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一脸懵归一脸懵,但还是故作镇定道:“国舅爷!您为何如此无礼,殴打下官!下官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
接着,洪承畴直接坐在了地上,又道:“另外,卢部堂栽赃之言,口说无凭,国舅爷怎么能如此轻信,且因此殴打下官,让下官含冤!”
卢象升见洪承畴这么说,指着洪承畴的手都哆嗦起来:“洪彦演,你怎么如此无耻!明明是你自己亲口向本堂承认的,你们设计杀害了上万义军与其家卷。上万人啊!你敢杀他们,怎么就不敢承认!”
“事实不是这样,你让下官怎么承认?”
“卢部堂,你要害下官,大可直接请王命旗牌直接斩杀了下官,没必要在国舅爷面前如此陷害下官!”
洪承畴巧舌如黄道。
唰!
张贵拔出刀来,直接就作势朝洪承畴噼来:“那行,本侯还就愿意相信卢部堂,且本侯现在就满足你,直接噼死你!”
眼看着刀光一闪,就已朝自己急速噼来,洪承畴这才忙喊道:“我承认!别杀下官!下官承认就是!”
张贵收回了刀,暗暗一笑。
他就知道洪承畴会在最后一刻服软。
洪承畴此时已满头冒冷汗。
在见张贵收回了刀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但随即,洪承畴又意识到自己好像被张贵看穿了。
于是,洪承畴便道:“国舅爷,您在诈下官?!”
张贵冷哼一声:“你自己要是真不怕死,本侯焉能真诈出你来?”
洪承畴瘪了瘪嘴,哭了起来,接着就跪在原地,拿头不停撞地:“国舅爷,卢部堂,求二位饶命啊!饶命啊!”
“先押下去!让他把自己所做的事全都写成供状!”
张贵这时吩咐了一声。
“是!”
孙应元便安排人把洪承畴押了下去。
而卢象升则在洪承畴被押下去后,才转身向张贵拱手道:“到底是国舅爷厉害,竟诈出他洪承畴主动承认,不过,下官倒是没想到他竟不过是一贪生怕死之辈。”
“草管人命者,未必不惜己命。”
张贵说了一句,然后就对卢象升说道:“本侯来这里,是奉钦命来此选出义军中最骁勇善战者,组成一支虎贲军,好出海拓边征夷用。到时候,还得有劳卢部堂多多配合,尽快联络上义军,进行招编为妥。”
卢象升听后点头叹气道:“请国舅爷放心,下官自然尽全力配合,只是被张誉鸿、洪承畴二人这么一搞,恐义军会对官军生出嫌隙之心。”
“倒也不是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张贵说了一句就道:“本侯在来你这里之前,已让我西厂的人骑快马带着陛下给他们的圣谕给他们看,且让他们快马回信于本侯。除王左桂和苗美部,因较远而还未收到回信,也不知道圣旨有没有送到他们手里外,本侯已经收到了各部义军的回信,他们已表示会来你这里见本侯。到时候,就直接当着他们的面,把张誉鸿和洪承畴这两人屠戮义军的祸首砍了,应该足以让他们知道朝廷的真正态度!”
卢象升点头:“那下官这就派人去请张誉鸿来,就说请其来商议剿贼事宜,到时候将他一并拿下。”
张贵点头:“就这么办。”
张誉鸿没多久就收到了卢象升的公函,也不知是计,便急忙来了卢象升这里。
且一见到卢象升,张誉鸿就急忙问道:“卢部堂,难道朝廷已经下了旨,让我们剿贼?”
卢象升则拉下了脸:“将擅屠义军的张誉鸿给本堂拿下,等候钦差大臣处置!”
张誉鸿大惊。
这时,已有官校走了进来,正要拿张誉鸿,张誉鸿则突然摆手,道:“慢着!”
张誉鸿似乎瞬间就明白了卢象升这是要为被自己设计屠戮的上万义军做主,便对卢象升冷笑道:“卢部堂,你真的要背叛天下士林吗?!”
卢象升道:“本堂不明白你说的话。”
“部堂既然都能猜到王左桂等刁民在榆林卫被诛之真相,就不可能不明白下官的话!”
张誉鸿说着就又道:“他国舅爷和朝中一些奸臣想用拓边来解决内忧,就是坏我们士绅所独占的海利!不然,真要等朝廷开边于南洋诸岛,则如今所谓外贸,必变成内贸,而为朝廷所控制!所以,对于这些多余之庶民,就算把他们逼成反民,也不能让他们出去!”
“哪怕是偷渡出去者,也当视为对华夏的背叛!而卢部堂,你怎么就愿意看见这样一幕!看见他们为了不自己杀死这些庶民,而行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