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珂最近有点小小的心事。
快乐的时光过的总是很快,一转眼,他居然也做梦一般的完成了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升学考试。
两年高品质高强度的补习让他的成绩提升的很快,再加上有一个外挂一般的严厉““私人家教”,甚至连闻堰自己都说,要不是他底子实在是差,估计拿到一个绝对一流学校的分数也是完全可能的。
但是林珂自己觉得这就已经很好了。
有爱他的人,有书念,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这就已经足够了。
于是他拒绝了男人再考一年的提议。
他已经耽误了太多的光阴了……
还有大把的时间,但他却仍然一刻都不想停留了。
他要竭尽全力的奔跑、追赶,离他的闻哥越来越近。
他不想做任何人的附庸,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倾尽所有换一个更干净的出身,按部就班的读书,工作,不断向上攀爬,最后和他的爱人比肩而立。
但是过往确实已经无法更改了。
所以他只能更加大步的往前走,比原本的自己再努力十倍,百倍,努力弥补这些年亏欠下的一切。
阅历,学识,他在不断学习的过程当中第一次体会到了充实的快乐,这种精神上的富足让他愈发渴求知识,从前那个要人连哄带骗才勉强能够读进三行字的情景似乎已经成了陈年旧事……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着,无论是闻堰,还是林珂自己,对于他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发自内心的感到开心的。
然而只有一件事情,是两人都默契的闭口不谈,却又随着时间的推进愈发介怀的……
林珂捏着自己薄薄的录取通知书,又一次对着书桌上的镜子发起了呆。
好烦啊……
他有些苦恼的抓了抓自己略微有些长了的头发,又一次用手指着通知书下面的地址一字一字读了起来:
“请于h区第五大道376号街区122号处报道。”
他不死心的翻开了电子地图,把手头的地址认真的瞧了进去,看着地图上显示的2小时车程,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两个小时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到也真的不近。
确定了学校后的当晚男人还抱着他安慰说自己可以每天晚上过去早上回来,林珂看着闻堰即便在家办公都略微有些疲劳的面容,想都没想便拒绝了这个提议。
闻堰倒也没有强求,毕竟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个提议原本就也不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于是闻堰便开始着手在h区那边找房子,安排秘书开始物色保镖。
林珂自己也知道他的情况肯定是住不了宿舍的。
只能有些感慨的唏嘘自己恐怕要错过一些大学的乐趣。
闻堰却对这件事情看起来非常在意。
当年的那几个人渣到现在都还被闻堰留着一条命,没完没了的折磨到只剩一口气之后又用各种特效药救回来,而每当遇上这种让两人尤其是闻堰会为过往经历感到神伤的时刻,便又到了这帮混蛋倒霉的时候。
林珂有几次甚至清晰的闻到了男人回来时身上带的血腥气。
尽管他的衣衫整洁,浑身上下一尘不染,那股被极度恐惧与怨愤浸透过的身躯上仍然淡淡的流露出一股肃杀的气息。
林珂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从最初大仇得报的畅快淋漓,到时至今日的习以为常。他其实已经根本不太在意那几个人的下场,对于他而言,那些人呢现在最大的意义恐怕就是给他的闻哥泄泄愤,省的他老是在两人谈及过往的时候流露出那让他感到心疼的自责神情。
而闻堰也很少跟他提及这些,偶尔聊到一句,也不过是随口敷衍的一笔带过,似乎担心林珂会因此产生什么心理负担。
然而其实林珂内心的承受力远比闻堰想象的强大许多,相比于这些东西,他现下感到最不能接受的,最不敢想不敢提的,居然反倒是即将离家、离开闻堰的那种不安。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焦虑程度已经肉眼可见的升高了好几个等级。
就连来家里给他体检的江临风都觉出来不对劲,再三追着他询问究竟什么情况。
林珂感觉有点丢人,于是便随口编了个理由敷衍过去。
好在最近江大夫因为招惹了个有权有势的军部高层,整个人也是被搞得心力交瘁焦头烂额,因此平时的一百八十个心眼子这下也全都用在了处理麻烦上,对于林珂随口编出来的鬼话倒也信了个七七八八。
“最近还是要注意,阴蒂环还是要经常换,定期转一转,自己感受一下内里的酸涩滞胀感还有没有那么明显,”他一边收拾一边叮嘱道:
“勃起问题也不太大了,性行为的频率控制在每周四次以内,有节制的情况下应该不太会漏尿了,再观察一下兴奋时射精的情况,尤其注意喷射的力道,如果还是偏向于流出的话你让闻堰再联系我,我等着联系国外再给你预订一个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