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的力量。如果这股力量真的散播开来,泰拉世界有可能会来一次全面洗牌。二十世纪的地球赤色力量有多恐怖是全世界都有目共睹的,甚至是资本主义的大本营鹰酱家都出现了红色的火种。而在这个阶级冲突比地球还要严重的地方,“试看将来的环球,必将是赤旗的世界”这句话实现的可能性真的不小。
昔日,托洛茨基面前不过是一队恐怖分子;现在,他的面前是整个世界。
曾经与瓦伦丁毫不相关遥远得如同星辰一般的事情此刻跟他却密不可分,瓦伦丁觉得自己的人生真的像是一场玩笑。
“但我真正的父亲早就死了。”
霜星的声音仍然没有任何起伏,就好像她说了一件毫不重要的事情一样。瓦伦丁的注意力被声音吸引了过去,他盯着霜星的脸,没有看到任何的感情流露。
“啊……抱歉。”
诺亚的声音有些尴尬。
“小时候我依稀记得,有个男人挡住了弩箭,保护了一个女人;而女人把我抱在怀里,用脊背拦下了第二波弩箭。”
霜星没有理会诺亚的道歉,仍然用她寒冷的声音继续诉说着过去。
“你亲眼目睹了……”
“那时的我根本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这段记忆也只是恰好没被淡忘而已。”
霜星闭上了眼。
“至于真正发生了什么事,都是我的祖母后来才告诉我的。”
瓦伦丁看着霜星的脸,试图从里面找到除了寒冷之外其他的东西,但是他什么都看不到。雪原的经历让霜星用冰永远封住了自己的脸自己的心,她不会再流露出任何感情波动。
而他自己,仍然还会笑,会流泪。
有时候瓦伦丁就会想自己是不是太过矫情了点,尤其是在穿越到泰拉世界之后,看见了这些比他自己过去还要悲惨百倍的人在他面前走动着交流着生活着,瓦伦丁的心就感到一股莫名的酸楚。
自己过去遭遇了什么?从小学到高中的校园暴力,因为过于忙碌很少在他面前出现的父母,还有那些对他遭遇视而不见的老师和同学,除了这些之外好像就没什么了,相对于泰拉世界的这些人的过去真的是不值一提。但是现在这些人都好好的活在世界上,为什么他就承受不住压力想要自杀呢?
虽然最后只是不小心从楼上摔下去的,但是瓦伦丁心中的那些负面情绪从没消失过。他在地球活着的最后一刻,坠落到地面前的那短暂的瞬间瓦伦丁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内心从未如此的平静轻松,就好像他整个人都变轻了一样,心中的压力在此刻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身体像是气球一般在空气中缓慢漂浮着,最后化为了一抔黄土。一个月后,除了他的亲人之外没有人会记得有个叫陈月的人曾活在世界上;一年后,除了他的父母没有人会记得他;五十年后,地球上最后关于陈月的存在也将消失不在。
但是,他内心和身体上受到的伤害是真实的,几乎没人关心他也是真实的,他想要去交朋友也没有人理会也是真实的,以至于他最后都封闭了自己的内心,再也不会真心待人。
一直想要自杀,也是真实的。
内心的思考进行了很多次,瓦伦丁从没得到过答案。也许,这就是内心软弱的原罪吧。如果自己能像其他人那样坚强,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也许就跟菜鸡不配玩游戏一样,内心软弱的人……
唉。
瓦伦丁晃了晃脑袋,将渐行渐远的思绪拉了回来。每次都是这样,思考的终点就只有一个危险的念头。其实他现在也没有什么思考过去的必要了,毕竟自己已经重活一世,再生为人了,那些都已经消失在了时间之中,不会再发生。
无论如何,现在的他只有一个身份,瓦伦丁。
“在我追问祖母那个景象的含义,而她再也没法搪塞过去的时候,祖母她告诉了我。”
瓦伦丁的回忆已经没有了意义,霜星的过去仍然在缓慢诉说着。
“‘那是你的亲生父母……在死前保护了你。’”
长久的沉默。
瓦伦丁感觉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了自己的眼眶中,他眨了眨眼,那股感觉也很快就消失不见。
“可笑的是,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脑海里除了这个景象之外,什么关于他们的记忆都没有。”
“我的亲生父母就这样被我忘记了。我甚至很难说自己对他们有什么感情。”
霜星的故事就像一把把的刀,但她自己早已习惯了这种痛楚,不会再感觉到疼痛了。
“所以你的祖母养育了你。”
诺亚插了一句。
“一半一半。”
霜星抬起眼皮,直视着诺亚面罩上的显示屏。
“另一半是乌萨斯感染者的血。”
“什么?”
显示屏上浮现出三个小问号,霜星看着那个符号,冷笑一声,翘起的嘴角布满了冰霜。过去的回忆像是幻灯片一样一幕一幕的浮现在她的心头,霜星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