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蝉喜欢粉色,整个房间充斥着魅惑的气息,将她比喻成玫瑰倒也贴切。
半个时辰后,李傕进入贤者时间。
“你还真是……”
貂蝉听完李傕的描述,心中百感交集。
虽然早知这男人巧舌如黄,心机深沉,却没想到他会将吕玲绮算计至此。即使相隔很远,她也彷佛看到了少女又哭又闹的疯狂画面。
李傕一脸认真道:“我这是在培养她的心志,同时告诉她一个道理,在这个残酷的时代,脑子远比拳头更管用。”
能将无耻算计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当世恐怕不多。
貂蝉很想口吐芬芳,奈何实在说不出口。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李傕的观点是对的,吕布号称天下第一将,不还是被打出长安城了么?
就连妻女都没能保住……
而这个男人却能称霸关中,就连曾经平起平坐的的几位主将都接连落幕。貂蝉虽不知其中内情,却也能猜到过程绝不简单。
不论如何,李傕才是笑到最后的人,若说是巧合未免有些牵强。
李傕沉吟道:“明日你便搬进府里吧。”
这个结果来得有些突然,让貂蝉措手不及。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眼中噙着笑意:“将军莫非忘了妾身的身份?”她这是在提醒李傕,自己曾经可是董卓的妾室。
“那又如何?”
“你就不怕引得麾下不满吗?”
“你不了解这些底层将士。”
李傕笑了笑道:“他们只在乎主将是否赏罚分明,绝不会去管他的私事。”
一如平民百姓,从来不会去管统治者如何,他们只在乎自己能否吃饱。。。
貂蝉浅浅一笑,美艳不可方物,道:“将军对人心看得果真通透。”
“可我始终没看透你。”
李傕笑语,从表面上看,貂蝉和普通女子并无差别。
她很顺从,而且很懂得取悦男人,对他的许多无礼要求从不拒绝。
可李傕总是隐隐觉得,这张绝美的面容下似乎隐藏着什么。不过他并未追问,总有拨云见雾的一天。
他只需要确认一点,貂蝉对他没有其他非分之想即可。
“夫人……我的火气又上来了。”
貂蝉白了他一眼,随即缓缓低下头。。。
——
三月的晚风拂过大地,吹得满营旌旗猎猎作响。整个并州军营透着一股蓬勃的气息。
而在一排排营帐的中央,却有着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
摇曳的烛火照映下,昔日驰骋疆场,傲视群雄的身影尽显落寞,寂寥,英俊的脸庞透着痛苦之色。
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又自顾自倒了一杯。都说举杯消愁愁更愁,他却乐此不彼。
吕布兵败离开关中后,本欲投袁术,但其因吕布弑父行径而拒绝。后又改投袁绍,虽然这次被接纳,但袁绍显然信不过他,亦不会用他。
于是吕布便又脱离袁绍来到河东,暂居好友张扬麾下。
人言情场失意,官场得意,可吕布偏偏两样都不占,自己兵败逃出关中不说,连妻女都落入敌人之手。
一想到貂蝉正日夜遭受李傕那蛮子的折磨,他便怒火中烧,却又无力改变。
虽然经历一段时间的舔舐,伤口已经愈合许多,已经招募了上万士卒。但这些大多是没上过战阵的新兵,靠这些人想打回关中是痴人说梦。
莫说兵临长安,函谷雄关就能让他们望而却步。
“奉先,别再喝了!”
一身戎装的张辽大步走进帐内,伸手按住吕布手中的酒杯,方正的脸庞上带着深深的无奈。
一世英雄,却为一女子一蹶不振,该说他是重情重义还是优柔寡断?
“文远,莫要管我。”吕布说完挣开张辽的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两人的力量有着明显的差距。
张辽沉声道:“你若是不振作起来,如何救回夫人和小姐,又如何一雪前耻?”
吕布怒吼道:“张扬那厮若是早听吾言,此刻我等已在长安城内!”
当初他得知马腾,韩遂起兵,便请张扬助他反攻关中。可张扬却因畏惧西凉军,不敢出兵,白白葬送大好时机。
张辽叹道:“奉先,你应该清楚,即使我们入得关中,最后也不过是再败一场。”
张扬的顾虑是对的,靠他们这一万新军和张扬麾下弱旅,如何能与凶悍的西凉军匹敌?
“至少,至少能救回貂蝉的玲绮。”
吕布也是知兵之人,自然清楚新军的老兵的差距,莫说兵力差距大,即使占据兵力优势,战力也是天壤之别。
张辽心中失望至极,为了一个女子,就要葬送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军队,非人主所为。
吕布或许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却不是一个合格的主公。
这是乱世,没有军队支