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逡,为什么要跟我一块坐公交。
我看向窗外,公交站牌离得越来越远了。
我要和姜月呆一起。
苏逡牵住了我的手,我扭头,苏逡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他眼神专注,眉毛舒展,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错。
我没说话,把脸又扭过去。
内心有点郁闷,不是因为这个一见面就粘着我的苏逡。
是顾钥。
顾钥走出校长办公室之前特地给我打了个招呼。
你是姜月对吧?
他询问我,但那眼神看不出来像是有困惑的意思,是笃定。
兰高的第一名啊,不错。
眼前男子嘴角带了一点笑意。
仿佛精密的显微镜仪器般细致入微的探寻视线瞬间凝固在我身上,我有点不适。
不过很快顾钥就移开视线,从我身边推门而出。
兰高的学生很有想法。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偏过脸的视线跃到于呈身侧那个女生稍顿片刻,那个女生正在走神,双眼放空,她并没有注意到。
很久只剩下门被轻轻合上的发出的声音。
但是随着嚓那一声我的瞳孔猛地放大,一种强烈的情绪冲击着我的心脏。
脑海里浮现一个荒唐的念头。
顾钥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了?
司柏昱和苏逡都在盯着我,他们似乎想说些什么。
注意到这件事后很快我的面色平静下来。
我转身就离开办公室,当室外明媚的光线进入视野我开始思考。
活动开展的第一天就出师不利,我心情不好就在阳台吃饭。
而当在跟司柏昱对话后,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仅仅依靠唤醒人的麻木和权力束缚就可以拉到票型吗?
直到很于呈那次聊天后,电光火石间我就冒出一个念头。
投票环节是公开的,可是数票环节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我们自己人,这个地方完全可以做手脚。
我的想法直接明白,一个是季弥,一个是那个被保护过的女生。
而当我见到那个女生。
一副内敛羞涩模样,总是时不时错开和我对视显得气质偏弱时,这个计划就已经在构思中了。
我主动和她聊天,谈生活谈学习,谈帮过她的于呈,谈她的高一,她曾经的被霸凌。
我的态度一直很温和,哪怕是社交礼仪范围内的笑容也维持的很有温度。
而当我注意到一旦提到白空老师她就克制不住地表现出痛苦时,计划已经成型了。
因为关键信息已经出现。
如果说这个隐藏计划是我对结果的执着的话,那么这个女生所怀着的强烈愧疚感同样会促使她更加希望使这个活动的结果走向我们所希望的结果。
往往是经历过深渊的人才更对同等或者类似遭遇的人感同身受。
所以那些我们努力游说过后仍然表现冷淡的学生,我也能够理解。
是因为我首先感受到了极致的痛苦,所以更能体会到相似遭遇下无力反抗的煎熬。
他们理直气壮说与他们无关的时候,恐怕也是遇到顾酩之前的我的想法。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不过人生不能假设,我已经在一次次事件中开始变化着,我是残忍的,我有同理心。
看似矛盾的善恶观并不割裂,随着经更多事情只会让那些标准更加清晰。
我可以毫不犹豫手刃仇人,也可以为了能触碰到心底的正义去拼尽一切去想法设法的努力。
当然,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就是我不能失败。
我不允许失败。
当白空老师入场,那个女生情绪逐步失控。
投票环节季弥逐渐平静,那个女生越发紧张,每一步都没脱离我能猜测到的情况。
哪怕在清点票数环节,那个女生紧张到开始自言自语我都只是冷静地观察。
在场没有人会想到我们会谎报票数或者暗箱操作。
私下就已经告诉季弥和这个女生我的想法,把票分两沓,当属于支持那一类的票型篇少时直接把反对票放进去,增加支持票的票数。
就是这样明目张胆的欺骗。
季弥一开始反对,那个女生也觉得我的想法感到天方夜谭。
就是要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做。
当天无论是否有相机记录下来关于活动的结果每个步骤,票上的具体字迹稍微远一点,就没人看的清。
再说也很少会有人往这方面想,正义的使者竟然做出这样下三路的事情。
有的时候,我的行为作风趋向结果主义者。
不过在她们同意后,我又赶紧向她们解释,如果持支持的票很多的话,就不用我费尽心思的多此一举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