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陈九州!”回马的王巍,吓得脸色惊恐起来。
慕容甫也变得惊惧,如何也想不到,伏杀他们的人,居然就是那位陈九州。
而且,要知道他们可是铁骑啊,浩浩荡荡的十几万铁骑。在这般的赵国腹地,一马平川,怎么敢的!
“王爷,先把局势稳住,立即冲杀出去!否则,恐怕会全军覆没!”
并非是危言耸听,慕容甫自己也知道,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局势。
没有多想,带着余下的七八万铁骑,慕容甫一边抵挡,一边让人救火。奈何火势太大,再加上不断被骚扰,根本就救不过来!
在飞马滩上的人,即便没有被烧死,估计也要被穿着的铁甲,活活烫死。
“弃甲!弃甲!”一个个北燕军参,急得怒吼连连。
但脱甲的手,还没伸过去,便被烫得满手水泡,如何能弃甲。
“杀!”
“把拒马阵推过去!杀死这帮北人蛮狗!”白宪怒吼着,借着拒马阵的掩护,抬起手里的刀,便朝着一骑铁马斩去。
连着劈砍了几刀,才算破开了马匹的披甲。
喀嚓。
来不及回招的北燕骑军,在落马之后,便被几个士兵,合围捅死。
“莫要射箭矢,无法穿透铁甲!先把马捅杀,没有了马,这帮北蛮子,便如瓮中之鳖!”
“火油箭!”娄鹿眯起眼睛,不断看着前方的火势,他能做的,便是用火油箭,封住飞马滩的任何一处出口。
在外头,还没来得及饮马的二三万北燕铁骑,在一个北燕大将的带领下,怒吼着冲向司马楚的阵营。
但还没踏出几步,便又有上千匹战马,在踏到铁蒺藜之后,痛得长嘶倒地。
“顾不得了,先杀过去!救出王爷!”北燕大将当机立断,立即呼唤着身后两万余的铁骑,疯狂往前冲锋。
“拒马阵!”司马楚凝起眼色,怒喊了句。
由长戟铁枪组成的拒马阵,便立即推了过来,挡在这两万余的铁骑冲锋之前。
昂——
一骑又一骑的铁骑,被拒马阵戳得人仰马翻。但随后,在一次次的冲杀之后,司马楚面前的拒马阵,也已经被冲烂。
“盾墙阵!杀过去!”
一面面立起的盾墙,仿若在进行生死一搏,奈何劣势太大,没挡住多久,便被铁蹄踏碎了阵型,数不清的赵国将士,被冲过来的铁骑,踏成了肉酱。
“白宪,带人去救司马楚!”陈九州看得仔细,心头也升起了一股股的凉意。
在这等的情况下,外围的二万多铁骑,却依然能发挥出如此可怕的冲锋威力。
若是没有中埋伏,他们这二十万大军,在这等的平地之上,估计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听着陈九州的话,白宪很快带着五万大军,迎上外围的两万余铁骑。
“白宪,砍马腿。”陈九州凝声开口。
如果说这北燕铁骑有什么弱点,无疑就在马腿上,毕竟满身的披甲,不知要砍几刀,方能见到威力。
白宪带着人,怒吼着扑杀而去,不时有楚士倒地而亡,也有慢了速度的铁骑,被砍断了马腿,仓皇地坠马而亡。
厮杀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仿佛都要不死不休一般。
飞马滩上,慕容甫被熏了个大花脸,第一次,眼色里有了深深的惊恐。
“王爷,稳住了!”同样被熏成大花脸的王巍,急急骑马过来。
“好,让还能跑的兄弟,跟着本王,先杀出一条血路!”
“我等北燕与西陇,乃是骑兵之威,战无不胜!”
“战无不胜!”
在慕容甫的激励下,身后的六万多铁骑,都纷纷怒吼。
“冲杀过去!”
一骑又一骑的战马,寻了处火势稍小一些的缺口,什么都顾不得,便勒马而起——
至少有千骑打头的铁骑,被火势燎烧,死在了当场。但也是这样,后头的骑兵借着这千骑人马的尸体,纷纷冲杀而出。
嘭嘭嘭。
沿途之中,又不知倒了多少骑。
“拒马阵!”
无数的拒马墙推过来,又戳杀了不少骑军,只这一次冲锋,便骑马有五千骑,死在了当场。
慕容甫睚眦欲裂,带着最后的六万残军,与外围被围剿得只剩万人的铁骑,迅速会合。
合兵七万,疯狂地杀入军阵中,撕开一道道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