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讨论了一会。
就在这时,皱纹的表情忽然有点难受,将手搭在嘴前,一副忍耐模样,直至将脸都憋红。
他终于憋不住了,呛声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他这一咳嗽,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
“没事,我没事。”皱纹连忙解释道,然后又不禁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下雨天说:“你可能也感染了,也在家自行隔离一下吧,我们各位也都要注意。这可能是我们唯一能做的办法了。”
“唉,如果老师在就好了。”人们纷纷感叹。
下雨天沉默片刻:“的确,他是我们所有人的老师。但大酋长总有不在的时候,我们也不能完全依靠他的力量,也应该学会独自面对一些问题。”
“好了,散会吧,一切按照刚刚讨论的进行……希望我们能挺过这一关。”
在下雨天等人的意志下,眠熊城开始了戒严和隔离,将已经患病或者疑似患病的人统统隔离起来,以遏制瘟疫的蔓延。
而随着戒严和隔离的进行,关于瘟疫的消息也迅速扩散开来。
看着一个又一个人患病、被隔离,人们很快意识到,瘟疫确实降临了。恐惧和惊慌的情绪在全城弥漫。
下雨天也直接宣布了消息,确认瘟疫开始流行,同时号召族人减少外出,尽可能待在家里。
同时军队也全面运转起来,承担了戒严和隔离过程中的所有强制环节,监督着族人还有那些劳动改造的犯人。
在这场瘟疫中,眠熊城展现出了强大的动员和组织能力,不说与其他印第安人相比,就是与同时代的白人相比,也绝不逊色。
毕竟,这个时代的瘟疫防治也就这样了,除了隔离没有其它办法,能做好隔离就是满分。
即使到后世,隔离也依然是最主要的防治措施。
尽管眠熊城的应对已经相当及时和到位,但压抑、恐慌和混乱还是不可避免地蔓延开来。
印第安人可能是最害怕瘟疫的人,在他们的记忆里,祖先的可怕遭遇早就扭曲成了关于地狱和恶魔的种种传说。
冷冰冰的戒严和隔离对控制瘟疫很有效,但却难以安抚人们的情绪。
越来越多的流言在城内散播。
一些蛰伏的野心家也暗中开始了行动。
几天之后。
天空下起了雪,为这个梦魇般的冬季更增添了几分白色的恐怖。
就在雪花飘落之际,隔离区传来了第一个死亡的消息,有人病死了。
“秃鹰的梦境成真了,哈哈,这果然是大灵的惩罚!”得知这个消息的鹿手激动不已,房间里的其他几人也都面带笑容。
磨骨嘬着烟,一副仙人似的表情:“我早就料到了。马哨和下雨天亵渎传统,迟早会得到报应。”
鹿手说:“对马哨来说,这是惩罚,但对我们来说,这是恩赐和启示——大灵显然希望我们把阿帕奇带回正轨!”
“你打算怎么做?”磨骨问。
鹿手:“我们首先要让真正的萨满重新起舞,磨骨,你和你的朋友们要把舞蹈的传统带回来,让族人们利用舞蹈的力量对抗瘟疫。就像我们的祖先们那样。”
磨骨点头:“的确,舞蹈才是真正的医术。我的父亲就是因为在瘟疫中坚持跳舞,所以才活了下来,可以说没有舞蹈就没有我,我一定会让这项传统恢复光荣。”
“让萨满再次伟大!”几位老萨满纷纷说道。
“我们不仅需要召集萨满,还要召集一些士兵。”鹿手接着说道。
“士兵……”磨骨沉吟着。
一位萨满说:“现在马哨不在部落,瘟疫又在不断扩散,据我所知,一些士兵也不像以前那么坚定了。”
鹿手点头:“没错,这次我应该能找来一些士兵,甚至包括一位什长,他们都曾和我并肩作战过。”
“有了萨满和士兵,在合适的时机,我们可以直接控制酋长大厅,割了下雨天的头皮!”他恶狠狠地说道。
“对,割了下雨天的头皮!”房间里的人们应和道。
死亡的病人逐渐增多,一个人,三个人,十个人,二十个人……越来越多的噩耗从隔离区传出。
不过,爆发的情况倒是没有发生。
尤其在死亡人数达到二十人之后,新增患者和新增死亡的数量都开始了缓慢的下降。
鹿手等人期待的“合适的时机”,迟迟没有等来,反而把马哨给等了回来。
当马哨回到眠熊城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分散守在城外的至少两百名战士,有士兵也有民兵。
“这是怎么回事?”望着这些如临大敌的守卫,独眺不禁说道。
“难道美国人来过了?”马哨这样想到。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真相。
“大酋长,你终于回来了!”看到马哨之后,守卫们的反应几乎可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