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儿清早在奉天殿里的事情才跟二叔三叔干了一架,如今去,指不定老爷子也是因为这事。
“公公,你可知道老爷子喊我做什么?”
面对朱瞻基的询问,赵公公显然也是对朱瞻基泄露成习惯了,并不打算隐瞒,可在看到与朱瞻基一同走出来的胡善祥以及那在朱瞻基身边侍候的小太监时,还是露出了为难之色。
朱瞻基明白对方的心思,一挥手,便将那小太监赶了出去,至于胡善祥,这赵公公是见过的,当初在那京郊的庄园里也是在跟前的。
见那小太监离开,赵公公这才小心,却又略有些担忧的说道:“长孙殿下,皇上听到了午时在午门外的事情。”
朱瞻基眉头一皱:“午门外的事情?”
正诧异时,忽然想起今日自己给那黄俨下的命令,凡是直接参与了泄露国策之事的人,全部午门外问斩。
如今老爷子叫他去,应该就是为了这个。
可是,朱瞻基实在没想到这个黄俨的速度效率如此之快,早上跟他交代的事情,就是朱瞻基自己潜意识里也想着是最早明日把这事办了。
却不曾想,这早上定下的事儿,中午就直接给办了。
想到这里,朱瞻基那股子睡意也没了,瞬间清醒。
“赵公公,那老爷子是什么态度?”
朱瞻基这话问的其实是有些没分寸了,作为朱棣身边的贴身太监,赵全看在他是皇上最疼爱的长孙份上,加上都是他们一家子的事情,透露透露倒也无妨。
毕竟朱瞻基这位长孙日后当太子,再往后当皇上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同时,朱瞻基从小在朱棣身边长大,而他赵全也是陪了朱棣几十年的老人。
朱瞻基又何尝不是他看着长大的。
可是,如今朱瞻基这个问话,就有些揣测圣意的意思了,长孙自己揣测自然没有什么不妥,皇上也不会怪责。
可他赵全是奴,是朱棣身边的太监。
他如果回答了,可就犯了忌讳。
不过,好在朱瞻基的面子还算够大,那赵公公只是略一迟钝,便回道:“皇上什么态度老奴哪里知晓,不过倒是在宫里发了脾气.....”
赵公公只谈事实,不讲结论,一是稳妥,二是长孙殿下听了也舒服。
日后若是长孙上了位,自己还在对方身边的话,再回想起今日之事,他赵全总不至于被其嫌弃顾虑。
这是他多少年来做奴的一些小心思。
只不过如今的朱瞻基压根都想不到这些,光听到老爷子又发了脾气,就知道自己这一趟绝没什么好果子吃。
可不去又不行,老爷子的人都派来门口堵了,自己还能跑了不成。
加上今天早上从那奉天殿已经跑了一次,一次是后辈孩子的胡闹,两次可就是不把老爷子这位皇帝的威严放在眼里了。
长长叹了口气,朱瞻基也只好动身与那赵公公一同去了皇宫。
至于胡善祥,则嘱咐在府里待着,没事下午去跟老娘聊聊天。
皇宫。
乾清宫门口。
朱瞻基刚来到门口,便听到里面老爷子正在训斥人的声音。
“你一个东厂厂督,朕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如今倒是跑到别人的身边了,怎么,瞧着朕老了,快死了,赶紧去投奔明主吗?!”
乾清宫中,那东厂厂督黄俨正恭恭敬敬的趴在朱棣的面前,老老实实的听着朱棣的训话。
“皇上,臣并无此心啊,内臣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
说这话时,那黄俨虽然显得声泪俱下,可埋在地上的脸上,却没见丝毫的害怕或者惶恐。
因为他清楚,这家这位皇上这股子的无名火并不是冲他的。
他也不值得皇上发这么大的火。
要是做奴的惹皇上生了这么大的气,会有瞧见的一天?
一句话交代下去,别看他如今还是什么东厂厂督,司礼监掌印太监,显赫一时,怕是朝廷上的六部尚书也不见得能压他一头。
可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什么都不是。
奴还是奴。
显赫一时也不过靠的皇上恩宠罢了。
收拾他,比随便收拾一个朝中大臣都来的容易的多。
更何况,这件事的主事是长孙殿下,是皇帝朱棣最疼爱的孙子,未来大明朝的继承者。
哪怕就是看在他为长孙办事的份上,皇上也不会真把他怎么办了。
除此外,正因为他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