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情况一般是以防御部队拖住敌人,再辅以有力的兄弟部队从侧翼进行迂回穿插,再将敌人包围歼灭。孙子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一般来说,需要有多于敌人5倍以上的兵力才有可能达成围歼的战役目标,而且还要各部队之间密切协同,发起总攻的时间高度同步,对于部队的联络和调度都要非常快捷和统一。”
“而模范旅的兵力只是日军的两倍,而且面对的是号称亚洲第一的日军,却是敢于分兵迂回,并最终取得了胜利。这不仅体现了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更是需要指挥官的大胆果决,甚至说是有点儿冒险精神,这才是最难能可贵的地方。”
“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因素,从模范旅的阻击、诱敌、炮击、迂回、攻击等等因素来看,在深夜的黑暗中,他们的指挥官就像是有千里眼一样,将日军的动向都洞察秋毫,每一个调动和每一步行动的时机把握都是非常精准,这说明在日军营地周围一定有一支不为人知的侦查小队,随时注视着日军的行动并用即使将信息传递给指挥部。”留着如弯刀般八字胡的宪兵总司令古直轮接话说道。
陈上将望着古直轮点点头,赞同到说:“对,这就是我说的模范旅的出奇之处,从战术布局上好像是常规战术,但是部队的执行力、行动力却是异常精密,每一步行动的节点都掌控得妙到毫巅,这就不是一般部队能做到的,必然有一支更加强悍的力量在其中穿针引线,达到贯联上下,带动节奏的作用。”
这时,古直轮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对身边的张长官说道:“文白兄,我怎么感觉这场战役跟去年的庙行之战有些相熟的意味,莫非是……”
张长官闻歌知意,马上明白了古直轮的意思,就是想问是不是周文的部队也参加了这次战役。
其实从米山大队被全歼的第一份捷报传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周文肯定参战了。因为现在国内的军队是个啥样,没有谁比他这个中央军校的实际一把手更清楚的了。
开玩笑,一支先遣支队就歼灭日军一个整编大队,放眼当前的民国,谁有这个本事?国内的其他军队不要说一支团级单位的先遣支队,就是一个旅甚至一个师,谁有这个能力完整歼灭日军一个大队还不漏网一人的?
这跟当初淞沪抗战时,周文的中央党部山西抗日义勇军在蕴藻浜伏击日军一个大队的战斗何其相似。而这次歼灭日军混成14旅团的过程又跟庙行之战有着相似的轨迹,都是抓住敌人的要害一击致命。
上次是偷袭日军指挥部并堵住了日军的退路,而这次则是在炮击日军指挥部的同时还直接突袭了日军的炮兵阵地。
在这两次的战役中,中心思路都是一个,就是好钢用在了刀刃上,都是用最精锐的部队直击敌人的要害,而且每每都能一击成功。
对于熟知周文以及其一手带出来的佣兵团的张长官来说,在当今的民国,也只有周文的佣兵团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底气能够创造出这样惊艳的战绩。
但是,知道归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我和你很熟吗?
要知道张长官跟古直轮一直不怎么合拍,特别是在上次古直轮打压周文的事件后,两人更是少了往来,所以听闻古直轮的问话,张长官只是笑而不语。
是不是周文的部队,你猜。
古直轮此人虽然刚愎自负、好大喜功,但也有一个优点,就是善于自己找台阶下。在张长官面前讨了个没趣,也不见他如何着脑,却是转头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钱长官。
因为他知道,那个姓周的可是这位钱长官的小兄弟,他必然知道内幕。
但是,钱长官更是对他没有什么好面色,你上次竟然不顾老子的面子去刁难我兄弟,老子理你个球。
他这下没辙了,平时对别人可以耀武扬威,但是对上这两位地位并不比他低的大佬,也没法发飙不是,只能救助地看向校长。
校长当然知道这次模范旅的先遣支队就是哪个小土匪的部队,只是暗暗心惊这才短短一年,这小子居然连105毫米的大炮也有了,心里更是隐隐的后悔。
看着古直轮看过来的充满求知欲的眼光,他便想到当初就是这个手下不惜一切手段打压周文的中央党部教导总队,甚至还闹出了周文在堂堂一国之都被日本特工刺杀的事件,算是彻底断了自己招揽周文的最后一丝希望,哪里还会有好心情给这个手下解释。
只见校长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出了参谋部办公室。
“不是,这个……”古直轮尴尬地站在原地,想对着张长官和钱长官解释自己早就跟周文冰释前嫌,还附送了给人家一个大高手。
但是钱长官和张长官却是对他看都不看一眼,两人也一前一后走出了参谋部。
古直轮只能对着陈上将苦笑道:“辞修兄,你看看,这整的,为了一个小小的中央党部教导总队,至于吗?”
陈上将则是目露深思之色,轻轻叹口气道:“这个神秘的周上校,恐怕当初你我都太过小觑了他呀!能够连续数次与日军的战斗都能取得如此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