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这诬告官吏一事……”
刘表朝刘琦点了点头以后,忽然又放出了个炸雷,“琦儿若是没什么事的话,便亲自着实去调查吧。”
众人又是一阵震惊。
他们很想问刘表一句,您老人家到底要干什么?
这样的权利,也可以给刘琦吗?
真就不怕他对我们下手?
但不管蔡冒、蒯越等人有多不舒服,在如今的情势之下,却都只能老老实实地憋着。
“孩儿最近刚好无事,倒是可以为父亲代劳。”
很明显,他们的震惊丝毫都没有影响到刘琦逐渐恢复的理智与思路。
“若是如此,琦儿便放手去做吧!”
刘琦都不在乎众人的反应,刘表就更加不在意了,他直接表现出了心情很好的模样,而后更彷佛病情已经消失似的,无比意气风发地摆了摆手:“没事的话,就都散了吧。”
这一刻,蔡冒、蒯越等人彷佛见到了曾经单骑入荆州的刘表。
“我等告退。”
因此,他们下意识地便拱手告辞了,丝毫都不敢慢待。
“子吉等一下。”
之后,刘表又完全不在意众人的反应,向着即将离开的陈逢招了招手。
“喏。”
陈逢拱手答应一声,默默地站在了原地。
“说说吧,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许久,当人们逐渐散去,刘表连两个儿子也都赶了出去之后,随即便目光灼灼地盯住了陈逢。
“或许您此时会想,我一直以来都跟玄德公亲近,此时这么做,大概会怀揣什么想法……”
陈逢先是向刘表行了一礼,接着一脸认真的道:“但,不管您信还是不信,我都只是想要自保罢了。”
“自保?”
刘表轻笑一声,缓缓摇头道:“我敢保证,从来都没有人想过要动你陈子吉,所以……你这自保一说,到底是怎么来的?”
说罢,他死死盯住了陈逢的脸庞,显然是不愿放过一丝一毫的异样。
陈逢对此,压根也没有太多的在意,只是苦笑着摇头道:“这番话,明公您自己相信吗?”
“说说。”
刘表显然没想到陈逢会这么回答,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谁都能看得出来,您之后必然会让小公子继嗣。”
陈逢毫不避讳地将这番话说了出来,同时一脸苦涩地看着刘表道:“但明公知不知道,小公子的舅舅是谁?”
刘表皱紧了眉头,但却没有什么态度,只是澹澹道:“继续。”
“既然明公想到了这一点,那么明公有没有想过,这世道终归是亲人相亲的?”
“在这般情势之下,我又怎敢失势?”陈逢说到这里,万分感慨地摇头道:“我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觉得,如果想要自保的话,就只能独立于外……大公子,便刚好如此。”
“你……当真没有别的心思?”
刘表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这一点,明公可以放心!”
陈逢有些恼火地抬起了头,傲然道:“我陈子吉虽不是什么厉害人物,但也还是爱惜羽毛的!”
刘表不说话了。
因为他也知道,陈逢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会这么做。
可刘表还是无法理解,为什么陈逢会做出这般选择。
‘只是因为懒?天下岂能有这般……’
他下意识地便想驳斥,内心里甚至都准备好了说辞,但话都到了嘴边的那一刻,他却说不出来了。
因为,陈逢一直都表现的很懒。
不论是在他这里,还是去刘备那,基本上都一样,只要到了点……就算是有天大的事,他也都不会去做。
工作的时候,更是有一半时间在摸鱼。
这些信息,刘表心里还是有数的。
但是在想到的瞬间,他还是懵了。
这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内心里的感觉,那就更是无比的怪异了。
其中,有后悔,后悔当初谋划之时忘记了陈逢是个懒人的事实。
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阐述的复杂情感。
就因为一个懒人,就因为不想掺和事情,就因为……然后就破了他刘表好不容易做出来的布局?
这让他找谁说理去?
但在这之后,他刘表却是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