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冷冷的瞥了裴辽一眼,对裴寂问道:“不知道裴大人要本官给你甚解释?”
裴寂冷声道:“作为一个堂堂的工部侍郎,竟然强抢下面官员的办公房,而且还打人行凶,这你做何解释?”
李峰“呵呵”一笑,缓缓起身道:“下官觉得裴大人可能弄错了几件事。”
“第一,这间办公房应该是侍郎室,裴郎中是鸠占鹊巢而已,之前是工部无侍郎,他用也就用了,但是如今工部有了侍郎,他是不是应该让出来?”
“第二,本官是新任工部侍郎,他裴辽只不过是个工部郎中而已,见到上官非但不行礼,而且还出言不逊,不要说教训他了,就算是将他送交刑部,也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第三,此事乃是我工部之事,要管也应该是尚书省来,你裴大人可是门下省,这恐怕已经越权了吧?”
“你……………”
李峰几句话怼的裴寂无言以对,脸色涨红。
“李峰,勿要逞嘴舌之利。”
片刻后,裴寂说道:“谁规定的这就是侍郎室,而不是郎中室?”
“而且你才刚到工部,裴辽并不清楚你就是新任侍郎,如何对你行礼?”
“要说下官对上官不敬,恐怕你李峰比起裴辽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老夫今日来此,并不是以门下省仆射的身份来的,而是以他的家长身份来的,所以说你的话并不占理。”
听了裴寂的话,李峰微微摇头。
这裴寂竟然以这种荒唐的理由兴师问罪,当真是有够愚蠢的。
而且还以家长身份,这不就是打架打不过,请家长出面的小儿行径嘛!
而且说的话前后矛盾,前一句说自己不给他行礼,后一句又说不是以门下省仆射的身份前来的。
既然你不以门下省仆射的身份,那自己又何必对你行礼呢?
“那裴大人来我工部兴师问罪,究竟是为了何事?”
李峰将话又带回了原点。
“你……………”
裴寂被气的须发皆张,最后只能咬牙恨恨道:“你殴打我侄儿,是不是该给老夫一个解释?”
“否则老夫就要去陛下面前弹劾于你!”
“哦?”
李峰好笑道:“裴大人哪只眼睛看到本官殴打你侄儿了?”
裴寂冷冷道:“事实摆在眼前,还用多问吗?”
“不不不”
李峰摆手道:“还是问清楚的好!”
“裴辽,你说说看,本官是否动手打了你?”
此时,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裴辽。
这边如此大的动静早已惊动了工部所有人,引来了所有人的围观。
“我……………”
裴辽被李峰看的有些发虚。
他原本以为请来了裴寂,李峰一定会被吓得瑟瑟发抖,毕竟裴寂可是门下省仆射,属于大唐权力巅峰的几人之一。
一个小小的工部侍郎,在裴寂面前还不被吓死?
哪知李峰面对裴寂非但毫无惧色,反而还将裴寂逼的毫无还手之力。
况且李峰确实没有动手打他,打他的人是程处默,是程咬金的儿子小混世魔王,这他如何招惹得起?
“裴辽,你说,他有没有动手打你?”
看到裴辽沉默,裴寂立即皱眉问道。
裴辽抬起仿若猪头一般的脸,说道:“他并未动手。”
裴辽的声音很小,但是也被所有人听了个真切。
此时的裴寂那叫一个气呀。
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说李峰打了你会死呀?
为何到了关键时候就否认了呢?
之前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是李峰打了你吗?
“那你为何成了这副模样?”
裴寂恨铁不成钢的问道。
“是…………是他动手打的。”
裴寂说着伸手指了指抱着膀子看好戏的程处默。
“他?”
此时,裴寂才注意到了一直在旁边吃瓜的程处默与尉迟宝琳四人。
“程处默?”
裴寂看着程处默,喝道:“你为何要打我侄儿?”
听到裴辽说是程处默动的手,裴寂顿时暴怒不已。
他作为门下省仆射,而且还是大唐的开国功臣,那程咬金几番羞辱自己,致使自己颜面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