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看着面前跪倒的众人,心中热血难凉,终是开口说道:
“好!”
“全军听令!前往狼居胥山!”
不出一日,众人已经来到了狼居胥山的山脚下。
朱棡看着头顶辽阔的天空,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这大半年来,他训练了一支战斗力非凡的火枪队。
各个有以一敌十的能力,在对抗北元的战斗中大放异彩。
现如今,敌人听闻三营火枪队的威名,就已经畏战而逃。
六个月前,他又因朱元璋的嘱托,训练六千人作为锦衣卫。
即便如今死伤两千多人,但是留下的人都有能力肩负起大明的未来。
“将军!请登山!”
张武朱能以及张玉,异口同声的开口大声说道。
他们的目光灼灼,看着面前的男人有敬佩有崇拜有感动。
身后乌压压的众人,也目光坚定的看向朱棡,仿佛每个人都在说。
朱将军,请带我们封狼居胥!您有这个资格!
朱棡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微微抬起脚。
一步一步的向山顶的祭台走去。
张武等人则抱着祭品,紧随在朱棡的身后。
太阳渐渐西落,朱棡走到了祭台的面前。
朱棡庄重的将手中的香插入祭台上的香炉中,张武等人将带着血的牲畜头颅摆放端正。
朱棡慢慢的转身,看向下方恭敬跪拜的众人,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
“大明晋王,朱棡,于洪武五年在此——”
“封狼居胥!”
“此功劳,与诸位同享!”
朱棡的话音刚刚落下,众人便伏地高呼:
“晋王殿下,不世之功,流芳千古!”
“殿下千岁!”
朱棡的面孔逆着光,在伏地的人看来,仿佛一代战神降世。
这两句话,众人喊了十遍才堪堪停下。
一阵北风吹过,撩起朱棡的头发,激起众人的心湖,往南而去,吹开了朱元璋书房的窗户。
朱元璋批阅奏折的手微微一顿,眯着眼睛看了看北方。
······
秦王府,王妃住所。
观音奴坐在主位上止不住的叹气。
伯雅伦海别递上一口茶,问道:
“姑姑,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唉,怎能不烦心!蒙古的首领一夜之间死亡无数!我这边的情报确实一点也没用处!”
观音奴紧紧皱着眉头,按理说她的探马军司对于这种惊动朝野的大事,怎么说也能探查一二。
好歹知道是不是和朝廷有关,或者到底是何人所为。
现在倒好,什么情报都没有,边关的人还说是有鬼魅作祟!
观音奴想到此处,重重的放下茶杯,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作案之人手法利落,必定是人为训练的暗杀部队!”
转念一想,又有些淡淡的忧虑,开口说道:
“阿瓦不知道现在在何处,听说他带着大军北上,可别出事情才好。”
观音奴的阿瓦,就是前两天被朱棡打的直跑的扩廓铁木儿。
虽然他本人想决一死战,但是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扩廓铁木儿的大军已经该杀的杀,投降的都被当做俘虏了。
只不过现在观音奴还没有收到情报而已。
伯雅伦海别微微低着头,姑姑很少有这么情绪激动的时候,想来是最近的事情让她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观音奴又缓缓抿了一口茶,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看向了伯雅伦海别:
“海别,姑姑还没问你呢,你在晋王府过得如何?”
明面上是问伯雅伦海别的生活状况,实际上就是问她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情报。
伯雅伦海别心里一惊,微微低头有些支支吾吾,不知道如何说。
观音奴淡淡的看了伯雅伦海别一眼,再次开口说道:
“据我所知,那些暗杀的人都会留下飞鱼的图案,海别你想想,可在晋王府见过?”
晋王朱棡,近一年的风头无量,他训练的火枪队让阿瓦的人死伤惨重。更捉了他们北元的皇帝当俘虏。
观音奴想到这里心头就又气又怒,所以现在她很怀疑朱棡和这次的暗杀事件有关系。
伯雅伦海别听到了“飞鱼”二字,微微一愣。
她见过的!
上次潜入朱棡的寝殿,想寻找相关的情报。
在桌子上,她就看过了一个比较潦草的衣服设计图,唯独“飞鱼”二字的注释比较清楚。
当时她以为这是朱棡闲来无事给自己设计衣服。
万万没想到,居然和暗杀事件有关?!
难道那些人真的是朱棡······
“海别?你发什么愣呢。”
观音奴微微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