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魏忠贤就先来了韩爌这里:“元辅,最近可有要紧的事?”
韩爌则拉着魏忠贤到一没人处,低声问:“老内相,听说昨个儿,刘若宰他们去见了皇后娘娘?”
魏忠贤点头。
韩爌又问:“听说李太妃也去了,还打了皇后娘娘。”
魏忠贤惊愕不已:“有这事?!”
韩爌看了魏忠贤一眼:“老内相竟然不知道这事?”
魏忠贤道:“咱家哪里知道。咱家要是知道了,就算被剐,也得先手刃了敢动娘娘的人!”
韩爌则把奏本递给了魏忠贤:“已经有朝臣在替李太妃求情了,说李太妃毕竟是陛下养母,故而不能因后宫之事,而责罚养母,否则便是有违孝道。”
说着,韩爌就道:“但毕竟打得是母仪天下之人。故而,仆就想着先和老内相求证一下,但没想到老内相不知道此事。”
“这事,咱家真不知道!”
魏忠贤回了一句。
这时,刘舍人进来禀道:“田都督有急事要奏。”
魏忠贤听后就道:“让他进来吧。”
韩爌也点头。
没多久,田尔耕走了进来,拿着一份奏本道:“元辅,干爹,据锦衣卫奏报,有人发现,今早李太妃的娘家族人全部横死在大街上,衣服皆被剥去,全身无伤,听有人说,是犯了天罚,被抽走了魂魄。”
“天罚?”
魏忠贤惊愕地问了一句。
韩爌道:“这事倒是蹊跷。”
魏忠贤则对田尔耕道:“还不快去查查,奏本给我,我去禀明陛下!”
而这时,王体乾也急忙跑了来:“干爹,大事不好,今早,有宫人发现,李太妃被人杀了,全身是血,脖子也被勒过,满地只留下十几把金钗。”
“什么?!”
魏忠贤故作惊愕地喊了一声。
“竟有这事!”
韩爌也故作惊愕地说了一句。
而紧接着,魏忠贤说着就对韩爌拱手:“失陪!”
“老内相快去,此事不能耽误!”
韩爌道。
在魏忠贤和田尔耕都离开后,韩爌才一屁股坐回到了椅子上,后背不由得发凉,心道:“好狠的国舅爷!”
勤政殿,木工坊。
魏忠贤双腿发软地走了来:“皇爷!皇爷!出事了,锦衣卫有急报上奏,言李太妃的族人都。”
魏忠贤还没说完,天启就拿着墨斗,向魏忠贤挥手道:“别来打扰朕!大事找韩卿商量,小事你自己定了就是!”
“快滚啊!”
天启说着见魏忠贤没走,就吼了一声。
“哎!”
魏忠贤这才故作明白地答应了一声,并忙拿着奏本离开了。
在魏忠贤离开后,天启就笑了笑,心道:“朕现在是昏君,纵容外戚,宠信宦官,不理朝政,喜好木工,坐视大权旁落!”
“陛下圣谕是?”
魏忠贤一回来,韩爌就问了一句。
“大事跟你商量,小事咱家自己定。”
魏忠贤回道。
韩爌道:“这不等于没说吗?”
魏忠贤道:“定个人查桉吧,这事,咱家肯定不能直接参与的,毕竟事涉内廷,而咱家又是东厂提督,明显失职。”
“东厂不行,那就让西厂来查吧。”
韩爌提议道。
魏忠贤点头:“元辅这是公允之言,赶紧票拟吧。”
没多久,韩爌就票拟好了让张贵查李太妃离奇暴毙与李氏族人也都离奇暴毙一桉的草旨。
魏忠贤就拿着票拟好的草旨来了天启这里:“皇爷,西府李太妃薨了!”
“什么?!”
天启惊愕地停下手中木器,道:“拿白绫来。”
没多久,就有内宦拿出了一道白绫。
天启则迅速将白绫亲自缠在了腰上,然后问着魏忠贤:“到底是怎么回事?”
“据王体乾说,今早有宫人发现太妃全身流血,脖子被勒,留有未拆开的绳索。”
魏忠贤回道。
天启听后,故作惊怒:“怎么会这样?谁人敢害朕养母!”
魏忠贤道:“听闻昨日,在皇爷回京前,李太妃去了皇后娘娘那里,还当着外臣的面,折辱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