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事儿。”
一是气大姐忽悠父母的钱,另一个是气她拿自己当枪使。
“建国,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们确实是问爸妈借了点钱。
因为志超马上要结婚了,女方家里彩礼要得很高,我们一时周转不开,这才找爸妈求助的。”邓学农知道这次瞒不过了,干脆老实承认算了。
“对对对,就是这样的。”见丈夫帮腔,陆秀珍如释重负,头点的像哈巴狗一样。
陆建国冷哼一声,转头问向了老两口:“爸,妈,大姐问你们借了多少钱?你们还剩多少?”
“借了五万多,就剩一两千块钱了。”老太太禁不住逼问,终于是吐露真言。
“唉...”陆新远闻言长叹了口气,低下了头也不言语了。
陆建国立刻扭头瞪着大姐陆秀珍,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
这一刻他多年当领导的威严终于火力全开,气势全部倾泄到陆秀珍一家人身上了。
他虽然抠门,但逢年过节的也会给二老塞点小钱。老二、老三都会给老两口塞钱,这么些年积累下来本就不少。
再加上老爷子有点退休工资,平常也很节省,其实存款应该远不止这些钱的。
可见大姐陆秀珍是个惯犯,从老两口这弄钱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估计是借点小钱时,老两口压根都没去刻意记录。
一想到这,陆建国更来气了。
不光是他,其他人也是气得不行。
“呵呵,我说某些人为什么一直反对呢,原来根子在这里啊。”三婶周玲也学会了阴阳怪气,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大姑父邓学农慌了,立马解释道:“建国,别着急啊。这事是我们做的不地道,不过借爸妈的钱我们一定会还的。”
“还?拿什么还?什么时候?”陆建国这会儿哪听得进他的话,立刻逼问道。
老两口等着钱养老,谁有空等他慢慢还。
眼看着要和老陆家彻底闹掰,邓学农真急了。万一搞坏了关系,传出点什么负面口碑来,可是会影响仕途的。
他一咬牙一跺脚,冲动地说道:“回去我就把单位分到的店面卖了,把爸妈的钱全部还上。”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让我失望。”陆建国不由地带了上点威胁的语气。
这会儿,陆建军终于开口说话了:“既然情况已经这样了,那养老基金的事,就等到大姐和大姐夫一家把钱全都还上再说吧。”
“爸,养老基金的事情可以推迟点没事,不过奶奶这段时间的康复治疗护理的开销,还是要平摊一下的。
咱家虽然有钱,可不兴摆暴发户的嘴脸,总得给大伯大姑他们尽孝的机会嘛。”见老爸又顾及亲情,准备当烂好人,陆泽立马劝住了。
这个风气可不能开,不能因为他家现在阔了,就心甘情愿当冤大头。
听着陆泽也开始阴阳怪气,陆建国没好气地回道:“放心,一分钱不会少出的。”
“呵呵,还是大伯大气,果然是当大领导的,这点钱自然不放在眼里。
大姑父,一家五千块钱,您这边没问题吧。”陆泽一捧一踩,立马都给拿捏了。
邓学农频频点头,信誓旦旦地答应道:“没问题,没问题,回去后我马上就让志超把钱送来。”
众人见他态度诚恳,这才满意。
这顿年夜饭,活脱脱地吃成了狗血家庭伦理剧,老陆家人是不欢而散,一点都没有除夕团员的氛围。
饭后,陆泽和小叔开着车,又把他们送回了三舅老房子休息。
老房子三室两厅,面积本就不小,加俩个地铺足够住下了,再怎么说也比在乡下老宅挤大通铺强多了。
今晚发生的事情,对大伯、大姑两家人来说,那真是“惊喜”连连。
他们的心情就像是做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但又很难用具体的言语来形容。
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那就是老陆家这所谓的大家庭,已经近乎名存实亡了。
亲情自此彻底撕裂,只是面子上大家还在维系着社会意义上的亲戚关系。
也不过是人要脸,树要皮,家丑不可外扬而已。
上辈子变成这样,还是在爷爷陆新远的葬礼上发生的。
等奶奶去世后,陆泽一家只和小叔家一起亲近,其他人则是老死不相往来。
虽然因为自己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让这事提前了很多年,可陆泽并没有感到半分愧疚。
早撕裂早好,免得爸妈再多受那么多年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