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忍不住要出招了吗?’
在听到陈逢开口的那一刻,刘表的眼眸便亮了起来,整个人彷佛突然百病全消,坐姿笔直。
“子吉出身高门,想来定有高论,诸位不妨都听上一听……”
最后,他甚至还摆手制止了其他人开口。
“多谢明公。”
陈逢微笑着抱了抱拳,缓步走到厅堂中央,先是扫了一眼众人,接着又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才慢慢地开口。
“前些时日,我曾收到消息,曹贼目下表面虽在征讨东海贼寇管承,但于暗中,他却在开凿平虏、泉州二渠……”
“诸位都是聪明人,想必就算我不多说,诸位也都明白,曹操这么做,乃是要为北征乌桓做准备……当然,这仍然只是表面!”
“实际上,曹操此举之意,乃是要灭掉逃亡的袁熙、袁尚这二位盟主公子。”
“……说到这里,诸位也都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吧?”
陈逢再度扫了一眼众人,眼见不少人都陷入沉思之后,他先是微微一笑,随即则是无比自信道:
“没错,曹操便是要远征乌桓!”
“当然,这不是最关键的,最为关键的是……
但凡带过兵的人都知道,想要进行如此大规模的远征,便必须要动用不可计数的人力。”
“我这般说,诸位可听得明白了?”
说话之间,他朝着蔡冒笑了笑,道:“别人或许不懂,但蔡将军身为荆州统兵大将,想来该知道我这么说的意思吧?”
面对陈逢的询问,蔡冒眼中闪过一道不屑的同时,却是根本不开口说话,只是冷笑着“呵呵”了两声。
不过,蔡冒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内心里却是极其不屑地滴咕了一番:‘我还道你陈子吉有何等本事,原来不过是老调重弹……但你以为,我等便没有说过吗?当初官渡之战时,他都不曾轻动,如今……他又怎敢轻动?’
他对于陈逢的说辞很是不屑,也很是不看好。
因为就在当初的官渡之战时,便有很多人劝过刘表,让他发兵助袁或者助曹。
但当时的刘表,却是根本不敢动作,嘴上也只是说着些‘内不失贡职,外不背盟主,此天下之达义也。治中独何怪乎’…等令人听不懂的话。
从这一点便不难看出,刘表只是想要当一根墙头草,在此同时……默默地等待着天下大势有变。
只可惜,他等了数年,一直等到现在都垂垂老矣了,却还是没有等到天下大变的机会。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
实际上,刘表已经错过了无数次可能改变的机会。
在此期间,他也只是眼睁睁看着曹操壮大,丝毫动作也都没有做过。
因此缘故,蔡冒压根也不觉得陈逢的话能打动刘表。
如果能打动刘表的话,前些年邓义、刘先等人早就已经施展了自己的抱负,哪里还会等到今天、等到陈逢开口?
“看来,蔡将军不懂。”
陈逢似乎对蔡冒的反应很是失望,说话的时候,更是丝毫不加遮掩地叹了口气。
这一幕让蔡冒很是恼火,不过他却乐得去看个热闹,因此还是什么话也都没有说。
“既然蔡将军不懂,那就我来说吧!”
陈逢见此,再度叹了口气后,又突然勐提了一口气,在所有人都没有准备的情况下,直接开口道:“我以为,这般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投曹派听到这话,有几个甚至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忠于刘表的人,则皆是一脸的感慨,不断地摇着头。
双方彷佛已经看到了,陈逢过后对刘表的失望。
“陈郡丞,还是说回魏延与张存……”
或许是出于不忍,有些忠于刘表的人,到这里终于是开口了。
“所以……”
陈逢却根本没有理他,只是在用目光扫过众人之后,忽然便将目光看向了刘琦:“自我以下的南阳士子,愿以大公子为尊,率本部兵马,攻破宛城、穰城,再据南阳,进而……威逼中原,令曹贼此后难以自顾首尾!”
众人皆是一呆。
蔡冒、蒯越等人更是陡然睁大了双眼,彷佛看到了什么末日景象一般。
“尔等还不表态?!”
陈逢却依旧没有搭理他们,反倒是趁着他们失神,怒目看向了魏延、张存、邓芝等人。
虽然陈逢已经怒吼出声,但南阳派系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