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牙府。
“人呢?!都去哪了?!”
正当刘琦怀揣着满腔怒火,呼啸着闪电而至时,他又吃了个瘪。
牙府之内,别说陈逢、潘濬以及其他文吏的影子了,哪怕是连半根毛,也都是很难找出来的。
毕竟,负责清洁牙府的陈闾,看着其他人打扫的时候,那真是相当的用心。
因此之故,整个牙府一尘不染……有问题吗?
一点问题都没有!
当然了,刘琦肯定不会在意这等小细节。
因为相比起这点小事来,显然牙府之内连个人影都没有的情况,更加值得他去生气。
他一生气,自然就要发火:“立刻,马上…让陈逢、潘濬……前来见我!”
“主公何不先问问焦峰?”
但就在这个时候,本该说上陈逢、潘濬二人一些坏话的黄射,却是突然开口了:“万一这二人正在谋划大事,主公这般怒火,恐怕会……”
让人看了笑话……这句话,黄射并没有说,不过这意思,他倒是表现了出来。
“……焦峰是何人?”
刘琦听到这番话,先是不可思议地盯着黄射看了好几眼,之后大概是考虑到没有陈逢、潘濬……还有黄射可以帮他稍稍托举大事,但要是连后者都没了,他可就坐蜡了的缘故,他才稍稍缓和了表情,问了一句。
“启禀主公,下吏便是焦峰。”
一直都站在黄射身旁的文吏焦峰,听到询问,赶忙便走出来向刘琦行了一礼。
“你就是焦峰?我此次远来,船上备了些礼品,已是托人送往你之府中,你……可不要拒绝我的这番好意。”
刘琦虽然很是生气,但他还是勉强‘慰问’了焦峰两句,又在最后意味深长地加了一句,方才问道:“你可知陈逢与潘濬二人去了何处?”
“多谢主公厚爱……”
焦峰先是表达了对刘琦的感谢,之后才点头道:“此事,下吏倒是知道,若无错漏,郡丞与议曹史,如今该是都在郡丞府上。”
“而今还没散值,他们二人便回了府上?”
刘琦用警告地目光瞥了一眼动也不动的黄射,讨了个没趣后,转而直直盯住了焦峰:“此事当真?你可知道,胡乱攀诬,乃是要入罪的!”
这句话,他之所以要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便是想要敲打跟陈逢、潘濬二人皆是不睦的黄射。
但黄射却依旧不为所动……毕竟,这件事他确实从头到尾都没有掺和进去。
但他虽然不慌,可是却有人慌了。
“这等入罪的大事,下吏又怎敢欺瞒主公?”
焦峰一听,连忙便解释道:“此事,实是郡丞觉得郡内无有大事,于是便定了个除休沐之外,值六日、再休一日的规矩……而后,便是如此了。”
“除休沐之外,还要值六日、休一日?这,这还要不要做事了?”
刘琦听后一呆,许久方才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焦峰道:“尔等,便没有反对?”
焦峰对于这一问题,选择了不予回答,只是先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也算是回答过了。
最起码,刘琦看懂了……从焦峰的表现来看,他看出了……这些人虽然反对了,但最终却是没有任何作用。
之所以不回答,当然便是因为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缘故了。
“伯玉,还有焦峰,你们跟上!”
看懂的瞬间,刘琦就恼了,站起来便叫上黄射跟焦峰往外走,同时嘴里还滴咕道:“我倒是要看看,他对我有何话说!”
一个七曜七天之数…陈逢居然要休两天。
这么做的他,眼里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还有……他刘琦这个主公吗?
二人连忙跟上。
也就在即将出牙府的时候,黄射突然一顿,随后看向了牢牢跟在身旁,不敢逾越雷池半步的焦峰道:“你方才的话太多了,待会儿可莫要再如此,否则…便是我念及旧情,也绝难保得住你。”
“是,是……嗯?”
“这不对吧?”焦峰连忙点头答应,直到黄射向前大踏步而去,他才突然愣在了当场,忍不住地滴咕起来:“不是说,他们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很…不融洽吗?”
他这儿都还没有说小话、穿小鞋呢,那边都已经教训上他了。
这叫不融洽?
当然,这一点其实可以理解为,双方之间的争斗,都是在无声中进行的,他焦峰可能拍到了马腿……
但问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