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红着眼睛低头望向他,眼里带着许久未见的清醒,但同时又有一丝困惑。
他实在是不能理解这样的场景下醒来竟然是看见自己的妻子在自慰,更无法理解自己怎么会还没搞明白事情的缘由,竟然就已经开始嫉妒那两根插在了娇嫩肉穴里的假阳具。
秦璟屈起膝盖不轻不重的顶了顶没入穴中的两只按摩棒尾部,卅伊顿时尖叫着痉挛起来,浑身哆嗦着疯狂的摇头。
“别,别——”
他知道这是男人表达催促的一贯方式,连声告饶后红着眼角解释道:
“大祭司来过了。”
出乎意料的,秦璟似乎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卅伊仔细的观察着秦璟的脸色,突然睁大了眼睛,惊道:“你不会听见了吧?”
秦璟古怪的打量了他一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卅伊放下心来的喘了口气,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了艾汀走前留下的那根绸带。
秦璟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便笑着定性了大祭司的恶趣味:
“他骗你的,你见过哪里的传说是自慰可以双修的,嗯?”
“双修,双修,”男人伸手拍了一掌妻子浑圆的臀肉,爱不释手的在上面掐捏了几把后笑道:“当然是要两个人一起。”
“大祭司大人大概率是担心咱俩心里有坎儿以后性生活不和谐吧,才骗你这样我才能醒得快。”
“真是个好人啊。”
高贵的亲王毫不吝啬的赠与了救命恩人“好人卡”一张。
“想的真周到。”
亲王摸着夫人娇软的胸乳,忍不住再度出言感慨。
这下轮到卅伊不乐意了。
漂亮的夫人一把推开了男人在身上不停揩油的手,有些恼羞成怒的道:“他怎么这样!那我不做了,起来!”
“别呀,”秦璟一把搂住了他的腰,将人重新拖回了床上,将自己的侧脸贴在了他的小腹上轻声道:
“我错了,宝贝儿——”
这声迟到了十几年的道歉瞬间便令卅伊红了眼圈儿,他坐在床边,原本掰着男人双手的手指突然卸了力气,沉默了许久后,才用几乎是无法遏制颤抖的声音问道:
“你错哪儿了?”
“我不该把偏执的爱强加给你。”
秦璟闭着眼,将自己的下巴架在他的肩上,亲昵的与他耳鬓厮磨,两个人久违的、单纯的感受着对方呼吸和心跳,那一瞬间,他们仿佛都重获新生。
“抱歉……,真的很抱歉。”男人环着卅伊的肩膀,将他整个人圈在了怀里,用有些艰涩的声音道:“没人教过我怎么去爱……,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
“我早该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做这件事就是对的,这个世界对你们来说太不公平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过往的回忆并没有随着理智的回笼而消散,反而随着神志的情形而愈发清晰。
十几年间每一次残忍对待自己爱人的回忆都犹如刀子一般在对他的心脏施以凌迟,秦璟痛的浑身都在哆嗦,却又竭力强忍住了涌到嘴边的呜咽,生怕自己无法克制的脆弱会影响到怀中神经已经极度敏感的妻子。
他太恨自己了。
恨自己的愚昧无知,恨自己的懦弱与妥协。
他因为害怕失去而选择了伤害自己最爱的人,事到如今,再让他回头去想当年的情形,他仍然能够记得自己在做出一切选择前的担忧。
他亲手把爱人的命运交到了不确定的未知手中,又亲自成为了施暴者,将那个曾经已经试图要学着回应他感情的omega一步步亲手推向了深渊。
秦璟的双目赤红,手指都在不受控制的哆嗦,过度的情绪冲击带来的强烈窒息感让他感到呼吸极度不畅,他却强忍着咬紧了牙关,在卅伊回头之前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生生将已经涌到了眼角的泪水憋了回去。
眼泪回流造成的鼻腔酸涩异常难忍,他悔恨的几乎想要扇自己两个巴掌,难以置信自己从前居然会那么残忍的要求他的omega不允许哭泣。
他伸手蒙上了卅伊的眼睛,在对方有些困惑的想要拿开他的双手时强作镇定的道:
“我们不能辜负大祭司的美意。”
他这样说着,扶着卅伊的腰小心的将人重新放倒在了床上,用几乎有些抑制不住哆嗦的声音哑声道:
“乖——,”
“——让我好好爱你。”
俊美的亲王遮着妻子的眼睛,小心而克制的亲在对方的额头上,停顿了许久,才缓缓的顺着鼻尖、下巴……一路向下,最终吻到了一片平坦的小腹上。
“要睁眼吗?”
原本一直想要拿开男人手掌的卅伊因为这一句温柔的询问突然没了主意。
他已经太久没有体会过选择的权利了。
他将双手覆在了男人估计分明的手背上,顿了许久,缓缓地摇了摇头。
秦璟却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