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给我们一点好处,我们就会感恩戴德。你们整日高高在上,过得是纸醉金迷的日子,难道现如今还要来踩我们一脚,感叹我们多苦吗?”那男子像是发狂了一般,疯狂的嘶吼着。
禹盛霆黑着脸走了过去,将那男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可能是男子饿的骨瘦如柴,也可能是禹盛霆原本力气就大。
“她将自己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只因为看不下去人间疾苦,派发粮食与义诊这些都不是她的义务,你不但不感恩,还要置她于死地...像你这样的白眼狼活着也无用。”
“别!禹盛霆你放了他吧。”慕容绯赶紧跑了过来,拉住了禹盛霆的衣袖。
“我没事,我想他也是只是饿过头了,所以才会有如此激动的反应,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那男子诧异的看了慕容绯一眼,“你别以为我会对你感恩,就算你不杀我,我也不会感谢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东西。”
“无妨,我做这些事情,从来不是为了让别人感谢我。你走吧。”
那男子喉咙动了一下,甩身离开。
“过分的仁慈,总会害了自己。”禹盛霆淡淡提醒。
“无事。”
次日。
禹盛霆便收到了调查的消息,说是这些山匪因为知道抢的是军粮,人心惶惶,已经畏罪自杀了。
那些剩余的粮草都被丢在原地。
而曲阳候那边也收到了消息,得知禹盛霆已经抵达了悉县。
他派出的人已经将全部的隐患清除掉,现在他心中没有一丝的紧张。
他相信即使禹盛霆有着通天的本领,也没有办法查到自己的身上来。
而悉县又正是他侄儿管辖的地盘,为了尽地主之谊,也为了尝试拉拢禹盛霆,曲阳候给禹盛霆发去了一张邀请函,要给他接风洗尘。
禹盛霆心中早就怀疑这个曲阳候有问题,于是也没有拒绝,带着慕容绯出现在了宴会之上。
宴会上除了曲阳候之外,还有悉县当地的一些其他官员。
这些官员都是曲阳候的党羽,也能说是曲阳候一手拉扯到这些位置上来的。
见到禹盛霆来,曲阳候表现的十分开心。
“王爷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没有给府上打个招呼?我们也好去接待您啊。”曲阳候一边说着,一边带着禹盛霆就坐。
禹盛霆看着这宴会上的大鱼大肉,忍不住的蹙起了眉头。
“昨日刚到,曲阳候整日忙于公务,本王又怎么好打扰你呢?”
曲阳候听出禹盛霆话外之意,尴尬的笑了笑,“王爷这话说到哪里去了?我已经老了,始终是不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说话间,侍女又端来了一些好酒,为众人添酒。
慕容绯坐在禹盛霆的身边,看着那酒小声说道:“这酒可以买百来个饼子...是他们一天的食物。”
“本王理解你的心情。”
两人还未来得及说更多的话,曲阳候便叫来了歌姬表演。
看着这群大臣有吃有喝还有娱乐节目的时候,慕容绯才是彻彻底底理解了什么叫做朱门狗肉臭,路有饿死骨。
这一顿饭,她吃的极其不安心,嚼之无味。
饭后,曲阳候又上了应季的新茶。
“听说王爷这次是来查那抢夺军粮的事情?可据我所知,这些山匪好像已经畏罪自杀了,那王爷也可以交差了。”曲阳候半眯着眼睛,看着禹盛霆。
禹盛霆冷笑了一声,“曲阳候的消息倒是很灵通。不过这山匪到底是不是自杀,又究竟为何要抢夺军粮,这些事情,本王还要调查清楚。这些日子本王都会呆在悉县,如有需要协助,还望曲阳候出出力气。”
曲阳候眼底划过一丝慌张,笑着说道:“自然自然。”
宴席将散,慕容绯轻轻的擦了擦嘴。
“曲阳候,我和王爷来悉县的时候,发现悉县今年天干大旱,百姓民不聊生,不知大人这边是如何打算呢?”
曲阳候愣了愣。
“这...”
“如果大人暂时没有办法,小女子倒是有一个提议。”
曲阳候没有料到这个不知名的小丫头竟然会当众说起此事,一时之间慌张无法应对。
“你说来听听。”
“小女子提议由在座的大人捐款,咱们积少成多,也能帮着这些灾民度过难关。大人们一心为民,相信不会不愿意吧。”
在座的官员听了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