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直隶甚至是整个大明朝的新政推行定下的基调。
面对这位皇长孙如此强硬铁血且雷厉风行的手段,他们又如何不害怕,不担忧?
以往面对朝廷的要求,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他们都可以与之周旋讨价还价。
而这位皇长孙却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在超出了官府下达的限期后,根本不给你任何反应和缓和关系的时间,直接以最强硬的手段便镇压了一切。
况且这一天总会到自己的头上。
在所有人震惊这位皇长孙手段的同时,也让一些年长者回忆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位朱屠夫。
在贯彻朝廷政令法令的这件事上,他们的手段如出一辙,那就是以绝对的强权镇压一切宵小。
可偏偏他们的举动又并非像一些莽夫一般只一味的、毫无理由的用强权镇压。
在他们用绝对强权镇压的同时,他们的背后往往竖着一面高高的大旗。
一时间,朱小屠夫的名字威震南直隶。
第二天一早,当朱瞻基沉沉的睡了一夜醒来后。
整个人感觉神清气爽,或许也是镇江府内新政推行的事情进展非常好,连带着这心情也好了许多。
醒来后,完成系统的任务要求,第一件事便是亲自动笔拟写请功的折子。
这该杀的杀了,该抄家的也抄家了,该关的也关了,耕地该登记的也都登记了。
接下来便是稳定人心的时候了。
只不过他要稳定的,并不是那些官绅的心,而是那些按照朝廷法令遵照他长孙殿下命令的人。
对于朱瞻基而言,抄家那些阻挠新政推行的人,是罚。
可有罚,便得有赏。
此次在镇江府的新政推行若没有郭济的竭力行事,就绝不可能有今日之成绩。
不仅是郭济,还有整个镇江府衙中那些不管是被迫还是自愿的官员们,不管他们本意如何,但在这件事上,他们的举动站在了他朱瞻基这一边。
当然,这其中肯定有郭济多年主政镇江府,他们不敢违逆的原因。
但这些跟他朱瞻基没有关系。
他要的只是赏赐有功之臣,包括那些镇江府的三千兵勇。
随着朱瞻基将请功折子写好后,便命人即刻送往了朝廷。
刚做完这些没有多久,那郭济便来到了他的小院内。
进门之后,郭济先是对朱瞻基行了个礼后,说道:“殿下,此次度田令的推行虽然还未完全的结束,但局势已定,其后便只是一些零散的差事了。”
“昨日在抄家那些官绅府邸时,城内的三千兵勇表现非常神勇,微臣的意思是,是不是能给他们请点赏?”
听着郭济的话,朱瞻基只是略微思考,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郭济看似是为那些兵勇们请赏,但实则却是想将这赏赐的人情交给他朱瞻基。
毕竟身为镇江府的知府,他郭济若真的想赏,昨日抄家的那些金银稍微拿些出来都足够他赏赐了。
完全不用征求他朱瞻基的意思,毕竟此番朱瞻基前来,名义上只是为了督办新政推行。
而这赏赐之事,说白了还是他们府衙自己的事儿。
如今他将这件事摆到朱瞻基的面前,除了要将此次赏赐的人情让给他朱瞻基外,也是在表达臣服之意。
是来给他朱瞻基表忠心来了。
毕竟没有朱瞻基坐镇在这里他也不可能完成这些事情。
在明白这郭济的意思后,朱瞻基又怎么能驳了他这好意呢?
“那就按照你的意思拟一份名单出来,从昨日抄家收获的那些金银中拿出一部分来赏赐给这些兵勇。”
说完,朱瞻基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不光是他们,整个镇江府衙的官员们都有赏。另外给你们向朝廷请功的折子,我也已经写好送了出去。郭大人,你就等着升官加爵吧。”
对于朱瞻基说的这些话,那郭济似乎并不是非常的惊讶,尽管脸上依旧带着笑,但显得却十分稳重。
“升官加爵,微臣不敢奢求,不过此次推行度田令,还全仰仗的殿下坐镇。同时也为府衙中的其他官员,谢过殿下厚爱。”
听着郭济的话,朱瞻基摆了摆手,随后收敛了一些脸上的笑意后,一脸正色的对那郭济说:“此番镇江府新政之事已算完备,本殿下的计划是在三日后离开,前往扬州府,有意命你为朝廷南直隶新政督办,为临时设立职位,官衔暂且不定,你可愿意?”
对于如何保持自己与朱瞻基这位皇长孙之间的关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