道乌鸟的身份?”
他把紧锁的盒子搁在茶几上,扬了扬手,一道金光从楼上飞来,落到他手里,赫然是一本古籍,他将书本递给她,道,“读一读,你就明白了。”
古籍没有名字,张霏霏依言翻开扉页,起来。
上头写着:‘……昔二仪未分,瞑涬鸿蒙,未有成形,天地日月未具,状如鸡子,混沌玄黄。溟涬经四劫,天形如巨盖,上无所系,下无所根,天地之外,辽属无端,玄玄太空,无响无声,元气浩浩,如水之形。’
‘下无山岳,上无列星,积气坚刚,大柔服结,天地浮其中,展转无方,若无此气,天地不生,天者如龙,旋回云中。复经四劫,二仪始分,相去三万六千里,崖石出血成水,水生元虫,元虫生滨牵,滨牵生刚须,刚须生龙。’
她虽然能理解其中意思,但还是没有看出什么重点,转头接着问道,“文迪,光是看,我还是不太明白。”
他揽住她的肩头,她会意的指着书中的文字。
汪文迪帮她翻了页,道,“前边这两段说的是天地初开的事情,你再往后看。”
她点点头,往下看去。
书中又言,‘……曰玉京山,山中宫殿,并金玉饰之,常仰吸天气,俯饮地泉。当此之时,二气絪緼,覆载气息,阴阳调和,无热无寒,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并不复呼吸,宣气合会,柑成自然饱满,大道之兴,莫过于此。’
‘结积坚固,是以不朽。金玉珠者,天地之精也,服之与天地相毕。天地经难,生有扶桑大帝,称东王公,号曰元阳父,乃男仙之首;又生九光神女,号曰太真西王母,是女仙之尊,奉天地之阴,与阳相调,可以为道。’
张霏霏指着此处道,“原来……这其中记载了西王母的由来。”
“不错,故而我说‘所奉为阴’,就是因为这个。”他点头答道。
“那你的意思是,乌鸟侍奉的,竟然是西王母?”她一点即通,追问道。
她心中感叹天地阴阳之妙,摸索道之法门,又见后边详细写着:‘西王母,始阴之气,故曰木公、金母,天地之尊神,元气凝精,生育万物,调和阴阳,光明日月,莫不由之。’
‘精神长存,命则无终,抱一不离,故能长久。此电顷未足为久,今且可浮游五岳,采灵芝,寻隐仙之友,逍遥无为,吾言信可望哉。’
张霏霏不禁念出声来
,道,“复千万年后,划神境昆仑,极数为七,点化灵兽,无有不从……”
“这便是‘极数为七’的缘由了,”他抽开她手里头的书,书在他手里又化作一道金光飞回原处,他接着讲述,把她集中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来,“圣使共有七位,都是它们各族中的异类,唯有西王母愿意躬身亲近,收为近侍。”
她问道,“哪七位?异类一言,又从何说起?”
他娓娓道来,“白鸟、乌鸟、青鸟,蓝鱼、赤龙、黄斑虎,以及金麒麟。”
“前三者皆是上古时期的凤族异类,它们身无彩羽,不被凤族承认为血亲,但它们的能力却不弱于凤族,若有圣人出世,西王母就会派遣白鸟前往,满足他一个愿望,不仅如此,白鸟体内还能凝出凤族至宝,九死回魂珠。”
“若逢极恶之人,乌鸟便会为其带去厄运,青鸟则最为大众熟知,化身为西王母的信使,为她将幸福、吉祥之音传递到人间。”
“中三者是龙族中的异类,同样不被生性高傲的龙族承认,其中的蓝鱼能够知晓世间的过去与未来,赤龙法力更是高强,吞日吐雨轻轻松松,黄斑虎负责驱逐瘟疫。”
“至于金麒麟嘛……”
她仰头看他,接话道,“麒麟我知道,但金麒麟于麒麟族来说,应该不能算异类吧?”
“‘应龙生建马,建马生麒麟’,金麒麟虽然也是麒麟,但在那时候来说,它的出现,与它的父辈、祖辈都大不相同,故而也被视为异类。”汪文迪摇头晃脑,解释了一番。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他继续道,“金麒麟为西王母所收,成为坐骑,速度快能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