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湖深颤抖了一下。
他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告诉你也无妨。”
说着,夏允彝就回道:“因为本官已经允诺所有我的兵,拿下县城后,全县受审治罪士绅的土地分给他们!阵亡者多分一份。”
接着,夏允彝就吩咐道:“将这些人全部暂时关到县衙大牢去,等着受审!另外,去打听一下,除其家主殉节或全家逃走也不肯支持叛军之族外,所有占地百亩以上之士绅,土地全部收走!没收的土地与荒地,分于农兵,分不完的就分给当地百姓。在这里已毙命者,问清楚名姓,然后一把火烧了!”
“是!”
许都答应了一声。
“你们,你们这是造反!凭什么分我们的田地!”
一士绅忍不住喊了起来。
夏允彝循声看了过来道:“你问本官凭什么,凭本官手里可以杀死你的火器,你没有。”
这士绅呼吸急促道:“那也不能类若匪寇,夺人田地!”
“你在跟我讲规矩?”
夏允彝问了一句。
这士绅哼了一声。
夏允彝接着道:“你没资格跟本官讲规矩!因为你们自己先坏了本官的规矩。本官是朝廷的官员,按照本朝的规矩,你是有功名的士绅,你家世受国恩,受朝廷恩养多年,如今叛军攻陷这里,你应该殉节,即便不殉节也应该拒绝为伪朝之民!你回答本官,你做到了哪一点?”
这士绅回头看了夏允彝一眼:“你说这些的意思是?”
“本官想说的是。”
夏允彝说到这里就重新换了把燧发手铳,指着这士绅头顶,嚷道:“你自己先不守朝廷的规矩,凭什么要本官给你讲规矩!有时候,恪守规矩是对你这种待宰羔羊的保护,你知不知道!偏偏你自己先不遵守!所以,你让本官给你讲什么规矩?!”
“饶命!饶。”
这士绅还没说完第二句。
砰!
夏允彝就扣动了火铳。
这士绅当场倒地,血流如注。
夏允彝接着看向其他士绅:“现在都明白了吧,服气了吧。”
程湖深先叹道:“果然是成则王侯败则贼!只是没想到,你们会用这么毒辣的手段,居然会用土地为诱饵,发动那些贱民来对付我们,还给他们枪,还把他们变成了听话的兵。”
“谁让你们忽视了他们。”
“也许是你们自己利令智昏,聪明点的士绅都清楚,在叛军来临时,最好的方式是提前逃走,其次是殉节。”
夏允彝笑着说后,就道:“全都带着,准备清算!”
“慢着!”
这时,一名士绅喊了一声。
夏允彝看了过来:“还有何事。”
这士绅回道:“老夫闵文生,家兄闵文元是万历四十七年的进士,去年回乡守制,在叛军来时殉节,故请留住我族的土地,留我一命。”
夏允彝笑了笑道:“令兄名下可有田地?”
这闵文生回道:“有!”
夏允彝继续问道:“可有后人?”
“有个女儿。”
这闵文生回道。
“叫你令侄女来!”
夏允彝回道。
这闵文生不言语。
夏允彝冷声问道:“怎么不回答了?”
说着,夏允彝拿起了手铳。
闵文生见此不得不如实回道:“卖了!”
“吃绝户啊?”
夏允彝问道。
闵文生沉默不语。
夏允彝又问道:“卖到哪儿了?”
闵文生道:“就程家。”
“去把她领出来!”
夏允彝吩咐道。
于是,没多久,闵文生就在夏允彝麾下官校的监督下,将自己侄女领了出来。
“卖亲生侄女,还是朝廷殉节忠臣的孤女!”
夏允彝见到这女以后,就看着闵文生说了一句。
闵文生不知该如何作答。
砰!
而夏允彝则直接又开了一枪道:“闵家除闵文元闵公田地全部给其孤女外,而闵家其他各方房田地依旧全部分于民!”
“是!”
接着,夏允彝就又看向程湖深:“要剐我们支持改制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