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瓯这才注意到朱聿键头戴翼善冠和龙纹袍。
一时,捂着脸的金玉瓯不知道该怎么说。
砰!
但紧接着,他也已没有机会说什么,因为一个拳头正在他面前放大。
一宗室子弟直接一圈打在了他的眼睛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接着,因朱聿键突发奇想道:“找把刀来,划了他的嘴,让他乱骂我等宗室!”
“是!”
没多久,金玉瓯就被强行割舌,而捂着嘴,在地上卷曲颤抖起来。
其他金家子弟也先后遭到了毒打。
金家的财产也尽皆被抄没。
连藏在地窖里的金银也被挖了出来。
“这么多金银,这货肯定是大贪官!而且是厂卫都没查到的大贪官,看来藏的很深!”
许多宗室子弟因此很是兴奋地说了起来。
而朱聿键因此道:“只怕他这座大宅子也是用的赃款买的,也不知道是地方上多少民脂民膏被搜刮后献给他的,不如把这宅子烧了,让附近的贫民来取取暖!”
“好主意!”
一时间,有宗室子弟开始烧金家的房子,有宗室子弟则开始把金家的金银宝贝拉出来,满大街洒,甚至强行塞到一些小摊贩小乞丐手里。
百姓们也因此纷纷过来捡拾金银,甚至城外的百姓都赶了进来,甚至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人都来捡。
整个京师彷佛一下子都乱了套。
“放肆!你们这是从哪里抢来的金银,敢这样到处洒!”
巡城御史余承富此时正按例巡城,却也因看见一伙宗室子弟正在四处洒金银,便骑在马上大声叱喝起来。
一伙宗室子弟则直接将余承富从马上拽了下来,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们,你们这是在造反!”
余承富委屈地喊了起来,在被打了一顿后。
但这些宗室子弟已经扬长而去。
只跟来的一伙宗室子弟笑着说了一句道:“你在说笑吧,我们宗室子弟抄狗官的家算什么造反!难道这天下是你们狗官的?”
“宗室子弟?”
余承富听后很是惊讶,直到接下来他在向一锦衣卫打听后才明白,敢情这些宗室子弟去抄了金之俊的家。
正巧,这时,朱聿键也带着一大队宗室子弟出来,且道:“下一个,太仆寺丞蔺允魁家!”
余承富见此忙去了宫里,准备奏报此事。
而此时,宫里,勤政殿,朝臣们仍旧在为张贵当不当诛杀谋逆宗室的事进行着激烈的政论。
金之俊仍旧在情绪激动地喊道:“陛下!礼不可废!就算宗室子弟谋逆,也不能由做臣子的诛杀,甚至即便是天子也不能诛杀!而当以宽仁对待血亲!”
“报!”
这时,魏忠贤急忙走了过来,大喊了一声,且道:“皇爷,刚刚传来消息,京城发生了骚乱。”
“什么骚乱?”
天启问了一句。
“有许多人冲进了左副都御史金副宪的宅邸,抄了金家,且抄得大批金银,还把金家给烧了,金公子也被他们割舌!”
魏忠贤回道。
“什么?!”
金之俊听后大惊,急忙痛声道:“臣请陛下做主,即刻派兵镇压这些刁民匪寇!格杀勿论!”
“皇爷,这些人不是刁民匪寇!”
魏忠贤回道。
金之俊怒叱道:“怎么不是,都随意抄起了大臣的家,还虐待官僚子弟,这等丧心病狂之徒,不是刁民匪寇,还是什么?!”
金之俊说着就道:“陛下!刁民作乱,不能不铁腕整治之,臣请陛下下旨,令有司将这些刁民匪寇速速捉拿。”
“千刀万剐!”
金之俊咬牙说了一句。
魏忠贤则道:“皇爷,他们真不是刁民匪寇。”
“魏公公!”
金之俊这时见魏忠贤还在为那些抄自己家的人辩解,也就气得大喊了一声,道:“难道非要抄了你的家,你才会承认他们是刁民匪寇吗?!”
“皇爷!据奴婢得知,这些抄金家的人,烧金家的人,皆是宗室子弟,他们很多都腰缠玉带、穿着大红纻丝常服,明显是皇亲贵胃啊!”
魏忠贤这时急忙说道。
“宗室子弟?”
金之俊听后怔了片刻。
“既然是宗室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