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一系寇首定了秋后处斩,其带出汉嘉的兵马,现在多数被羁押在临邛矿山。”
诸葛乔这次被任命为杨洪的副官,但大部分职务却被尚书令李严塞进来的李丰所替代,如此诸葛乔扭头跟着卫弘,与张毣一起帮助卫弘组建征南先锋军。
骑着马摇摇晃晃的张毣也说道:“听说如今临邛当家的可不是曾经的季主簿了,而是五兵校尉蒲元,就是曾经和卫兄弟你极不对付的那位……”
卫弘则是摊开了手,示意并无大碍:“这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此事我也听叔父说起过,现在冶金治所将铸造兵器的部门单独迁进了临邛,由五兵校尉蒲元负责,先前我曾嘱咐元校尉给南中打造一批新式军备,就是不知道这批武备有没有送出手……”
诸葛乔则是提醒卫弘道:“眼下新式军备可不是要紧事,当务之急是招兵买马,卫将军有什么办法呢?”
“这件事我还真的好好考虑过了!”
卫弘点点头,一口应道,旋即又接着说道:“我在皇城的时候,就琢磨出一套新军制度,旧时的军功爵制度已经崩坏,所以此番以钱粮奖励为主。”
诸葛乔眯起眼睛,看着卫弘问道:“又是对付矿隶的那一套?”
卫弘点点头。
诸葛乔有些担心地说道:“南征先锋军可没有临邛矿山这座靠山,吃穿用度已经不菲,若是养兵费用过高,恐怕大军钱粮用度不足啊……”
但很显然,卫弘对此早有筹算:“当然不能和临邛曲这样的生产部队相比,军饷只以两倍口粮下发,侧重于士卒斩首、俘虏的奖赏,还有营中将校的银饷与寻常士卒不能相差悬殊……”
听闻卫弘这番安排,张毣皱眉问道:“这可能吗?”
在他看来,大汉军队的基层单位是屯将,年饷六十石到百石不等,寻常士卒吃饱饭就已经十分不易了,也就伍长什长这些能分点汤汤水水。
若是通过压榨屯将、军候这一军层的军饷,给予普通士卒,这样一样,虽然普通士卒得到了实惠,但那些屯将、军候就难免心怀不满了!
这样一来,主将能否指挥调动得了大军,还得另说。
卫弘扫了一眼张毣眉头快要皱到一起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着回道:“远思就宽心吧,真有那些心怀不满的将校,你觉得我会容忍他担任麾下任职吗?”
张毣点点头:“这倒也是!”
……
……
临邛旧城毁于战火,冶铁坊迁移到南河两岸,曾经荒无人烟的临邛北原,坐地而起许多田宅屋舍。
人物风光,已经与卫弘初来的时候,大不相同了!
五兵校尉蒲元、临邛营校尉蒲季一应人等早就等候在临邛东郊的亭驿处,见到卫弘领着数十人风尘仆仆的赶来,连忙迎了上来。
“某等听闻卫将军要来临邛招募兵马,特来迎接啊。”
卫弘下了马,扫了一眼蒲元,轻微皱了皱眉说道:“元校尉可是没休息好,怎么看上去十分疲惫啊?”
蒲元闻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卫弘道出缘由:“还不是在卫将军治理临邛的时候,让矿山的生铁产量勐增数倍,如此一来可不就苦了某麾下五兵营的将士们,没日没夜的拼命干,到头来临邛仓的铁料还是堆积如山!”
一听这话,卫弘连忙笑笑:“我以前只听闻季主簿说起过,五兵营只会抱怨铁料不足,可从没听过铁料太多也是一桩麻烦事呢!”
蒲元两手一拍,叹道:“谁说不是呢!”
蒲季趁此空隙,上前对卫弘抱拳道:“卫将军,卑职幸不辱命,先前临邛矿山一万四千六百名矿隶,尽数提升为矿工籍,按照卫将军先前定下的待遇安置好了!”
卫弘点点头,抬头望去人烟鸟鸟的临邛北原,非常肯定地点点头:“我在成都的时候,就曾听闻你已经升迁为临邛营的校尉,看来当初那句话还真是一个难以打破的魔咒,无论是我,还是季校尉,都没能做过半年的临邛曲军候!”
卫弘一番话,让蒲季不由得追忆卫弘初来临邛的时候,想着想着,蒲季不由得热泪盈眶,但很好的忍住了。
蒲季转过身去,背着卫弘说道:“新的临邛府衙已经落成了,卫将军请随卑职来,刚好最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卑职也有闲暇给卫将军帮些招募新卒的忙!”
知道蒲季是故人见面,感慨颇多,卫弘便笑着应了下来:“好,那就有劳季校尉了。”
蒲季安排了专门的人手去招待卫弘带来的人,然后和蒲元一左一右将卫弘、诸葛乔和张毣迎入临邛府衙。
突然想到了蒲元曾经答应给驻南中军队一个营新式军备的事情,卫弘扭过头来问道:“元校尉,之前答应拨给南中守军的新式军备一事,不知进行到哪一步了?”
蒲元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笑声爽朗的回道:“之前每个月只调拨庲降都督处每个月五百套的新式军备,并不算太多。卫将军不是招募新卒要到秋粮后才出发吗,此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