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要不,你把这钱拿去,将你的弟兄弄出来吧。”李文杰手伸进荷包里,将刚刚白东还的那两千块摸出来。
对李文杰来说,他是很不乐意这么干的。
像他们那些扒手,别说只是吃点苦头和费点钱了,就是死了,那也是死有余辜。
有多少人就是被这些扒手和小偷弄得悲天抢地,整得家破人亡。
李文杰就曾经看到过一个新闻,一个女人将卖方卖车筹集来给老公动手术的钱带着去医院,结果在医院门口,她的包被划了,给老公动手术的钱也被偷了。
后来,就是由于没有手术费,她老公在医院里面病情恶化,最后离开了人世。
类似这种因为扒手和小偷引发的悲剧,不是个案。
老百姓对于他们那一类人,是深恶痛绝的,胡铭晨一样。
如不是这样,李文杰也不会勇敢的站出来帮着报警。
但是现在面对着白东,李文杰又觉得要还他一个人情。
此外,就是李文杰希望,白东他们那一伙人,可以放韩光一马。
尽管李文杰知道韩光不是一般人,他不会那么容易被揍,可,就像白东说的,他们人多,双拳难敌四手不是。
万一韩光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他的战友牺牲了,他为了来看战友,又在当地遭遇不测,李文杰心里面就觉得过意不去。
“你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愿意出两千块?你,你是不是觉得钱多没处花啊?”对李文杰拿钱的举动,白东有点讶异。
“东哥,没有钱多没处花的人,我只是不希望你们不要那么去针对一个外地人。他们当兵的,保家卫国也不容易,人家还有战友为此牺牲了。同时呢,我也不希望你在歧路上越走越远。”李文杰真诚的道。
“我告诉你,这是一个面子问题,他一个外地人就能那么横,我们要是整不下他,那这张脸还有地方放吗?至于他保家也好,为国也罢,这些我们都没看见,所以,和我们没啥关系。”白东一口干掉杯中酒,痞气浓浓的道。
“东哥,你的这个话,我听着不是很舒服,不管是盗,还是贼,国家大义,还是不能废,以前的马贼,还不愿意当汉奸呢。”李文杰板着一张脸道。
白东刚刚的话,李文杰确确实实很不舒服,也就是他现在年少体不强,要不然,他可能就要掀桌子翻脸了。
“呵呵,哈哈,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还真的是侠义心肠啊。我告诉你,我特码再不济,也不会是当汉奸的人。”说着,白东一把抓过李文杰掏出来的钱。
白东没有抓到钱就赛腰包,而是将钱一分为二,自己赛一半,另一半还给李文杰。
“我呢,不占你便宜,将他捞出来,一千块就够了,这一千,你自己留着吧。别愣着了,吃吧,要不然,我一个人哪里吃得完这些菜。”
白东的这种突兀转变,李文杰还真的是一下子适应不来。
不过总归是好事,起码白东还不是坏到透,烂到底的那种人。
尽管此前说过,他们互认为朋友。可要是白东已经烂透了的话,李文杰照样会与他划清界限,不再往来。
否则,那样的朋友处起来很危险,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连累自己。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李文杰今后的前途还长着呢,他可不想被白东影响拖下水。
一杯酒喝完,李文杰打了碗米饭吃。
“东哥,我说真的,这世道正在大变化,你还是干点正途,总是玩社会的那一套,真的有一天要吃大亏。”扒拉了两口饭,李文杰又对白东劝道。
既然他还没有无药可救,李文杰就觉得作为朋友,说点忠言是理所应当的。
李文杰是“过来人”,他知道国家的法制会越来越严,越来越清,打击犯罪的手段也会越来越多。
正所谓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白东要是不改邪归正,总有一天,会被自己折进去。
“你说的,我何尝不懂,动不动就严打,每次严打,吃亏的就是我们这种。可是有什么办法,你说做正行,我也想啊,可是作什么?有什么正行是来钱快的?”白东吃了两口菜,点上一支红塔山道。
“你可以跟着孙哥做生意啊。”
“孙鼎民?”白东摇了摇头,“他不可能会带我做生意的,他眼里,其实一直就瞧不起我。而且当初......总之,我不会跟着他做,他也不会借钱给我做。”
李文杰看得出来,白东与孙鼎民,似乎还是有着很深的芥蒂,而这种芥蒂,并不全在于白东的借钱不还。
“其实,依照今天的经济发展,很多行业只要肯做,都来钱,并且比歪门邪道还来钱快,至于投资,也不算大。”李文杰没再提白东跟着孙鼎民做生意的事,而是换了一个思路。
“你不是也做生意嘛,那你说说,什么来钱快,还投资不大。”白东吐了一口烟,盯着李文杰问道。
“比如开录像厅,比如开溜冰场,当然,最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